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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色的的士停在她面前,她打開車門坐進去。 報了個地名。 冬天黑的快。 等她過去時,道路兩邊傲然挺立的路燈早就打開了。 因為接近十五,月亮很圓。 林清堯從包里拿出戒指戴上,可能是因為最近瘦了好幾斤的緣故,有些松動。 大了一點。 她微勾了手指,防止它不慎掉落。 大宅燈火通明,林清堯忍著疼痛進去。 劉媽來開的門。 正好刮起了風,她冷的縮了縮身子。 劉媽皺眉:“怎么才穿這么一點?!?/br> 傅程聽到動靜抬眸,林清堯臉色蒼白,看上去很憔悴。 他起身解開西裝紐扣走過去,給她披上:“哪里不舒服嗎?” 他伸手在她額頭探了探,眉間溝渠皺的更深了:“怎么這么燙?!?/br> 林清堯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錯開他的手:“我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br> 她是真的冷極了,所以也沒有將外套還給他。 洗衣粉的青檸香在她鼻間縈繞,還帶著一股熟悉的清香。 是傅程身上的。 聞著莫名讓人覺得安心。 今天是傅程的生日宴,傅遇和周嵐不同,不喜歡太過鋪張高調。 所以只喊了林清堯和傅程,簡簡單單吃頓飯。 林清堯看了一眼傅程領口的領帶,酒紅色的。 她微垂了眸,低頭安靜的吃著飯。 四人除了周嵐話多些以外,都很安靜,沉默的吃完飯。 一點也沒有生日該有的氛圍。 傅遇讓林清堯和傅程今天就留在大宅,明天雪停了再回去。 “這個天氣路不好走,傅程又喝了點酒,你們先在這住一夜,明天再回去?!?/br> 傅程下意識的看著林清堯。 他是無所謂的。 只是林清堯…… 從結婚到現在,他們都是分房睡,傅程尊重她的意愿,即使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卻從未碰過她。 如果今天留下來的話,務必是要睡同一間房的。 他怕林清堯為難,剛準備開口。 “好?!?/br> 林清堯輕聲應下。 傅遇讓劉媽去把樓上的房間整理出來。 那原本就是傅程的房間,只不過他工作以后就搬出去住了,那里也就空下了。 劉媽笑了笑:“好,我順便幫他們把被褥也換成新的?!?/br> · 他的房間雖然大,可是只有一張床,并且劉媽也只給他們留了一床被子。 這就說明他們不僅要睡在同一張床上,還得蓋同一床被子。 傅程洗完澡出來,林清堯已經換好睡衣躺在床上了,手上拿著劇本在研究臺詞。 她在二樓洗的,傅程在一樓。 他擦著頭發進來,打開衣柜拿睡衣,愣了半晌,突然回眸。 林清堯手上拿著劇本,視線卻落在他身上。 坦蕩而磊落。 平時他都是和林清堯分房睡,所以隨意慣了,下身圍了條浴巾就出來了。 他一時僵在了那里,少有的感到慌亂。 腦海里閃過許多念頭,林清堯會不會覺得他在耍流氓?會不會覺得他是變態?會不會討厭他? “我……” 他開口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林清堯將劇本合上,放在床頭柜上。 “過來?!?/br> 語氣平淡,雖說是命令的語句,卻絲毫不顯強硬。 傅程怔了片刻,聽話的走過去。 “手給我?!?/br> 傅程個子高,林清堯又半躺著,雖然不解她為什么要看自己的手,還是乖乖的伸出去。 下一秒,細膩柔軟的觸感在他掌心停留,傅程心跳瞬時快了一些。 林清堯翻過他的手背,虎口處有一條很長的傷口。 “怎么弄的?” 他沉思很久,似乎在考慮該怎么撒謊瞞混過去。 難不成直接告訴她,是為了找那條不知道倒在哪個垃圾堆里的領帶時不小心被碎玻璃劃傷的? “開罐頭的時不小心弄傷的?!?/br> 林清堯看著他,似乎信了,點了點頭,松開他的手。 掌心的柔軟突然一下子離開,心里莫名的涌上一種叫做失落的情緒,他下意識的反手抓住。 她就像是個火爐一樣,一年四季身上都是暖的。 即使性子淡的像塊冰一樣。 “我有東西要給你?!?/br> 他起身把那個首飾盒拿過來,遞給林清堯。 她沒接:“又不是我的生日,你送我禮物干嘛?” 他沉默了一會:“今天不光是我的生日?!?/br> “還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去年的今天,是你嫁給我的時間?!?/br> 她真忘了。 “謝謝?!?/br> 態度仍舊不冷不熱。 傅程收回了那句已經到喉嚨口的打開看看。 林清堯躺回被子里:“我睡了,晚安?!?/br> 傅程微垂眼睫,不動聲色的掩去了眼底的情緒。 即使早就想過她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即使知道她根本就不記得今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可仍舊還帶著一絲期待。 或許她記得呢。 他啞聲輕笑,似在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換上睡袍后把燈關上。 床頭燈發出微弱的熒光。 他知道她還沒睡,哪怕是一丁點燈光,都很難讓她入睡。 他把窗簾拉上,CBD大樓的燈光也被隔絕。 屋子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中,他甚至只能聽見自己和林清堯的呼吸聲。 一個慌亂急促,一個平穩沉靜。 他躺在沙發上,找了張薄毯蓋上。 去別的房間睡顯然是行不通的,傅遇不止一次明里暗里向他表達自己想抱孫子的心情。 他次次都以不想這么早生孩子為由打發過去了,如果讓他知道自己這么久以來一直和林清堯分房睡。 又會扯出一大堆麻煩來。 薄毯不御寒,他的手腳都是冷的。 黑暗中,林清堯翻了一個身。 “又做噩夢了?” 傅程沉聲問道。 他之前特意問過顧閱,林清堯一直做同一個噩夢的事。 顧閱告訴他,有的人在童年時遭受的陰影會折射進她的夢里。 不過一般都持續不了多久。 像她這種好幾年都做同一個噩夢的,到底是經受了怎樣的陰影。 他一直想問她,可又知道她肯定不會告訴自己。 “沒有?!?/br> “我一直沒睡著?!?/br> 傅程干脆掀開薄毯坐了起來:“失眠了?” 她半晌不語。 突然開口問他: “傅程,你冷不冷?” 黑暗中漂浮著一股莫名的暖意,隨著她的聲音一起擦過他的胸口,進入他的心臟。 是暖的。 很暖。 冰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