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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瑞看的出奇,靜靜的觀賞著這場熟練的表演。“你也想吸?”老孫看到他認真的眼神,用夾煙的手指朝孫瑞晃了晃。“嗯!”孫瑞大膽起來。以前雖然吸過幾次,但是現在就沒有在沾煙了。“你還小,別沾這東西,對肺不好?!崩蠈O吸著煙。孫瑞這時也沒有說什么,傻傻的笑著!扭頭望著靜靜的環境。“我還是喜歡這,安靜,讓我的心很是平靜?!睂O瑞離開椅子,張開雙臂輕輕的說著。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只有今天,不一樣。“我也喜歡這,好安靜。安靜的讓我重新做回自己,不受約束?!崩蠈O慢慢的抽著煙望著孫瑞。公園黑黑的,靜靜的,一個人都沒有仿佛他們說的話都要在這里起回音。“我們都有共同的觀點,也許活在別人的目光下,我們都會彼此感到累。也就是在靜靜的夜晚我們還會找到自己的影子,找到還屬于自己的一點氣息?!睂O瑞慢慢的說著,望著結了冰的湖面。“說的好,說的太好了。聽你一席話,我白活大半輩子了?!崩蠈O高志同道合的點了點頭。“孫老師,我撒了謊,其實我沒有家人,也沒有所謂的親人,我是個孤兒?!睂O瑞扭回臉對慢慢的老孫說著。老孫微弱的表情滲透著一點驚訝,“這是個秘密,我一直都沒有和別人說,你,是第一個?!薄澳翘炷憬o我講了半個你的故事,今天我的拿你的換?!睂O瑞在這個時候并沒有把老孫當老師看而是一種朋友,一種交往很深的老朋友。可是故事要從那說起呢?就從小時候開始吧!一個個孤兒,一個從媽肚子里出來,就沒有見過父母的人。冷落,嘲笑,諷刺,謾罵,自然少不了我,都慢慢接受。我出生就在福利院了,剛剛睜開眼睛面對的不是笑容滿面的父母,而是對你冷眼的看護人員。所以我10歲就開始學會與大一點的孩子逃脫。曾經到火車上逃票,去一個我都不知道的地方。逃出來才知道,我注定生存不下去。在流蕩了許久,饑餓,乏味,腐蝕著我的身體。其實我一開始也抽煙,后來因為經常逃跑,漸漸的不在沾它。這一逃就是5年,我干過許多事情,當過發傳單的小崽,給別人端過垃圾,或者就是找個地方和一些大一點的乞丐討飯,長大一點我就開始學會打工,擺過攤子,端過盤子,洗過衣服,給別人搞過傳銷,后來差點沒被打死,他們嫌我沒有油水可撈,就讓我滾了,呵呵,連傳銷的都不搞我,我正式成為一名“孤兒”,一名狗都懶的理我的孤兒。一個5年來都離不開“逃”的孤兒,我都不相信我的童年就這樣度過?我記得,那年應該是鼠年,沒錯是鼠年。大雪紛飛,雪白的地上鋪滿了銀色的大衣。大街上隨處貼著鼠的標志。家家都在過節日,鞭炮在響,大人小孩都沉浸在這歡喜的氛圍中,誰會理睬一個小偷。一個被迫的小偷,一個連飯都吃不上的小偷。我在被迫時,無奈當起小偷。我本想偷點東西或者偷點錢,然后享受一些我喜歡的東西,最后投死大橋底下的河流,因為我實在沒有活下去的信念了,每天的無所事事,每天像個僵尸一樣游走在繁花的城市當中,別人甚至吝嗇我一眼都沒有。這時,我才發現我已經被世界拋棄了,完完整整的拋棄了。當我第一次上街去掏一個女士的錢包時。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女人很機靈,抓住我。當我以為我徹底完了時,她卻沒有大叫也沒有驚奇,而是仔細的看了看我,然后從她包里翻出了點錢給我,當我接住那一張張錢幣時,我像是做錯了什么,心里很是內疚。我只記得那個女人的面貌,細細的眉毛,白白的皮膚,紅紅的嘴唇。說是可笑,當我認為這個世界都拋棄我時,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卻給了我希望。那個身穿華麗的衣服慢慢消失在我視線。當我爬在飯店櫥窗玻璃勉強看完春晚時,新年的大鐘敲響,人們都覺得那是新一天的來臨,我才發現,原來我還沒有那么糟糕,還沒有到死的地步。爬向垃圾堆,伸伸懶腰,找個暖和的地方,身體縮成一團慢慢睡去。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慢慢過去,沒有一個工作單位要我,我甚至又想放棄自己的念頭,堅持不了多久,開始頹廢,昏天黑地的過這吃飽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當我以為這一生就這樣度過時,一件事讓我徹底醒悟。當我還在肆無忌憚的流蕩在我所不知名的街道時,隔別3年福利院的老師找到我,我記得他是福利院的老師,平時他都很兇,對我們都不好,我還記得福利院的小雨不吃飯他就拿起飯盆朝小雨砸過去,現在小雨的臉上還有一道疤。他總是一張盛氣凌人的臉。“孫瑞,我們找到了你的親身父母,大家都在找你,都找瘋了,你怎么在這?”那個老師抓住我的手激動的說道。當我聽到這樣的消息,如雷轟炸一樣。不敢想像,我在外面晃晃蕩蕩的過了5年居然能找到我的親生父母,激動,高興,忘記了所有,他讓我吃了飯,給我買上衣服,那個老師不像那時候福利院的樣子反而很是和藹。當我以為苦日子就要離我遠去,甚至坐在回福利院的火車上都能傻傻的笑醒。錯別3年,在回到那個院子,都已經變了樣子,那個陳舊的樓房變成高大的教學樓,旁邊我經常和小朋友玩的沙場,變成了塑膠跑道。我不敢想像的望著變化。在我來不及觀賞時,那個老師已經把我帶到了一個房間里,房間很陰暗,幾乎沒有光我透過大門的玻璃看到他與一對家人緊張的談話。不一會家人們就進來,他們臉上笑瞇瞇的望著我,但我并沒有感到一絲家人的感覺,他告訴這就是我的家人而且我還有個弟弟。就這樣,我糊里糊涂的辦了手續,所謂的家人高興的帶我回家,讓我看看我的弟弟??吹剿?,不知道怎么用語言來形容,他的眼睛,鼻子,都沒有什么特別的,但是他的皮膚很白很白,這是我見過最白的男孩,甚至連一點血液都看不到,他虛弱的躺在床上身上插著許多大小的管子,順著管子我可以看到旁邊一臺巨大的機器。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那臺機器是什么。我唯一知道的是他得了一種病,家人和我簡單的說就是尿不出來,需要做透析。我當時很難過,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卻又得了重病。但是家人們和我說,“這個孩子就要救活了,”也就是他可以健康了。但是我不知道是,那個救活他孩子的人就是我。他們家的人一開始都對我很好,給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