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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放在角落里那個形狀怪異的香爐,嗤笑一聲,將它踢翻在水中,香爐里面燒著的東西掉了出來,浸入了水中,發出嗤的一聲響,冒出一股淡灰色的煙霧之后,便悄無聲息地沉入了水底。 女人似乎極為熟悉這柜臺擺放東西的位置,熟門熟路地拉開第三個抽屜,將里面的鑰匙取了出來。 將那五把鑰匙攤在桌子上,女人隨意地選出了一把,之后將其它的那些塞進了外衣口袋。 女人抬起頭,露出一張干干凈凈的臉,她看著通往二樓的樓梯,咧開嘴,笑了起來,雪白的牙齒在燈光下折射出森然的光。 女人嘴里哼著莫名的歌,白皙細長的手指上套著鑰匙環,隨意地甩動著,201三個數字若隱若現。 她朝著樓梯走了過去,光裸的腳踏上鋪著紅色地毯的樓梯,留下一串濕漉漉的腳印,朝著二樓蔓延而去。 掛在雪白墻壁上的時鐘滴答作響,紅色的秒針一格一格地往前跑,一短一長的兩個指針分別指向了八和十二兩個數字。 剛剛已經偃旗息鼓的雨聲不知怎么的突然大了起來,雨珠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從萬米高空之中砸落下來,摔得粉身碎骨。 201號房間的門被人從外打開,女人似乎根本不怕人發現她的蹤跡,她慢吞吞地走到床邊,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床鋪上躺著的那個身形高大健碩的男人,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嗜血的微笑。 高舉的尖刀在燈光下閃過一抹亮光,狠狠地朝著似乎毫無所覺的男人脖子抹去,女人幾乎可以看見溫熱的鮮血噴涌而出時那美妙至極的景象,她似乎已經嗅到了那甜膩的讓人心醉的芬芳氣味。 躺在那里的男人猛地睜開了眼睛,琥珀色的眼眸里沒有一絲迷茫之色,他抬起手,精準地抓住女人纖細的手腕。 女人似乎沒有料到男人竟然會醒過來,瘋狂地掙扎起來。 然而,她的力氣在比她健碩數倍的男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很快便被人制服了。 她的手被男人折斷了軟綿綿地垂在身側,疼得厲害,男人沒有一點兒憐香惜玉的心思,四十二碼的鞋子踩在她的腦袋上,她的臉頰被迫貼在冰冷的木地板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混動的大腦重新恢復了運轉,然后,她扯開嗓子,發出凄厲之極地慘叫聲! “啊啊?。。?!” 旅館內的膈應并不怎么好,女人堪比音波武器的叫聲生生將陷入不正常睡眠之中的人從夢里生拉硬拽了出來,他們揉著混沌的大腦,順從著身體本能的意識,聚集到了201號房間。 房間內的情景堪稱驚悚,扔在地上的尖刀,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女人,以及人高馬大存在感異常強烈的男人,搭配上女人那慘烈至極的叫聲,足以讓人產生一些不怎么太好的猜測。 林槐看著擠在門口,神色各異的人,慣常掛在臉上的那種熱絡的笑容已經不知道被扔到了那個犄角旮旯,一張俊臉寒冰籠罩,生生將房間內的溫度拉低了幾度。 “她想殺我?!?/br> 林槐如是說。 眾人沉默,目光掃過被他踩在腳底的女人:眼前的這種情景和他說的似乎出入很大。 林槐見眾人不信,懶得說什么,彎下腰,毫不留情地扯著女人的頭發,將她拽了起來,將她那張略微有些紅腫的臉露了出來。 眾人齊齊倒抽了一口冷氣,一時間呆在那里,不知道說什么是好。 這個女人,赫然便是已經失蹤了一天時間的伊白。 秦月住在205,睡得最沉,來得最晚,前面已經擠滿了人,她透過擠在一起的人群的縫隙,勉勉強強看到了那個被林槐抓在手中的女人。 秦月怎么也想不到,兇手居然會是伊白,電光火石間,之前的些許疑問有了解釋。 爾萊的死亡,伊白的失蹤,以及陳秋的死。 爾萊和陳秋死去之后,他們的隨身攜帶的物品也同樣悄無聲息地不見了,就像之前從未曾出現過一般,只有伊白的背包,還在,就在樓下,和那些被水浸透了的被褥裹在一起。 秦月之前一直有些懷疑,卻是不敢相信,她總覺得那或許會是巧合,伊白,那個柔弱膽小嬌花一樣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又怎么會是手段兇殘的殺人兇手? 可是,眼前的事實擺在這里,伊白被林槐抓住了。 秦月并不認為林槐再說謊話,如果林槐是兇手,他不可能會讓伊白有叫喊出聲的機會。 秦月的身上有些冷,心里更是一陣陣發寒,她看著伊白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明明知道她們并不是一個人,可是她卻仍舊控制不住自己,想起那久遠之前的的記憶。 那個哪怕知道她是生化人,也義無反顧地走入了危機四伏船艙內尋找她的女人。 伊麗莎白...... 秦月閉上眼睛,將內心翻涌的感情壓了下去,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那雙黑漆漆的眼睛已經是一片平靜無波。 腦中又一次想起那個冷冰冰的聲音,秦月看著虛無之中出現的那個選項,是否確定伊白是兇手? 是,還是否? 秦月的目光在兩個選項上游弋,最終,選擇了否。 她有種直覺,這件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如果沒有之前見到的那個突然出現讓她保護楚陽的黑衣人,秦月或許會將眼前這明晃晃的事實當做事實,確定兇手。 可是她卻總覺得,事情不會那么簡單,伊白殺了爾萊,殺了陳秋,她是兇手...她真的,就是兇手么? 也不知道伊思從哪里翻出一卷細細的電線交到了林槐手中,林槐用這種結實的電線將伊白嚴嚴實實地捆了,毫不憐惜地扔在了地上。 秦月看了一眼林槐十分有技巧的捆人方法,這種捆法,沒有外人幫助,伊白沒有一絲掙脫的希望。 小小的201房間里,大大小小擠了一堆人,原本就不大的房間里更顯得擁擠起來,人多擁擠,原本稍顯清冷的房間瞬間變得溫暖了起來。 伊白被扔在地上,林槐,申毅,黑山以及楚陽四個大男人坐在她對面的床鋪上,冷漠異常地看著她。 秦月她們幾個婦女兒童站在床鋪的另一邊,隔著四個大男人過于寬大的背影,只能隱隱約約看見伊白的身影。 伊白是躲藏在暗處的殺人兇手,她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