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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竟在十年!想到林神醫曾診斷寧王再活個五年八年沒問題,他也不知該慶幸還是惋惜。 對著寧王信賴有加且可能救活奇藥的衛明沅,他目光探究,“聽聞寧王妃擅花草?對這向佛葵是否有法子?” 衛明沅不慌不忙地回稟,“書中記載,向佛葵長于佛前,依附檀木而生,喜陰喜濕,非深山中不能活,臣婦以為,鎮國寺后山會是一個好去處,欲帶著奇藥居于佛山下,悉心照料,日日向佛禱告,方得一線生機?!?/br> 依著寧王的吩咐,她并未表現得太過突出,說的關于向佛葵喜陰喜濕的話并非沒有道理,搬去鎮國寺所在的楓山別苑也符合情理,可具體如何養護培植的法子卻并未點明,相反,似乎覺得心誠地向佛禱告才是出路,這般作為,意在讓昭武帝放松警惕。 寧王做的這一切雖然旨在為衛明沅造勢,為日后解毒鋪墊,卻不愿皇上等人對她太過關注,給她引禍,所以如此安排。 果然,皇上聽后沒有質疑地多言,只是稱贊她有心,并勸勉了兩句,囑咐她用心。 太后看著長相如觀音座下金童的衛明沅,心里不是滋味,也看不出究竟來,她本人也日日為寧王誦經念佛,自然不會認為求神庇佑有何不妥,想到慧然大師曾經說過的關于命定之人的話,不得不將希望放在她身上,當然,不是全部,祁院正和佟司苑被指派給了寧王府,相助于她。 “寧王,便要你多費心了?!彼Z重心長的囑托。 衛明沅低頭應是。 太后于是又言,“十年,長了點,寧王妃,該盡到的本份,還是要盡到?!?/br> 這是敦促她早日與寧王圓房,為他誕下子嗣的意思,畢竟,向佛葵即便能救活,再次開花也要在十年以后,這十年,難道都讓寧王等?太后自然是不許的。 衛明沅不言,寧王站出來護妻,“阿沅很好,太后好意,臣感激涕零,只是,此乃臣的家事?!?/br> 聞得此言,太后對衛明沅的那一點正眼,又偏了。 不管如何,這次進宮,盡管以太后惱怒收場,可衛明沅禮佛祈禱照顧向佛葵的事,卻是真真過了明路的。 太子將歸,鑒于賑災期間太子與衛明哲的親近,京城將亂,寧王不得不防,帶著衛明沅搬到鎮國寺山下,也正好可以躲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同時還能為她贏得美名,何樂而不為呢? 向佛葵要再次開花要在十年以后,衛明沅生生將它縮短到一年,恐會引人懷疑,心誠則靈,神佛庇佑,似乎是一個不錯的理由。當然,具體還要cao作一番。 或許可以讓衛明沅真的成為佛祖的座下金童?宣逸摸著下巴,暗戳戳的想,目光投向了鎮國寺,想起了某個老和尚。 第69章 中秋 向佛葵之事以后, 沒幾日便是中秋佳節,雖說事情宜早不宜遲, 可也不差那么幾天, 更何況,衛明沅和寧王此去別苑, 可不是小住, 怕是很長時間都會在那里,也即意味著她將很長時間不能與家人相聚。 因而, 斟酌一番過后,寧王決定將前往楓山別苑的日子推到了中秋以后。 如此良辰佳節,宮里按著慣例擺上了宮宴,宴請群臣, 衛清朗作為從四品的官員, 也在赴宴的名單當中。 寧王本不欲出席, 可他不去,未免顯得和衛清朗不是一條心, 而他這一去,衛明沅作為寧王妃, 自然也是要去的。 人多的地方便有矛盾, 更何況是在皇宮這個大染缸中。此時,衛明沅坐在翊坤宮中, 聽著陳皇后在她的耳邊,當著淑妃惠妃齊妃的面,道了好幾句她的二哥好福氣, 此番賑災幫了太子一個大忙,待他歸來要好生感謝的話,心中不禁嘆了一口氣。 為母則強,在這皇家當中,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便是陳皇后,為了太子,也少不了許多謀劃。 她現在這般,不僅是在為太子爭取寧王府的支持,也在爭取衛府甚至衛國公府的支持。 其實,早在嫁給寧王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這一日遲早會到來,不曾想,第一個朝她伸出橄欖枝的,竟是皇后和太子一脈。 心中嘆息,她面上卻如常,一樣的溫順有禮,淺笑著謙虛,“娘娘謬贊,不過是盡了本分罷了,當不得娘娘的一句謝,便是換了旁人,臣婦的二哥亦會如此,這回,也不過是巧了?!?/br> 早在很早以前,衛明沅便與衛清朗談論過太子以及幾位皇子的事,已經明了他們一家的立場——中立的?;庶h。因而,盡管她與陳皇后、太子妃的關系不錯,相對賢王等人來說對太子的感官要好上一些,卻不會為了他們而搭上衛府和寧王府。 陳皇后依然笑著,仿佛聽不出她話里的疏遠,笑意盈盈地與她說起了成哥兒。 皇長孫成哥兒一向得衛明沅的喜歡,陳皇后迂回地以此來拉近她與衛明沅的關系,也是費了心思,而這,卻是淑妃等人所不能比的。衛明沅心里明白,在這樣的場合卻不能太拂她的意,且成哥兒的確討人喜歡。 說起來,賢王晉王和韓王皆是五六月里大婚,距今也有兩三個月了,幾位皇子妃的肚子,也該有好消息了吧! 如此想著,衛明沅偷偷覷著淑妃惠妃和齊妃的神色,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李淑慧等人。淑妃依舊老神在在,惠妃雍容華貴的張揚,齊妃如菊般清淡,與之相對的,李淑慧文雅大氣,郭愉明媚嬌艷,孟常茹本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不過,要說這幾位里頭哪個已經懷了皇嗣,怕是李淑慧了吧,點心不碰,水不喝,雙手不自覺地護著腰腹,只要有心,都能看出一點端倪來。 稚子無辜,還望她好生護佑自個吧! 說起稚子,這rou眼看得見摸得著的,當數玉妃榮秀玉的皇子了,名喚宣銘的包子長得玉雪可愛,很是招人喜歡,但因著上回的教訓,衛明沅并沒有對榮秀玉和她的孩兒表現得關注太過,始終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不親近不疏離,免得她動起不必要的心思。 只是陳皇后和太子一脈都叫她難以應付,若是加上幾位皇子,還有榮秀玉,她怕是要一直躲在鎮國寺的深山老林里頭不冒頭了。 榮秀玉明白她的意思,沒有勉強,于她而言,當務之急是好生護佑銘哥兒長大,即便要爭,那也是等他長大以后的事情?;噬线€在壯年,她還有許多時間可以謀劃,不急于一時。雖然賢王晉王和韓王因為年長有了先發優勢,可以后的事,誰又說得準呢,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說不定就轉到她家了。 榮秀玉的“識時務”讓衛明沅很是舒了一口氣,是真的想通也好,另有想法也罷,總歸是她自個選的路,有什么樣的結果,都與人無尤。 宮宴上,皇上和太后一如既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