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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沒坑。我無聊地四處看看,一邊指指點點地給厲滕科普:“喏,看到那些在田里一排排的已經抽綠的沒?那些是小麥。雖然桃村這里水多土壤肥沃,但大部分村民還沒有種上水稻?!?/br>厲滕自然是沒有回答的,他甚至連臉都沒轉一下,似乎真的只是在“走走”而已。雖然自討沒趣,但是一路悶著我也實在吃不消,于是一路上也就只有我在那里說個不停。厲滕雖然沒有回應,但也沒有打斷。這種相處方式一直到我們走到了方樂和顧琪兒的家門口才有了改變。不是我故意找他們兩個碴,或者他們兩個糾纏上來之類的,而是……“別以為我老顧家沒有男人你方樂就能這么欺負!憑什么要退我們家琪兒的婚事!那可是你爹和我們家定下的,我們琪兒嫁給你是你的福氣!”一個帶著麻布頭巾的婦人扯著嗓子喊著。她的四周聚集了十來個村民,都拿著鋤頭、鏟子什么的,看上去像是剛剛農作回家。而不算擁擠的人群中間,方樂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回應道:“這件事是我和琪兒一起決定的,她也答應了的?!?/br>那婦人沖地上呸了一下,忽然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起身了,大哭大鬧著:“哎喲這是個什么事??!老頭子你去的早,他老方家也沒人了,所以就不肯娶我們琪兒了??!這要我們琪兒以后怎么活喲!”周圍人開始對著方樂和那婦人指指點點。大家都生活在一個小小的桃村里,左家長東家短的都一清二楚。這婦人便是顧琪兒的母親,顧王氏,粗俗不堪偏偏又刁蠻霸道,所以村里人很少與她啰嗦。我料想必然是經歷了先前破廟那檔子事,方樂想直接跟顧琪兒解除娃娃親算了。女人漂亮是好,但是如果漂亮的總往外走,這還不如來個不漂亮的。可是這也就麻煩了。方樂和顧琪兒是打娘胎里就定的娃娃親,兩家父親決定的。方樂的父母前幾年都相繼去世了,而顧琪兒的爹去年也走了,這親事本來就是口頭上的承諾,現在就更不好說了。鬧了這么半天,顧王氏依舊坐在地上不依不撓地哭喊著,方樂哪兒是這等刁婦的對手。他想上前扶起顧王氏,可對方哪兒讓他近身,這一折騰便折騰了許久。可是隨著天色漸暗,顧琪兒也沒有現身。后來我才直到,她早被她那“英明”的娘給鎖在屋子里頭了。厲滕不耐地皺著眉,可我卻不能走?,F在怎么說重要的劇情都在發生著,原文里是我和顧琪兒的jian情被方樂給抓了個現成,所以這娃娃親也解的挺順利。而我,也在這場戲里充當著重要的身份。可是拜我身邊這位大哥所賜,我現在只用在一旁看看戲而已。“這是在吵什么?”清朗儒雅的男聲隨著噠噠的馬蹄聲從我身后響起,我回過頭看去,一道天雷卻直截了當地劈在了我的身上。眾人聽到聲音紛紛退讓開來,向后看去去是一個一身青衣的俊美青年。高頭大馬,儒雅風度,那周身的氣質一看便不是池中之物。“大人大人……”顧王氏連滾帶爬地跑到青年地馬前,叫喊著:“那個良心被狗吃了的狗崽子喲,居然想悔婚毀壞我家閨女的名聲,您可要為小婦人做主喲!”青年皺著眉低眸瞅了顧王氏一眼,又抬眸望著方樂,我清楚地看見他的身子一頓:“你慢慢說清楚?!?/br>方樂早就被顧王氏纏的焦頭爛額:“我與顧琪兒早就約定好了解除娃娃親,誰料她母親一直不允,現在還鬧到我家來了?!?/br>青年聽著這話,微微蹙眉:“為何要解除婚約?”方樂的面色遲疑了許久,而后望向那俊美的青年,搖搖首:“這個我不能說?!?/br>“你沒有任何緣由便要和一個姑娘解除婚約,這姑娘以后該怎么嫁人?”青年反問。方樂一怔,顯然他和顧琪兒沒想那么多。“說出緣由吧,這樣所有人才可以好好談談?!鼻嗄暌皇謭讨\繩,眼睛在人群中一掃忽然看向我這個方向。我心中一驚,身子僵滯住。那青年看著我的方向看了許久才收回視線,我轉首看向厲滕。只見他依舊冷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什么,程轍剛才看的人……一定不是我,而是厲滕。沒錯,這個華服的青年便是程轍。原文中從未到過桃村的房州知府程轍。他怎么會突然來到小小的桃村?我正疑惑不解著,忽然只聽方樂回答:“不,我不能說,這是我們兩家人的私事,還是請您不要過問了吧?!?/br>此話一出口,我便知大事不好??聪虺剔H,果然他面色不善,眉頭稍皺帶著一絲怒氣地俯視方樂。他一拉韁繩,冷笑:“罷?!?/br>說完,拉著韁繩馬兒立即掉頭便走。方樂這種思想放在現代是沒有什么問題的,而放在桃村這種民風純樸的古代鄉村便是大不敬了。連顧王氏都看得出來程轍必然是個大家公子或者官員,而一位尊貴的大人愿意屈尊降貴地為你處理家務事,你不感激也罷,居然還責斥別人多管閑事。但是……我現在更在意的是,為什么程轍會提早出場這么多?按照原文,方樂是明年春天才從桃村搬到安樂縣的,在那兒結識了微服的程轍,兩人一見如故、把酒暢談??涩F在,劇情完全被破壞了好嗎?難道說……是因為厲滕?我懷疑地轉首打量著厲滕,他神色莫名地望著程轍遠去的背影。☆、第20章4我從沒想過程轍居然就這么在桃村住下了。我們古家是桃村最大的地主家,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程轍也選擇了我們家住下。家里來了位知府大人,這可是幾百年都沒有的喜事。我的父親挺著一個圓滾滾的肚子,一連好幾天都笑的合不攏嘴。程轍和我住的不近,中間隔了一個院子正好是厲滕住的那個。厲滕最近總是莫名其妙地來找我一起出去走走,我直覺不對但是也想不出什么來,只好陪著他將小小的桃村逛了好幾遍。看著一身青衣表情淡漠的厲滕放眼眺望遠方,背景是一片綠油油的稻田,我怎么看怎么覺得十分不搭。這番風度氣魄,這種相貌舉止的人怎么看都不應該出現在桃村。走著走著,我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我們也認識了這么久了,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嗎?”厲滕的步子微微一頓,很快調整過來。等了一會兒,只聽他說:“我是厲滕?!?/br>我無奈地點頭,繼續說:“我知道。你為什么會來到桃村?”厲滕回答:“外出時出了點小意外?!?/br>“……”不是意外難道你還是特意來此的嗎?話題一下子又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