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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美的容顏更是帶上了致命的威脅……零感覺到體內有股力量在奔騰,他的目光看向遠方,腦子剛出現“動”這一字眼,嘩得一下,眼前的景物改變了,零驚覺自己已經站在了目的地。這就是血族的速度?這簡直就是心之所想,身之所往……如果有足夠的力量,他恐怕可以在一瞬間出現在世界另一端。不過現在,他還沒有這個能力。“主人,戒指只能幫助您更容易地控制您的力量,并汲取身體無法承受的超負荷能量,將來您若是能控制自如,戒指反而會抑制您的能力,到時可以拿下。不過在此之前,請務必不要過度消耗,您目前的身體承載不了?!?/br>零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戒指是個媒介,它將零體內分散的力量集中在一起,讓零便于控制,同時又壓制力量的泛濫。零點了點頭,“告訴我血皇的位置?!?/br>天空的血色月亮,只差一個角便要成正圓了。當零到達了血皇被封印的地方,地上的那刨黃土已經松開,血皇已經被釋放出來。魔陣的殘骸還在,到處都是斑駁的血跡。血腥味讓零的獠牙發癢,零克制住吸血的本性,四下一看,周圍有打斗的痕跡。地上還殘留著銀彈殼,但是依照血跡的分布情況,應該是喚醒血皇的血族先遭受了血皇的襲擊(地上的腳印前有一灘血),然后血皇走了,不斷地在森林里制造殺戮。接著安琪爾的K軍到來,與未死的血族發生了槍戰。接著看這串腳印應該是血族和K軍都去尋找血皇了。零沿著腳印和血跡朝前去,一路上倒著野獸的尸體不計其數。血皇應該是把看到的所有生靈全部屠殺了。沒有意識,如同行尸走rou,不斷的殺戮,不斷的哀鳴……這是血皇選擇的道路嗎?雖然零不能理解血皇的情感,但是因為殺戮太重而最終成為殺人狂魔的,零不是沒有見過。黯里也存在著這樣的人,只知道聽從命令,不斷的殺人,最后變成父親的殺人工具,沒有自己的意識。很可悲的存在。當零看到血皇的時候,他拖著一柄長刀沿途流下了一行血印。紅色的長發在空中飛揚,一聲一聲的哀鳴,仿佛刺穿了森林里每個生物的靈魂。恐懼、哀傷、絕望、悲痛……所有負面的情緒都從這一聲又一聲的哀鳴中傳達給這些靈魂。他的背景顯得寂寞而頹敗,他已經只知道殺戮,每殺一個生命,他的罪深入骨髓,他的背景就顯得更加的絕望……零怔怔地站在血地里,體內嗜血的因子仿佛與血皇產生了共鳴,血液奔騰翻滾,零已經聽到自己的心跳快速的跳動著,恐慌又興奮……零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獠牙已經露了出來,眼睛一定已經泛紅……接著,他看到血皇搖搖晃晃倒了下來,這一刻他才注意到,血皇殘破的衣服下背后有一道幾乎見骨的傷口,傷口還在流血。而他就是拖著這一身血不停殺戮不停向前走——這才是行尸走rou的定義,他連自我都沒有,根本不知道疼!零身子一晃,人已經走到了血皇的面前,并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零的嘴角勾起一個冷笑:血族的皇?現在只是一具活著的僵尸!真可笑。血族一向自稱高貴,可他們的皇像只野獸一樣匍匐在地。血皇握著刀的手顫了一顫,他掙扎著抬起頭,當他看到零時,木然的表情突然扭曲,張開嘴卻不知道說話,無聲的哀號著……“唔,唔,唔……啊,啊,唔……”他的眼睛里流下兩排血淚,他伸著手似乎在呼喚著零。悲傷的眼神,絕望之后變得傷痛!可是他已經不會說話,他只是一具活著的僵尸,早已忘記了如何說話。只能發出單調的破音,以及無聲的撕吼。血族不允許流淚,他們只能驕傲、高貴、快樂……他們流下來的是血,鮮紅色冰冷的血!此刻,零已被血皇的血淚震驚到了。這個男人哭了,這具行尸走rou竟然還會哭,他為什么要用如此傷心的眼神看著自己,為什么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哀求?零發現身體不受控制了一般,他俯下身去,靜靜地看著血皇。任由血皇滿是血污的手顫抖著觸碰到他的臉。當他碰到時,像個孩子一樣笑了,但是血淚卻流得更加洶涌……“啪……”血皇的手垂了下去,張揚的紅發轉瞬變成了黑色。“主人他的傷太重了,將他帶到我的身邊來吧?!必摾艿?。回到山洞口,零將血皇隨即地丟棄在樹旁。反倒是小矮人喬伊嚇得上跳下跳,驚天動地了一翻。小矮人詛咒道:“我詛咒你們血族,該死的,骯臟的惡棍,無賴,為什么要救你們?真是該死該死該死!”說著有迅速搜羅來一堆藥小心地給他敷上。“該死,最近是怎么了?為什么有這么多吸血鬼進入樹林?還有今天明明不是血月夜為什么會這樣?天啊,殺戮的魔鬼,千萬不要出現!”零:“……”如果告訴他,他口中殺戮就在他眼前,他一定會聲嘶力竭而亡。“負儡,森林里發生的事情,你是不是都知道?”“是?!?/br>“他的傷是白皇造成的?白皇現在何處?那個血族又在何處?”“確實是白皇傷了血皇陛下,那個血族,吾已證實他為六代親王勒森巴,現仍在與白皇戰斗,不過解除封印已經消耗了他太多力量,恐怕……”零暗想,這么說即使找到勒森巴親王,他也未必有足夠的力量送他回現世。而且去找他很可能再次碰到那個變態的白皇……“桑陽洲的血族能力怎么樣你知道嗎?有沒有六代的?”零問。“吾知道一些,希太、阿薩邁、雷伏諾、喬凡尼,這幾個松散的族群就分散在桑陽洲,他們中應該有六代,不過為了避免教會的捕殺,他們大致都分散居住,具體的吾不甚清楚?!闭f著,負儡語氣落寞的問道,“主人,您要走了嗎?吾又要一個人了……”零略微有些動容:“如果還有機會,我會回來看你的?!?/br>“吾會等待您的歸來,吾主?!鄙蕉蠢锏墓忾W了一閃。“啊啊啊啊……”矮人喬伊驚叫道。血皇已經清醒過來,他掐住了喬伊的脖子……要不是他有傷在身,喬伊已經死了。“放手!”零走上去一腳踢在血皇的腰上。“嗷唔……”血皇松開了手,像一只被主人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