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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可憐兮兮的意味。 “這是怎么了?”他心下一緊,伸手捧住她的臉,著急地問她。 涼月吸了吸鼻子,嗡聲嗡氣地道,“紀如卿即將二度當爹,景熠也將要出為人父,你與他二人年紀相當,可心急了?” 白錦書頓時哭笑不得,“傻丫頭,這有何可心急的……我們這才成親,且你年紀尚小,孩子的事不著急?!?/br> “真的?”涼月將信將疑。 見愛妻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丞相大人的心軟的一塌糊涂,輕聲安撫,“真的,我不急,國喪期間少說得守三個月,待國喪過后,夫人若想要孩子,為夫必定全力以赴,如何?” “想的美你?!睕鲈職庑α?,輕捶了他一下,腦袋直往他懷里鉆,緊緊抱住他的腰,卻在他瞧不見時兀自深思。 她哪里是心急要孩子,是許離憂說他自小身子孱弱,如今雖漸好轉,但子嗣上必定是艱難的。 不想他為此難受,她便套他的話,不曾想他只為她著想。 如此也好,便讓他當她不想要孩子,往后她用心照顧他,仔細為他調養,再多多努力,孩子總會有的。 各懷心事的兩人許久才一同睡去。 …… 成親后的日子平靜而幸福, 于丞相大人而言,唯一難熬的便是出自夫人之手的那每日必喝一碗的調養藥膳。 喝了三個月,終于消停了,而之后夫人便不再去衙門了,安心在家做起了賢妻…… 這日,丞相大人被召入宮議事,待回府時已是夜幕時分,沐浴后回到寢屋,乍一眼瞧見床上自家夫人那令他血脈噴張的妖嬈模樣,頓時呆了呆。 一瞬的呆愣后,丞相大人迅速關好房門便撲了過去。 先前本是新婚燕爾時卻正值國喪,情動時免不了要親熱一番,但最終皆是以他去沖澡而告終,好不容易捱滿三個月,涼月的月事卻來了。 如此,丞相大人又忍了五日。 不料今日竟有此待遇,愛妻只著一身輕薄抹胸,披了一件薄紗,一手杵著頭,側躺在床上朝他拋媚眼。 身體里積壓已久的熱情被喚醒,這如何能忍,迫不及待撲上去,三兩下便扯了那薄薄的衣料,一舉入巷。 一番云雨后,他上身的單衣凌亂,搖搖欲墜,下身卻毫無遮攔與她坦然相見。 涼月氣息不勻,探手在單衣下摸了一把,調侃道,“夫君今日定力不夠嘛,餓狼撲食似的……” “本想矜持一二,奈何夫人太誘人,著實難以把持?!必┫啻笕藦娜輵?。 這種時候還一本正經說這樣的話,涼月低笑出聲,一個翻身便又壓到他身上,俯首在他耳垂上輕咬,察覺到他呼吸一滯后,便快速松開,居高臨下,笑盈盈望著他。 “夫君,可還能堅持,不若再站一回?” “……” 可還能堅持?這無疑是一種挑釁,他豈能輸了尊嚴! 俊眸微瞇,二話不說,拉上被子蓋住兩人,點將再上。 “夫君……輕……輕點兒……” “方才是誰挑釁為夫的,嗯?” 不多時便聽到求饒聲,被撞得斷斷續續的,似歡悅似痛苦,不甚清晰。 …… 正值陽春三月花開好時節,身為百官之首的丞相與群臣在立后大典結束后如往常散朝時一樣,慢悠悠出宮。 同僚上前搭訕閑聊,出宮的一路,丞相大人皆在神游,想的是家中的夫人。 成親一載有余,她甚少生病,每日幾乎皆精力充沛的樣子,雖然不再如成親前一般總往衙門跑,但在家卻沒少飛檐走壁,坐在房頂賞月觀花什么的。 但近日來,她似是很疲倦的樣子,懨懨的,胃口也不好,今日用早膳時還吐了。 丞相大人深思,莫不是前些日子兩人床笫之上鬧過頭了,將她折騰病了? 思及至此,他心下懊悔不已,那日陰雨,還陪她在浴池里胡鬧了近兩個時辰…… 心中牽掛,丞相大人不由得加快了出宮的步伐,待先前與他閑聊的御史大人閉眼之乎者也一番后睜眼,哪里還有什么丞相大人。 南風在宮門外候著,平日里便只有他一人,而此時府中一個負責守衛的護衛正與南風附耳稟報著什么,神色凝重。 遠遠見此情形的丞相大人愈發著急了,快速走到二人身后。 “可是夫人出了何事?”他忽然出聲,嚇了兩人一跳。 護衛趕忙行禮,那方南風已面帶喜色回應。 “公子,夫人有喜了?!?/br> 丞相大人呆若木雞,而后也不等南風二人反應,徑自奪了護衛手上的韁繩,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南風與護衛面面相覷,回神后,南風不由得感慨。 “公子的騎術越發精進了,方才那利落的上馬姿勢……嘖嘖……” 一旁的護衛深以為然點了點頭后,遂才小心提醒。 “統領,屬下覺得公子獨自先行甚是不妥,我們是否要立即追上去?!?/br> 南風醒悟,催促,“快快快,上馬車!” 丞相大人馬不停蹄趕回府,直奔寢屋而去,撲了空,婢女告知府中來客了,夫人正在花園陪客。 他雖疑惑,卻也未多問,徑直去了花園。 花園有三人,確切說是四人。 景熠正耐心扶著一歲的女兒學步,而小腹微隆的許離憂則陪著修剪花草的涼月說著話。 心有靈犀一般,涼月停下修剪花枝的動作,驀然回首,見到花園門口出長身玉立溫潤含笑的男子,她盈盈笑了起來。 “夫君回來了?!?/br> 一聲‘夫君’使他浮躁急切的擔憂盡數消弭,懸著的心落地。 許離憂與景熠抬眼望向他,俱是微微一笑。 歲月安然,一世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