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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旁邊,秦月看到了一個空蕩蕩的鐵桶。 秦月并不認為這是有人不小心遺忘在這里的東西,她站在那里,耳邊除了海浪拍打的聲音之外,還有其他的,不屬于大自然會有的聲音。 男人毫不壓抑的喘息聲順著風聲傳入秦月的耳中,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小女孩特有的軟綿綿的痛呼聲。 “爸爸,燕兒不舒服……” 女孩嬌弱無力的聲音從不遠處的樹叢中傳了出來,伴隨著她稚嫩聲音的,還有男人粗噶的安撫聲。 “燕兒不怕,很快就會舒服的,爸爸愛你,爸爸不會欺騙燕兒的……” 從這只言片語之中足以了解到發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想到下午時見到的那個羞澀文靜的小姑娘,無法遏制的憤怒從心底翻涌而出。 很多男人總是喜歡仗著自己天然的優勢去欺負弱者,倫理,道德,人性,丟失了這些人類獨有東西的人還能配稱之為人么? 秦月臉上的表情陰沉的嚇人,月光將她的背影拉的極長,黑色影子扭曲成猙獰的模樣,如同地獄深處爬出的惡魔一般。 既然已經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又何必披上這一層代表人性的人皮? 憑借秦月的本事,面對一個普通的男人,想做什么是一件非常容易事情。 鬼魅一般的身影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掠去,隨手撿起的兩顆石子兒打暈了樹叢中的那兩個人。 將男人的身體拎起來隨手扔到一旁,秦月輕輕地將被他壓在下面的小女孩抱了起來。 看著小女孩稚氣未脫的面孔秦月心里難受得厲害,傷害已經造成,哪怕她此刻并不知道被她稱作爸爸的人所做的一切代表著什么,等到她長大到足夠知道一切的年紀,她該如何面對這樣的自己? 將女孩放到柔軟的沙灘上,將她被扯的凌亂不堪的衣服整理好,脫下自己的薄外套蓋在女孩的身上,秦月最后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小姑娘,慢慢地站起身來,朝著另一邊死狗一樣躺在那里的男人走了過去。 在上一個世界之中,秦月學到了許多的東西,如何利用各種意外造成一個人的死亡,這樣的事情經歷得多了,秦月慢慢地也就會了。 秦月大概知道了金福南想要她來到這里的原因,那些信里面并未提及,她無法親口說出來的原因。 被困在這個島上,無法離開,也無法尋求任何人幫助的金福南,她唯一可以請求的人,便只有她了吧? 毫不費力地將那個男人提起來,扔進了海水之中。 被秦月用了十層力氣打暈了的他,即使被海水淹沒,也無法清醒過來。 這么毫無痛苦的死去,似乎太便宜他了。 秦月看著被大浪卷入海底的男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隨即扯開胖子喊了起來。 “啊啊啊啊,救命?。。。。?!” 尖利的女聲在寂靜的夜色中穿得極遠,似乎要將整座小島上的人吵醒一般。 只是她等了又等,叫了又叫,卻沒有一個人過來查看,整座島上的人像是完全睡死了過去一般,沒有任何一個人前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秦月臉上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走過去將昏睡中的小女孩抱了起來,慢慢地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沒人來么?那么她便自己去尋吧。 懷里抱著這么一個輕飄飄的小女孩走這么一段高低起伏極大的小路,對于秦月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不過對于首爾來的,缺少鍛煉的女白領來說卻足以要了她半條命。 秦月覺得自己的演技很不錯。 當她抱著小姑娘趕到金福南的家的時候,已經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打理的整整齊齊的頭發因為沾了汗水而貼在臉上,身上的衣衫因為跑動而顯得有些凌亂,此刻的秦月看起來比下午金福南見到她時狼狽了許多。 和小叔子從一間屋子里跑出來的金福南看到秦月的樣子,愣住了。 “海媛,發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變成這副樣子?燕兒?燕兒怎么和你在一起?她不是和她爸爸一起釣魚去了么?” 看到衣衫不整的金福南以及同樣衣衫不整的小叔鐵宗,秦月說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樣的感覺。 金福南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么? 呵呵,釣魚么? 秦月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廢了好大力氣才冷靜了下來,她神情驚恐地看著金福南和鐵宗,結結巴巴地說道:“福南,你的丈夫萬宗好像掉到海里去了??!” 聽到秦月的話,金福南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奇怪,像是在高興,又像是其他的什么,秦月不知道該用何用語言去表達。 聽到自己哥哥落海的消息,嚼著笨笨草的鐵宗愣了片刻,嘴里的笨笨草殘渣掉的滿身都是。 怔愣了片刻,他似乎終于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嘶吼了一聲,推開擋在他面前的秦月,瘋了一般朝海邊跑去。 秦月被鐵宗推了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金福南扶了她一把,秦月這才沒摔倒。 “海媛,你沒事吧?” 金福南將秦月抱在懷里的女兒接了過來,憂心忡忡地看著臉色不太好看的秦月,出聲詢問道。 秦月將汗濕的頭發捋到一旁,抬頭看著金福南,許是因為她背對著房門,哪怕兩人此刻距離離得極近,秦月也無法看清她面上的神情。 “福南,我看到你的丈夫掉到了海里,你不需要去看看么?” 秦月又問了一遍,只是語氣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慌張。 金福南愣了一下,腦海里浮現出許多灰暗的記憶,嘴角不由自主地揚了起來,露出一個細小的弧度。 “真的嗎?那我要看看,海媛,你幫著我照看一下燕兒,我很快就回來?!?/br> 金福南將燕兒抱回自己的房間,仔細地為她蓋好被子,這才起身,朝著一直跟在她身后看著她做這些事情的秦月點點頭,說了一番請她幫忙的話之后,這才準備離開。 在她的身影即將被黑暗籠罩的時候,秦月突兀地開口問道:“福南,你是不是盼著他死掉?” 你是不是盼著他死掉? 聽到這句話,金福南有些恍惚。 怎么能不盼呢? 從十五年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