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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第一。之后便是皇帝親自主持的殿試。前兩者方城仕都沒分參加,后邊這一項他更沒資格,只能在皇宮外邊從早等到晚。他像是不知疲倦,眼巴巴望著宮門的方向,好似目光已經穿透厚重的宮門,抵達在那人挺直的脊梁上。隨著一聲鐘響,方城仕神游天外的心思終于拉回,眼中有了實際。又不知過了多久,厚重的宮門被守衛從里打開,祚燁頎長的身姿躍然在眼底。方城仕往前走了一步,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雙腿有些僵硬,還帶著痛楚。但他沒有停,而是一步一步走向那個人。兩人迎面相見,又相視一笑,不約而同地伸出手。方城仕沒有問祚燁考得怎么樣,他一直都不問。不是不關心,而是信任祚燁。祚燁也沒有對此表達不滿,反而他很感謝方城仕的這種體貼。他的仕哥一直是一位溫柔的人。回到家,方城仕只是輕聲問:“要等幾天才有結果?”祚燁舉起他的手,放到嘴邊吻了下:“我可以的?!?/br>方城仕對他笑了笑。殿試的結果是在大殿之上宣布,而一甲中的三人,也就是狀元、榜眼、探花是直接在大殿之上任職。裕明朝的皇帝今年還不到三十,很年輕。最是看好已經拿下解元和會元的祚燁。他很期待祚燁會成為那個三元及第的人。當看到祚燁的那份答卷時,他就知道他沒有看走眼。裕明朝的將來,又多了一位人才。祚燁中了狀元,而且還是三元及第。要知道三元及第是比中了狀元還要讓人光榮的事。當榜官發榜之后,整個京城都沸騰了。陳實更是沖進了院子,激動地說:“東家,二少爺中了?!?/br>方城仕從房間閃出來:“狀元榜眼探花?”陳實說:“三元及第?!?/br>三元及第那就是中了狀元。方城仕一口氣哽在喉嚨,半晌才吐出來:“中了?!?/br>陳實激動地唾沫亂飛:“是啊,他們都在猜祚燁是誰,能是誰,我們家二少爺唄?!?/br>用方城仕前世的話來說,祚燁其實是一匹黑馬。他沒有背景,卻在世家前大放光彩,甚至直達天聽。高興過后,方城仕冷靜下來:“你先去燒水,怎么也得請報喜的人喝一杯茶?!?/br>不僅是喝一杯茶那么簡單。方城仕還偷偷塞了銀錢。以前他是不屑于做這種事,但人在江湖,肯定得隨著規矩走。而且在朝廷,有個好眼緣也總比結樁仇好。因為祚燁是狀元,報喜的人是皇帝跟前的公公。這公公是缸里滾過來的,對方城仕的上道很滿意。為了表達他的開心,他還紆尊降貴地留下來喝了杯茶。送走公公后,方城仕關上門,給了他一個擁抱,然后說:“恭喜你?!?/br>祚燁用稍微有些濕潤的手握住方城仕:“謝謝你一路的支持?!?/br>方城仕對他笑:“緊張了?”祚燁點點頭:“很怕?!?/br>方城仕單手摸了摸他的臉:“你很棒?!?/br>祚燁說:“皇上讓我入翰林院?!?/br>對于這些個官職,方城仕只了解大概:“翰林院?”祚燁說:“掌修國史?!?/br>方城仕記得祚燁想去的是國子監:“與你所求不同,那該如何?”祚燁說:“看看日后有沒有調職的機會?!?/br>“嗯?!?/br>祚燁調笑道:“日后你就是狀元夫人了?!?/br>方城仕把他打橫抱起,說:“那我得好好伺候相公?!?/br>祚燁摟著他的脖子,笑著說:“可得服侍好,要是我不滿意,你就得睡書房?!?/br>方城仕把他放床上,順勢壓住他,扣住他的雙手舉到頭頂,說:“包君滿意?!?/br>祚燁主動分開腿,夾住他的腰,臉挨著他的臉頰,輕輕地蹭著:“仕哥,我好高興?!?/br>方城仕單手解他衣服,聽見這話,回頭親了親他:“我也開心?!?/br>祚燁說:“以后我也能養你了?!?/br>方城仕一聽,更開心了:“你是不是一直這么想?”祚燁很認真地說:“嗯,一直等著這一天,不想讓你那么辛苦,也不想跟你分開?!?/br>方城仕聽后,心里是又酸又暖。這些感想是祚燁日積夜累下來的。就像那句話說的那樣,在最無力的年紀,遇上最想照顧的人。多年前的方城仕之于祚燁就是這種存在。于是他一直努力,堅持不懈。方城仕以前沒有重視過,只以為祚燁的不安來自于陌生的人和被親人出賣。卻不想這個人真正的赤誠。對他敞開心扉后,就用脈絡把他緊扣住,經過時間的沉淀,讓方城仕這個人和他綁在一起。方城仕突然不敢想祚燁十四歲那年最后幾個月,被他拒絕的那些日子是怎么過的。他也突然想起,那個翻墻而來,就為了給他送幾套衣服的少年。現在來糾結那時祚燁的目的已經不太明智,但是不妨礙方城仕把那時的他拖出來鞭策。怎么就那么混,能這么狠心對少年?方城仕心里有些刺痛,眼睛也開始紅了,他怕祚燁看見,干脆蒙住他的眼,親他。祚燁感覺到唇邊有咸濕的味道,微微一愣:“仕哥?”方城仕逼進他的嘴里,一點一點的吻他。到底是心意相通的人,祚燁沒一會就察覺到方城仕的異樣,他掙開方城仕的禁錮,將他推開,結果就對上一雙通紅的眼。祚燁更懵了,也慌:“仕哥...”他想要起來:“怎么了?”方城仕保持著半跪的姿勢抱住他:“謝謝你?!?/br>祚燁以為他說的是前面的事:“不用謝,那是我的心甘情愿?!?/br>傻瓜,就是謝你這句心甘情愿。方城仕說:“我很好養,你不用有負擔?!?/br>祚燁說:“沒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養得起?!?/br>俸祿不夠,他多做幾個兼職就可以了,京城的人應該要比順興府的大方。方城仕捏了捏他的臉:“好?!?/br>祚燁握住他的手,說:“那我們繼續?”方城仕被他逗笑了:“這時候不覺得輕佻了?”祚燁抱住他親:“滅火重要?!?/br>那可是會燒死人的。但膩歪的日子沒繼續多久就被打斷。同年五月,祚燁入翰林院任修撰一職,而方城仕得回順興府,把雜貨鋪的事忙完。上京參加春闈前,方城仕總算找到三家連在一起的店鋪,大約有兩百平方。方城仕推掉原先的格局,又找了木行工人,親自畫了圖紙,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