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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和言而無信的人打賭,貝爾納多?!蹦菽扔檬职醋∩砗蟮拇罄硎_,她需要鎮定些,恐懼卻像條吐著信子的毒蛇,慢慢纏住她,讓妮娜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她不知道貝爾納多何時來的這里,更無法得知他是否一直躲在島上的某一處,窺探這里發生的一切。 “我可不認為他們是無關的人,當然,除了你那位可愛的鄰居?!必悹柤{多乖巧地偏過頭,像天真的孩子般含蓄地笑著,“不過也多虧了他,這場游戲才勉強有些看頭,世上無聊的人總是多得很,小鳳凰?!?/br> “夠了!貝爾納多?!蹦菽群敛涣羟榈胤瘩g,墨綠色的眼底閃現出憤怒的神采,“他和你不是一類人?!?/br> “別太早下定論,人在生死攸關的時候可是什么都做得出來,殺妻弒子,背信棄義?!必悹柤{多離開門邊,如散步般走到妮娜面前,用手指勾起掛在妮娜脖頸上的掛墜,將掛墜打開。 “門鑰匙,難怪你有恃無恐,小鳳凰?!必悹柤{多挑起眉梢,扯下妮娜脖頸上的掛墜。 妮娜驀然睜大眼睛,氣息紊亂,不由用手緊緊抓住身后的大理石臺,不可思議地看向貝爾納多。 她甚至未看清楚發生了什么,掛墜已眨眼間化為齏粉,從貝爾納多的指縫間散落。 “……你不是巫師……”顫抖的聲音從妮娜細白的牙縫里溢出,她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裹挾,令她幾乎難以正常的呼吸。 她本以為貝爾納多最多不過是個巫師,可又有哪個巫師能輕而易舉地將掛墜捏碎。 “當然不是”貝爾納多語調輕快,嘴角禁不住揚起笑意,他側過頭用手摩挲著妮娜柔軟的發絲,毛茸茸的觸感讓貝爾納多舒服的瞇起眼眸。 “最后的提示,……你們七個人中能活的……只有一個?!必悹柤{多輕輕吻了吻妮娜額前的碎發,“祝你好運,小鳳凰,別告訴任何人我來過,我等待你迎接死神的那一天?!?/br> 妮娜腦袋里一片混亂,她甚至忘記要避開貝爾納多的碰觸,等到妮娜回過神兒時,偌大的廚房只剩下她獨自一人。 妮娜不自覺的又摸了摸空無一物的脖頸,心中仿佛頓時空闊闊的,她已經習慣替自己留有后路。 學會制作門鑰匙的那一天,她就私自制作了門鑰匙,并以雙層掛墜的形式一直帶在身上,那是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如今,一切都仿佛上天在向她開的惡意玩笑。 她的手指在發顫,在劇烈發抖,冷凝的空氣中,妮娜甚至能聽到自己粗重的喘氣聲。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思考,以及無法去細細回憶貝爾納多為何會如此輕而易舉的知道那是門鑰匙。 此時,濕潤的海風順著敞開的窗戶鼓入,將窗外的樹葉吹得沙沙作響,明媚的陽光仍高懸在晴空中,灑下溫暖和煦的光芒,將蘇格蘭場籠罩在這片光芒下。 “我聽他們說你在這兒?!眲P麗換了一身衣服來到廚房,手里捏著煙,凱麗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廚房,“看樣子,你還是個學生,未成年?” 妮娜收斂了神色,偏過頭向凱麗含蓄地笑了笑,“嗯,還有一年?!?/br> “不喜歡這個味道吧?!眲P麗了然地點點頭,將妮娜輕微皺眉的表情看在眼里,凱麗連吸了兩口煙,便用指尖掐斷煙,將煙蒂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謝謝,我對此并不是很習慣?!?/br> “沒有誰是天生習慣的?!眲P麗輕佻地開口,“我第一次吸煙的時候連嗆了好幾口,后來就越來越喜歡這個味道,直到再也離不開?!?/br> “恩佐不久前還說過預報要開始了,凱麗小姐不到休息室看看嗎?” “預報?殺人預報嗎?!眲P麗不屑地冷笑出聲,“你碰過男人嗎,小meimei,若是沒有,那可要當心了,有些男人啊,最是道貌岸然的家伙?!?/br> 凱麗冷聲說,下意識的掏了掏口袋,拿出一盒煙,凱麗盯著煙盒看了兩眼,又漫不經心地將煙盒重新揣回口袋。 “對了,我們剛才檢查了電線,這里全部的通訊設施已經被切斷,預報什么的想來也不會有了,……說不定又是那個人的鬼話?!眲P麗忽然壓低聲音咕噥道,“我很困了,先回去,有需要可以來找我?!?/br> 凱麗用手掩嘴打了個哈欠,從口袋里掏出香煙盒離開了廚房。 凱麗離開后,妮娜也徹底清醒過來,她不得不強迫自己收斂思緒,重新準備起午飯,至少她該表現的和往常一般。 但無論妮娜如何想要集中精神,貝爾納多的話始終縈繞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你們七個人中,能活下來的只有一個人……一個人] “混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妮娜控制不住地將拳頭砸向大理石臺。 忽然間,走廊傳來一聲巨響,仿佛是柜子翻倒在地發出的聲響,隨即是玻璃破裂的聲音,妮娜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聽出了那是凱麗的聲音。 ☆、第二十六章 度假小城(四) 妮娜循著聲音來到廚房外的走廊,廊間的窗戶都是緊閉的,所以,妮娜能夠清晰地嗅到從不遠處散發出來的酸臭味道。 凱麗凄厲的喊叫聲不斷從遠處傳來,讓人不禁毛骨悚然,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等到妮娜在廊間找到凱麗時,凱麗已經撞翻走廊的柜子,凄慘的躺在地上。 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無損,四肢、臉頰如同被酸液腐蝕過,露出森森白骨,凱麗痛苦的呻吟,很快,連最微弱的呻吟聲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妮娜用手捂住嘴,渾身上下開始顫抖,如同風中的落葉,她無法想象這是真的,剛剛凱麗還同她說過話。 她那時還活生生的、生機勃勃。 “凱麗,上帝!”從樓上下來的賓塞驚呼出聲,甚至難以忍受的向后退了幾步,面容登時蒼白的毫無血色,“為什么會有這種事!TMD為什么我們之中會有人死!” 賓塞大聲喊道,恐懼而氣憤的看向安伯,然后將視線慢慢移向開口說話的恩佐。 “顯然,這根本不是什么推理游戲,賓塞,而是殺人游戲?!倍髯袈曇粢蝗缂韧钠椒€,只是有些許顫音,他看到凱麗的尸體時,甚至只是微微皺了皺眉毛。 “殺人游戲!開什么玩笑,恩佐,我知道你是家,不要把你豐富的想象力用在這上面?!辟e塞盡力反駁,可顫抖的語調使反駁喪失了應有的說服力。 “隨你的便,也許多虧了我的職業,我才更能理解‘他’想要做什么?!倍髯粢贿呎f著,一邊走下樓梯,將身上的外套解開,披在妮娜的肩上。 “好了,已經過去了,羅伯茨小姐,別擔心,其余的事情我們會想辦法,盡早將兇手找到?!?/br> 在恩佐安慰妮娜的同時,夏洛克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