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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常來,切莫與咱們生分了,畢竟一筆可寫不出兩個衛字,六meimei你說是不是?” 試探不成便來拉攏,衛明沅仿佛聽不懂她話里的深意一般,笑瞇瞇地點頭,“好啊,國公府上的桂花糕好吃極了!” 姐妹情深在她那,似乎還比不上一塊桂花糕來得重要,令衛明昭心塞之余,又疑惑,六meimei這是真傻還是在裝傻充愣? 衛明昭垂眸掩住眼底的探尋,有些憂郁地嘆了口氣,“以后嫁入夫家,恐怕就沒有現在這般愜意了,不知道六meimei以后可還歡迎我到府上去做客,一起說說話?” 這個府,指的自然是寧王府,而非衛侍講府,這是再接再厲逼她表態了。 這接二連三的,讓衛明沅實在厭惡,她是真心不喜歡這樣夾槍帶棍的試探和拉攏,有什么話不能明白了說,非要這樣話里有話?她應付得腦仁都疼了。 只是,縱然不喜,終究不能隨便應付了去。 于是有些怯懦地低著頭,揉著手絹,訥訥地開口道,“祖母說天家的規矩甚嚴,要我守皇家的規矩,我不曉得招待大jiejie這事符不符合規矩,要不,大jiejie幫我問一問?”說著孺慕地看向衛明昭,眼神清澈。 身為皇家媳,一言一行的確要符合規矩,且出嫁從夫,寧王府還真不是衛明沅想如何便如何的,除非她能把寧王府真正掌在手里。只是,她有這樣的能耐嗎?衛明昭看著懵懂稚氣的衛明沅,很是懷疑。 給不出確切的答案,衛明昭只能干巴巴地回一句,“好,我回頭幫你問問?!敝疤峒暗牡情T拜訪卻是不了了之。 衛明沅再一次成功終結了話題,嘴角微勾,在心里默默給自己點了三十二個贊。 等送走了趙氏和衛明沅,母親周氏來問時,衛明昭才回過味來,發現無論是試探還是拉攏,都沒能在衛明沅那里得到準話,她就像那泥鰍一樣,滑不溜秋的,讓人捉不住,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在裝傻。 有一點衛明昭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六meimei并不傻,只是,還算不得聰明。 聰明人應該能夠明白,嫁入寧王府后,她最大的倚仗是他們衛國公府,如果不想去了王府以后立不住,就應該在她伸出橄欖枝的時候牢牢地接住,而非像今日這般畏畏縮縮,束手束腳,像只驚慌失措的兔子一般躲躲閃閃,那樣子在衛明昭看來實在有些上不得臺面。 當然,衛明昭或者說衛國公之所以拉攏她,并且愿意拋出橄欖枝,讓國公府成為她的倚仗,固然有血脈親情的緣故在,但更多的,卻是想得到寧王府的支持。 在衛清明看來,不管寧王最終能否活下來,只要侄女一日是寧王妃,并且能在寧王府上有話語權,最好能為寧王生得一兒半女,憑著皇上對寧王的愛護,他衛國公府也能因此得到幾分皇恩的眷顧,在朝中站得更穩。 當夜,聽了女兒一字不落地將她們的對話復述出來,衛清明卻十分懷疑衛明沅這個侄女能否在寧王府上站得住腳,在他看來,衛明沅還是太年輕了點,并且膽子太小,沒有成大事的魄力。 “父親,六meimei年紀太小,還是小姑娘呢,咱們是不是讓二meimei或是三meimei過去幫她一把?”衛明昭和衛國公想到一塊去,不想放棄搭上寧王府的好處,便想找其他法子讓這姻親關系變得牢靠些。 衛清明聽了卻是眉頭一皺,雖說他更為看重長女,對庶出的兩個女兒沒那么看重,但那也是他的骨rou,長女這般輕巧地說出讓其他兩個女兒做妾的話,顯然把她們當成了隨手可棄的棋子,令他多少有些不舒服。 衛明昭察言觀色,看出來父親的不悅,卻猜不出這是為何,打小她的母親周氏就對她說,她和哥哥衛明瀚才是國公府未來的主子,兩個庶妹甚至庶弟衛明禮以后的親事都要為他們鋪路,必要時可以犧牲掉。因而,她并不覺得讓兩個庶妹去做寧王的妾有什么不對。 “父親?”她疑惑地看著衛清明。 衛清明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罷了罷了,女兒聰慧是好事,她這樣的才能更好地在后宅生存。 只是,兩個庶女卻不能送去寧王府,“你要記住一點,圣上不會樂意看到咱們衛國公府和寧王府親上加親,所以,不僅欣兒和妍兒不能去,你二叔家的彤兒和清兒也不能,此事還需從長計議?!?/br> 衛明昭略一思索便明白過來了,天家無情,即便閑散如寧王,當今也不會愿意看見哪個臣子與皇親過從甚密。于是,點頭表示明白。 卻說衛明沅這邊,上了馬車,同樣遭遇了趙氏的詢問,她如實把當時的情形說了。 趙氏聽完以后,也沒說她這樣處置好還是不好,只讓她回頭找衛清朗將事情再說一遍。涉及到和國公府的往來以及朝政的事,趙氏向來是聽衛清朗拿主意的。 衛明沅頗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趙氏于是笑問,“是不是覺得有些意外?” 衛明沅點了點頭,的確有些驚訝,實在是她爹的妻奴形象太過鮮明,看起來趙氏才是家里一把手。 趙氏笑了笑,借著機會和她說起了為妻之道,“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你爹才是咱家的當家人,大事都得聽他的,至于小事,你爹給我尊重,才由我來做主。夫妻之間,不一定非要分出個高低,萬大事有商有量,互相尊重,才能長長久久?!?/br> 衛明沅抿了抿嘴,有些疑惑地蹙了蹙眉頭,“可是,要如何才能贏得對方的尊重呢?” “你尊重他,他自然也會尊重你,當然,你也不能一味順著他,自個得有主見,菟絲花固然惹人憐惜,能夠與大樹長久并肩的卻是他近旁的一株木棉?!币郧翱傁胫€有時間來教導女兒,且也沒打算將女兒高嫁,便覺得嬌養些也無妨,誰知天不遂人愿,女兒的親事就這般砸了下來,讓她措手不及,只能盡己之能來將這些東西給她灌輸。 這下衛明沅更驚訝了,在這個以夫為天,講究三從四德的時代,趙氏的觀念不可謂不超前,尤其是她生母是個姨娘的情況下。 似乎看出她的驚訝和疑惑,趙氏有些落寞地嘆了口氣,晦澀地言道,“鐵打的襄陽侯,流水的侍妾,方姨娘能夠長伴侯爺身側,靠的自然不是那易老的容顏?!?/br> 方姨娘便是趙氏的生母,出身商戶,容色艷麗,據說在管家理財方面很有些能耐,是襄陽侯夫人的左膀右臂。 趙氏這般,想來是方姨娘言傳身教之功,如今又輪到趙氏對衛明沅言傳身教。 至此,衛明沅收起了對古人的輕視之心,無論是面慈心惡的衛明昭,還是有著生活大智慧的趙氏,抑或是那位還未謀面的方姨娘,都讓她切身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美人心計。她這一點小聰明,不多學著點,還真的不夠用。 作者有話要說: 在想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