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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是你岳父岳母!這不是看你什么都不缺,才送了最簡單實際的么?!?/br> 宣逸趕緊賠罪,“是是是,為夫之過。阿沅的爹娘,自然是本王的爹娘,禮輕情意重,這金稞子,我還是頭一回收到呢?!?/br> 衛明沅想起衛清朗和趙氏十幾年如一日的給他們兄妹三人的慶生禮——金珠金稞子,忍不住噗嗤一笑。 宣逸忙追問緣故,她附耳過去說起了這樁趣事,“小時候不懂事,覺得金稞子就是最好的,二哥纏著爹娘讓他們許諾以后每年生辰時都給金稞子,這事便這么定下來了,連我和大哥也未能幸免,被一視同仁了?!?/br> 宣逸聽了忍俊不禁的同時,也感慨,“岳父岳母這是真的把我當成一家人了,真好?!?/br> “女婿是半子,能不好么!”她嘟噥了一句。 宣逸聽了,忍不住又湊上去親吻她張合的兩瓣輕軟,“嗯,是很好,最好的都已經在我這了?!?/br> 后半響,歇過響午覺的衛明沅醒來便聽得古德全的稟報,說是陳皇后被診出有孕,寧王于是讓他向宮里遞消息,言道皇嫂有孕,想來宮里忙活,他便不去添亂了。太后的家宴就這么不了了之。 陳皇后有孕一事,原著里并未發生,不過,現在的衛明沅對于許多意外已經能夠坦然接受,興許是榮秀玉的出現讓陳皇后有了危機感,興許是衛明沅的脂膏讓她煥發青春起了作用,誰知道呢。 太后如何的無奈嘆息,衛明沅也不去想,想多了不過是讓心情低落罷了,她的關注點在今晚的禮物上。 天黑了,用了晚膳的衛明沅推著寧王到花園當中散步,走到荷花池邊時,清了場,而后蒙上了他的眼睛,悄悄地走到一處假山后頭裝模作樣地拿出來一個規模不小的包裹,在他不遠處搗鼓起來。 宣逸支著耳朵聽她如同偷糧的老鼠一般窸窸窣窣,猜不出她這是做什么,又是怎樣的禮物,心中好奇極了,好幾次想要拽下蒙眼地布條,最終還是忍住了,抓住輪椅扶手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 好不容易聽到她一聲歡快的“好了”,已是半個時辰以后。 光明重拾,入目卻是一片星河。 衛明沅給他準備的是百盞小巧的孔明燈,用繩系著,蕩在約莫一人高的半空中,形成了一片璀璨的星海。 也虧得這片院子因為有荷花池而空曠,否則百盞孔明燈,便是再小,也擱不下。 她笑意盈盈地站在燈海中間,像是天上的宮娥,奪目得不真實。 “漂亮嗎?” “漂亮?!彼⒁曋?,認真地回道,也不知說的是燈還是人。 “那喜歡嗎?” “喜歡!” “喜歡什么?” “你!” 隔著一片璀璨,她笑魘如花,他驀然想到那句詩,“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br> 她一點點的靠近,歡快得意地言道,“還有呢,你等下可不好哭哦!” 說著推著他向前,靠得近了,他才發現,每個孔明燈上都畫了圖,上頭的小人顯然是他與她,不同的是,他們是并肩而立的。 這一個,是他在親吻她的額頭,這一個,是他在為她捋鬢角的碎發,下一個,是他在吻她…… 走到后頭,畫上竟不只有他與她,還有兩個小不點,一男一女,湊成了一個好字,最后的最后,是他們白發蒼蒼坐在長椅上看夕陽。 “為什么是一百個?”他明知故問。 “愿你長命百歲,愿你我一同白首?!彼孕恼f出自己的心愿。 他笑著說了一句“貪心的丫頭”,眼眸里泛著水光。 “我們來放燈吧!”衛明沅見了,忙轉移話題。 “好?!?/br> 剪子剪斷繩子,第一盞孔明燈升空,寧王看著上頭的圖案,忽然間伸手將她鬢間的發捋到耳后,第二盞放飛,他親吻了她的手背,第三盞,他親吻了她的額角…… 待到得那兩個小不點出現時,他深深地親吻了她,“阿沅,我不想等那兩株藥材出現了?!?/br> “明日?” “……好?!?/br> 既然他想,她便提前把他治好,她其實也一直再等他。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啦啦啦啦 屋里小沅沅也是情場高手啊,這禮物,換成男的對女的使,嘖嘖 第67章 等 忽然, 急促的馬蹄聲噠噠地劃破寂靜的夜, 最終在寧王府門前停了下來, 京城酉時五刻關城門,侍衛阿大趕在那之前進了城來, 直奔寧王府,向古德全道明了來意。 古德全不敢怠慢, 向王爺和王妃稟報, 通傳過后,才領人去見。 告罪過后, 阿大才向衛明沅和寧王道明了來意, “王妃,這是二公子特意尋來的, 名喚向佛葵的藥草,因著情況有些不好,所以深夜趕來,叨擾了王妃和王爺,還請王妃恕罪?!?/br> 阿大是衛明哲的人, 從小習武, 會些拳腳功夫,這次南方賑災,趙氏不放心, 也讓他一同跟去了。 看著他風塵仆仆的模樣,再從他口中聽得“向佛葵”三字,衛明沅哪里還有精力去罰他, 忙讓人把罩在花盆上的黑紗掀開,露出底下的真容。 蔫掉的花盤,金色的花瓣早已卷曲發黑,零星地掛在花盤上,衛明沅顧不上失望,伸手扒開花蕊,找到底下還有些發白的一顆種子,放進嘴里咬了咬,待嘗到里頭的苦后回甘的滋味,神清氣爽,又掐了掐它耷拉著的寬葉,沾了汁液的指尖捻了捻,這才確定了這株藥材的真身——確是向佛葵。 只不過,像阿大說的,這向佛葵情況有些不好。 她扒開花盆里的土,看了看它的根,見它雖然有些破損,卻還未腐壞,頓時松了一口氣。 面對寧王問詢的目光,她長舒了一口濁氣,接過春兒遞來的手帕一邊擦著手一邊說道,“確實是向佛葵,只是被人從檀木上挖下來移栽到盆里,花謝了,根還好,再晚,便是我,可能也養不活了?!?/br> 意思是,她還是能將它養活的。 那么問題來了,就在半個時辰以前,他才與她說好,明日解毒,如今向佛葵出現,計劃是否還按著原來的執行? 衛明沅讓古德全帶著阿大下去歇息,夫妻倆關起門來,看著那株向佛葵大眼瞪著小眼。 “要不,當它不存在,明日還是按計劃行事?”還是衛明沅率先打破了沉默。 說是計劃,其實不過是一個明日解毒的打算,具體細節,其實兩人還未談及,誰讓方才氣氛正好,他們都還未來得及細說這些在當時看來無關緊要的事情。 衛明沅以他為先,宣逸卻不能不為她考量。之前出于感動,沖動地說出不愿再等的話,他并不后悔,只是細思起來,現在解毒對她未必是最好的。 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