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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向榮秀玉低頭,如果之前的事沒有暴露出來,她還是那個慈母形象,她或許還能厚著臉皮去跟她說一說,可如今,榮秀玉怕是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她哪里肯把自己的臉面送上去給她踩? 見母親不作聲,榮秀蘭急了,眼睛都紅了,含著水光,哀求道,“娘,到底是女兒的臉重要還是您的臉面重要???您如果不幫我,女兒這輩子可就算毀了?!?/br>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李氏還狠不下心來,只好讓步,“娘去和你爹說道說道,讓你爹修書一封去求上一求,至于成不成,那就要看天意了?!?/br> 榮秀蘭知道這已經是母親最大的讓步了,畢竟爹現在還生著她的氣,她這臉傷了以后可一次都沒來看過,她寒心的同時,又怕自己已經這般模樣,如果再失了爹娘的疼愛,她日后將難以自處。 “娘,那你記得和爹說,女兒知錯了,再也不敢了,懇求他原諒?!?/br> 李氏嘆了口氣,點頭說了好。 榮國公榮進雖然惱了女兒不知分寸、心思歹毒,但也實在不忍心女兒就這般毀了前程,因而,在親自見了她一面,確定她真的知錯了以后,答應向宮里的長女求助。 榮秀玉作為宮里的妃嬪,并不能見外男,算起來,李氏親自進宮去求是最好的,可惜她不愿意。李氏不提,榮進便也似沒想起這茬,直接按著李氏說的修書一封,讓長女試試看,能不能向皇上求個恩典,將這株藥材賜下來。 之所以不親自向皇上去求,而要通過長女,則是因為榮進知道自己在皇上心中有多少斤兩,他去求,皇上必定不肯,前不久才得了盛寵且晉了位份的女兒去求,說不定還有一絲機會。 榮秀玉畢竟年輕,且容色嬌艷,頗有才情,有些手段,甫一承寵便入了昭武帝的眼,第二日便晉了她位份,升為貴嬪,又在她那里連宿了三日,頗得盛寵,也難怪榮秀蘭會求到她那里去。 衛明沅一開始聽到這消息的時候,還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淡定下來了,那畢竟是原著里的女主,沒有點能力和運氣,她當初也不會粉她,當然,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她只想過好自己的日子。 宮中漱玉齋里,榮秀玉動作優雅地將榮進送來的信展開,當看到上面的內容以后,忍不住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來。 李氏、榮秀蘭,你們憑什么認為本嬪會幫你們?還真以為本嬪一點都不曉得你們的心思么,又或是,你們以為憑著她那愚蠢窩囊的爹的一封信,就能說動她幫忙?可真是笑話! 更何況,這個忙,可不是她想幫,就能幫得了的。 榮秀玉不知道紅鬼之事只是個幌子,但她隱約聽到點風聲,似乎皇上將紅鬼的消息傳出去,是為了吸引良醫來為寧王治病。她還有些自知之明,不認為自己在皇上心中的份量能比寧王重。說好聽點是貴嬪,實際上還不是一個以色事人的妾?!她不好過,李氏和榮秀蘭,自然也別想好過。 于是在回給榮進的信中透露了一點圣上的心思,非常遺憾地表示這個忙,她實在是無能為力。 榮進收到了女兒的回信,面對李氏和次女期盼的眼,搖了搖頭。榮秀蘭的眼瞬間黯淡下去。 因為涉及到皇上對紅鬼的一些布局,榮進怕這信息泄露出去壞了圣上的計劃,于是將信上的內容隱瞞下來,只道此事貴嬪娘娘也無能為力。 本來就和榮秀玉不對付的李氏母女卻認為她不是無能為力,而是壓根就不想幫忙!榮秀蘭更是因此而恨透了榮秀玉,袖子底下的手早就攥成了拳,手指狠狠地掐進rou里,提醒著她記住此時的仇恨。 當然,相比于榮秀玉的見死不救,榮秀蘭此時更恨的是衛明沅。毀容之恨,不共戴天,重重宮門之內的榮秀玉她暫時沒有辦法,卻可以先拿衛明沅來開刀泄憤。 衛明沅這些日子以來不是跟著佟嬤嬤學規矩禮儀,就是跟著祁院正學醫認藥,忙得很,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榮秀玉一直尋不到下手的機會,直到十二月里,衛明沅的十四歲生辰到來。 臘月初十這日,衛明沅特地求了佟嬤嬤和祁院正放她一天假,她是個好學生,學習用功,兩位師傅沒有猶豫便答應了,另外還給她備了一份生辰禮,賀她十四歲生辰。 難得可以放松一天,衛明沅便央了爹娘和哥哥,出門去走走。 細細算來,她來到這個時空后,出門的次數兩只手都數得過來,大多數還是去衛國公府,面對冷淡的祖母和算計的大姐,怎么都開心不起來。因而才有了這樣的提議。 趙氏和衛清朗思忖著女兒過了年就要嫁進寧王府,那時候更加身不由己,雖說定了親的女子不應在外拋頭露面,可只要謹慎點,做好保護措施,他們還是愿意滿足女兒這個小小的愿望的。 于是乎,衛清朗趁著休沐,又多請了一天假,在初十這天一大早,帶上家小和仆人便驅車前往郊外梅花山下的莊子。此時正直臘梅開放的季節,暗香疏影,凌寒獨放,是冬日里不多見的鮮艷顏色,再加上附近有一冰湖可供玩樂,可不就一個好去處么。 一路上,衛明沅便閑不住地問她娘等下可不可以去山里走一走,可不可以去折梅花,可不可以去冰湖上溜冰,等等。 趙氏看她興奮得眉眼飛揚,便也不打算拘著她,只說只要有哥哥們陪同,戴好帷帽,穿上厚衣裳,便都可以去。 衛明沅頓時歡呼起來,那銀鈴般愉悅的笑聲,便是另一輛車上的父子三人都聽得見,彼此對視一眼,無奈地搖頭失笑,而后衛清朗便對兄弟二人委以了重任,務必護得meimei周全,衛明彥和衛明哲信誓旦旦地應了。 衛明沅偷偷將窗簾掀起一條縫來,瞇著眼睛看外頭有些蕭瑟的景,雖不美,她卻仍舊看得不亦樂乎。 馬車大約走了一個多時辰,一行人才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趙氏的一個陪嫁莊子。 等衛明沅和趙氏收拾妥當下車時,早有莊頭侯在一旁,等候主家的吩咐。 趙氏感受著外頭有些寒的天氣,便讓他帶路,先去安排歇息的地方,再著人把行李搬下來收拾妥當。 一番休整過后,一家五口才坐在正廳中愜意地用起了午膳。陣陣暖香自角落的熏籠中緩緩溢出,一點點將疲憊的旅人環繞,困意漸漸將酒足飯飽的席中人侵襲,便是之前精神抖擻的衛明沅也被熏得眼皮打架。 趙氏勸了她一句回去歇息好了再行游玩,她強撐著說了兩遍半個時辰后一定要叫醒她,得了趙氏的應承才懶洋洋地回了自個的房間。被子一裹,身子一滾,將自己包成個繭子,而后便再也扛不住睡意,昏睡過去了。 再醒來后便是一個時辰以后了,衛明沅于是迫不及待地拉上兩位哥哥一同上山去,明明是自己想要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