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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違和,只覺得理所當然。就像是最不懂世事的孩子,用天真懵懂和好奇殘酷去虐殺無法反抗的小小生靈。既讓人毛骨悚然又讓人無法仇恨他。李導激動得傾身,雙手交疊,說:“這才是艷骨!天真殘酷、自私自卑,極端到極致的王城艷骨!”身邊聽到的人都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他們承認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秦邱演技確實出乎意料的好,但那副平凡的容貌真能演出艷骨的風華絕代來?無論在場人怎么想,楊和胥和秦邱照常演下去。楊和胥對于秦邱幾乎完全演活了艷骨這事感到驚訝,但他是個熱愛演藝的演員。也是個癡狂的戲魔,當看到這樣的秦邱,他就開始和他飆戲了。懂行的人都知道楊和胥在飆戲了,有些人開始擔心秦邱撐不住。至少老戲骨張懷鳴還是挺擔憂秦邱這么顆好苗子被打壓壞了。張懷鳴皺著眉,不掩擔憂。他身側站著曾經的影后,如今的老戲骨潘鳳。潘鳳看他這樣,不由笑著安慰:“你不用擔心。我看那個叫秦邱的孩子很有天賦?!?/br>聞言,張懷鳴驚訝的看她一眼。對于這位曾經的老伙計的目光,他是深信不疑的。能得她這么一句,那就說明秦邱確實有天賦。——“一次次的陷害追殺,將我逼落絕境,不是恨我難道是因為好玩?”面對封白的質問,艷骨從疑惑一點點轉化為明白了悟,充斥著不在意和惡作劇的惡意還有深深的厭惡。秦邱一雙貓兒眼上妝之后成了會說話的桃花眼,艷骨一系列的情緒變化全在那雙眼睛里一一展現。艷骨赤著腳,細白反光、形狀優美細瘦的腳在黑色西褲的強烈反差中產生一種奇異的美。他輕如燕、柔如水的旋轉著,兩只腳仿佛踩在舒鴆王宮的王座上。他快樂的,妖冶的舞動著,散發著頹靡致命的吸引力。封白在這樣的艷骨中既憎恨又迷戀的沉淪痛苦著,他的眼里有一瞬的迷戀一閃而逝,清醒過后是化成黑色火焰燃在眼瞳里的憎恨。艷骨不知,兀自旋轉舞動,跳著祈天舞,既莊嚴又輕佻。他拈手,兩手作舒鴆陀羅花狀,他一手撐天,一手指地,虔誠威嚴得令人望而生畏。他仿佛在荒野之上吟唱的詩人,四周圍堆滿了冰冷的尸體和虎視眈眈的禿鷲。“虛假,是美好幸??鞓返拇髨F圓結局。真實,是血腥殘酷冷漠的殺戮世界。你活在虛假里,活在你救世英雄的結局里不就好了嗎?何必追求真實?既然你要追求真實,我就給你真實。我給了你真實,你反倒來怪我……真狠心呢?!?/br>艷骨跳到封白的面前,愛憐的捧起他的臉蛋,委屈的說道。封白在沉淪和理智間掙扎,像被蛛絲捆住的小蟲子。最后在艷骨高高在上宛若神靈的憐憫目光中如冰水當頭澆灌中清醒過來。艷骨猛然轉身,頭頂上戴著至高無上的王冠。他一步步踏上王座,在王座之上俯瞰封白。緩緩一笑,“我可以幫你?!?/br>霎時妖冶艷色鋪天蓋地而來,密密麻麻纏繞住在場觀看的每一個人。仿佛是有無數白色的蛛絲,有生命一般的勾住每個人心底最深處的欲|望。讓他們為了他癡狂、為了他瘋癲。如臨淵之魔,站在一線之頂,勾著手指,誘惑深淵之下絕望的人類。——秦邱的表演已經完結了,但片場久久無言。沒有人開口說話,他們甚至連呼吸都放緩了,面上都帶著一抹狂熱。良久,李導回神,驚喜交加大喝一聲:“好!”于是蓋棺定論。張懷鳴久久無語,回神之后面上仍有的殘余的驚訝之色,對著潘鳳感嘆道:“簡直就是……易容一樣的演技??!”第15章第一次誹謗楊和胥捏著秦邱的下巴左右審視著,瞇了瞇眼,命令道:“笑一笑?!?/br>秦邱聽話的笑了,笑靨如花。楊和胥皺眉,“不對?!?/br>“爺,哪兒不對來著?”楊和胥松開手偏開視線,“笑得不對?!币暰€落在落地窗外的夜景,霓虹七彩,繁花靡爛的城市,腦海里卻都是那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傾倒眾生的舒鴆陀羅?!?/br>那一瞬間,他的確產生了想要將秦邱四肢捆綁牢牢鎖在他親手打造的籠子里,等著他臨幸和寵愛。他甚至想要殺死四周覬覦的目光,那一刻,他瘋狂而丑陋的嫉妒著。不過,他也很快就回神,從那種誘惑中醒過來。也就在那一刻,他開始懷疑秦邱這個在他身邊呆了五年的情人。秦邱這個情人一向低調沒有存在感,但是又隨傳隨到。不會惹事,不會嫉妒,不會越界,懂得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非常省心。然而現在楊和胥開始覺得這也太省心了,以往的情人不到一兩年就會變得貪心。瘋狂的奢求他的愛情,不惜犯了他的忌諱。楊和胥深信相處過的情人都會迷戀上自己,并非說他特別自信,只是他太過了解人性。人總是貪婪的,再加上他扮演出一個溫柔深情的完美情人,幾乎都會讓人淪陷。至少他身邊的情人沒有不愛上他的。然而秦邱這個情人,如今給了他一種自己就是被他嫖的錯覺。不。不是錯覺,而是直覺。而且是越來越強的直覺。秦邱有些心虛,隨即意外自己為什么心虛。他也沒做虧心事,頂多就是腳踏三條船。但他在三個情人的眼里就是一小玩物。他們玩他,憑什么不許他玩他們?是吧。所以,他也沒做什么虧心事。所以,沒必要心虛。不過話說回來,他倒料想不到自己竟然這么有表演天賦。雖然不乏有前世對這個角色的喜愛而研究過,但今天手剛一接觸到劇本,仿佛整個靈魂都在顫抖,那種激蕩的感覺比他做|愛還要極樂。眼睛一接觸到字,那樣一個形象就在眼前活了過來,闖進他的眉心,擠走他的魂魄,霸占他的身軀。讓他在一瞬間變成了劇本里的那個人物,感受著他的喜怒哀樂。聯想到今天李導說的演下艷骨這個角色,秦邱摸著鼻子,磨磨蹭蹭到楊和胥身邊抱住他的腰依賴般的撒嬌:“那個,從明天開始咱就是同行了,你多罩罩我?!?/br>楊和胥低頭,神色莫測的看著秦邱靈動的眉目。就是這種違和感。他的小情兒近來幾天突然對他非常熟稔,沒有了以前的一些隔閡和敬畏。反而有種沒大沒小的熟稔,仿佛他們相處了幾十年,而且他還很寵他,任他為所欲為。楊和胥笑了,“不會等你發達了就一腳把我踹開了吧?”秦邱身體僵硬了一下,尷尬的笑著:“怎么會?踹了你我到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