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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可知白兄出身顯貴?” 涼月翻白眼道,“瞧他平時比女子還要講究,便知他必然是富貴人家的公子,明眼人都瞧得出的罷?!?/br> 那白眼是毫不掩飾的鄙夷了,嚴大人感受到了。 果真是個真性情的姑娘,與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有著天壤之別,難怪能得白兄另眼相待。 只是白兄的身份…… 嚴熙止思忖道,“姑娘可有聽白兄提過,他家里有意讓他娶一位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為妻?” 涼月愕然,“他定親了?” 從她茫然的神色可看出確實是一無所知,嚴熙止不禁嘆息,“定親倒是不曾,不過也差不多罷,白兄已二十出頭依舊未娶,也并非僅是因身子孱弱之故?!?/br> 涼月的臉比方才又白了些,嚴熙止的弦外之音很明顯,便是提醒她不宜與白錦書交往過于密切。 白錦書并非江湖人,出身非富即貴,二十出頭尚未娶親必是有緣由的。 門當戶對,這在江湖中也是慣例,更何況是世家貴族,恐怕白錦書的來頭也不是富家公子這么簡單。 涼月淡笑,“我與錦書相識不過數日,只是投緣罷了,他的性子平易近人,待人接物溫文有禮,我喜歡與他交朋友?!?/br> 平易近人?嚴大人眼都斜了,表示不敢茍同,他認識的白公子可不是平易近人的,分明是生人勿近才是。 也不知這姑娘從哪里得到平易近人的定論。 又或是白公子只待她平易近人。 霎時間,嚴大人又忐忑起來,怕自己方才說錯話了,若是被‘平易近人’白公子知曉,后果很嚴重。 “姑娘莫要在意,我方才所言不過是隨口一提罷了,若是白兄知曉我多嘴,我怕是要倒大霉的?!?/br> 涼月訝異看他,眼中懼意不似作假。 一個官,竟會怕一個閑散公子? 這更加證實了白錦書身份不一般,就連一方父母官也對他敬畏有加。 涼月覺得有些冷,與嚴熙止閑聊兩句便回屋了。 此時嚴府花園涼亭中,白錦書正心不在焉聽南風的稟報這一趟歸云莊之行探聽到的消息。 “舒莊主已派人出來尋舒姑娘了,在我之前便已出發,舒姑娘與她師兄后日便成親,此事是舒莊主臨時決定的,很倉促,但歸云莊內已開始準備成親事宜,昨日莊內便一派喜氣?!?/br> 窺見自家公子神色恍惚,南風頓了頓。 “接著說?!卑族\書情緒莫辨。 南風猶豫了一瞬才道,“京中傳來消息,朝中似有異動,望公子您盡快回京?!?/br> 此次調查官銀被劫之事本不用公子親自前往的,可其中有些私人緣由。 半年前一封報喜的書信以及一塊麒麟角一同送到公子手中,寫信之人便是三年來行蹤成謎的淮安王世子景熠。 而一個半月前發生了賑災銀被劫一案,又收到秘密消息,鳳凰尾在漓縣的歸云莊。 是以公子便親自前來查探。 不曾想還有意外之喜,尋了三年多的人也在歸云莊出現了。 “公子,主子她只身落腳歸云莊,世子爺并未露面,依屬下看應是兩人鬧別扭了,主子離家出走,世子爺怕是著急找尋呢?!蹦巷L笑得幸災樂禍,頗有大仇得報的爽快。 他們四護衛本是主子一手培養的,可最后各自分散,全是因主子被一男子給拐走了。 那男子便是淮安王世子景熠。 白錦書失笑,“三年過去,阿熠依舊被離憂牽著鼻子走,怪可憐的?!?/br> 南風與自家公子的想法可不同,公子憐憫世子爺,那是因他倆打小一塊長大交情深。 于南風而言,世子爺可是害他們四護衛被主子拋棄的罪魁禍首,主子也成了前主子。 白錦書抬眸,瞧南風一臉糾結,疑惑道,“還有何事?” 南風警惕地四下巡視一番,確定無異樣,才湊到白錦書耳邊低語。 “主子有孕在身,四個月了?!?/br> 白錦書震驚不已,半晌才回神,道,“明日便去歸云莊走一趟,離憂她……” 此時奉命守在院外保護涼月的護衛匆匆來報。 “公子,夫人……舒姑娘走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仙女們,不收藏,你們在耍流氓哦~作者君心口疼/(ㄒoㄒ)/~~ 愛作者、愛男主的仙女們一定要將文文抱走,因為你們才是主宰本文壽命長短的人,如果收藏少,本文會夭折(委屈臉~)O(∩_∩)O鞠躬求收~ 第10章 第10章 歸云莊內,喜氣洋洋,仆從、婢女忙進忙出,作為一日后便要成為新娘子的涼月卻滿目落寞。 這場婚事,她便如同旁觀者一般,不過是被通知何時成親罷了。 即便她不在家中,這樁婚事依舊不會作罷,如今她不過是麻木地望著別人忙活而已。 昨日離開嚴府,她留了書信,只有三個字:我走了。 來不及與白錦書告別,如今思量竟生出幾分遺憾,她不該小氣的,順道邀他前來喝杯喜酒又何妨。 好歹同生共死過,萍水相逢,白錦書是唯一一個她想真心結交的朋友,且他待她極好。 甚至比師兄們待她還要好。 年幼時生病,師兄們少不了噓寒問暖,可無一人如白錦書那樣衣不解帶照顧守候,即便是待她最好的大師兄也不曾如他一般。 白錦書是第一人。 涼月不愿承認自己被嚴熙止那番話影響了。 昨日回到歸云莊后,她去瞧過受傷的大師兄宋子昱,正如女神醫所言,已無大礙,除了面色憔悴些,倒也不像重傷之人。 這次宋子昱重傷之后,涼月覺著宋子昱待她的態度復雜了許多。 夾雜些許愧疚,欲言又止,這讓涼月很不舒坦。 她并不覺得宋子昱虧欠她,喜歡誰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更無法勉強。 她也如此……夜里無眠。 原本就要痊愈的病又加重了,這一回無人守在她身邊,噓寒問暖,送水遞藥,她總憶起白錦書的好。 倉促的婚事讓莊中仆從忙得暈頭轉向,誰會有空來給她遞水呢。 涼月來到屋外站了片刻,腦袋稍微清醒了,她提氣躍上屋頂,措不及防的一陣暈眩讓她身子歪斜,很快又穩住身形,她一屁股跌坐在了瓦片上。 “這才幾日便被錦書給養嬌了,稍后得去找神醫jiejie瞧一瞧……”涼月自言自語一番,在屋頂躺下,以手為枕,閉眼感受日頭的暖意。 身子忽冷忽熱,難受至極。 白錦書與南風在婢女的引領下來到涼月的屋前,房門開著,婢女進屋稟報,卻沒尋到人。 “估摸著小姐又去后山練鞭了,二位公子稍候,待我去問問?!辨九ジ嫱?。 白錦書蹙眉,抬手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