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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告,是意大利一家大牌的,指定要南初,而且通告下得也很緊,明天晚上就得飛。 南初算了算日子,明天剛好是九號。 西顧正在給她收拾行李呢,南初掛了電話開始化妝,翻衣柜,折騰了半小時,穿上黑色低胸吊帶長裙,站到鏡子前抹口紅,西顧這才驚覺不對,問她:“你要出去?” 南初抿抿唇,“嗯?!?/br> “宗哥讓我看著你,你不能亂跑?!?/br> 南初頭也沒回,對著鏡子刷睫毛:“他讓你去死,你去嗎?” “……” 南初上完妝,低胸小黑裙很顯身材,鏡中的女人眸光靚麗,她好像也很久沒看見這樣的自己了。 臨走時,她捏了捏西顧的小臉,“走了,你乖點,別給我惹麻煩,知道嗎?” 西顧沖著她背影喊:“你到底干嘛去?!” “一雪前恥?!?/br> 南初甩甩手里的戴妃小包。 第8章 北潯市西二區支隊特勤中隊。 傍晚,cao場上,士兵們迷彩服裝整齊劃一,軍容整肅,天地之間的紅光照在他們臉上,汗如雨下。 林陸驍單臂夾著一塊板,背脊筆挺,目光一一掃過這些板直的臉孔,額上有汨汨汗水,他忽而沉了嗓:“立正!” 所有人筆直挺立,大氣不敢喘。 “今天先到這里,解散!” 所有人松了口氣,擦擦汗。 班長帶隊去食堂吃晚飯,指導員從遠處跑過來,跑到林陸驍面前站定,敬禮,放下手說:“領導讓你去一趟支隊?!?/br> 林陸驍嗯了聲,卸下手套遞給指導員,轉身去開車,被指導員拉住。 指導員是個門精,那頭電話一過來,聽著對方的語氣,就知道一準是好事兒,于是拉著林陸驍想提點他幾句,雖然知道這家伙的狗脾氣從來聽不進這些。 兩人往外走,下樓梯的時候,指導員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說,“領導說啥你應著就是了,給你找媳婦也好,給你加銜轉職也好,你也老大不小了,后頭的事兒得抓抓緊,人都想著往上爬,你就想著往前沖,圖啥?沒了你,咱特勤中隊照舊都是尖兵,年年紅五星!出警一個賽一個勇猛,他們可全隨了你的性子,說到底,你也得為自己考慮!” 指導員覺得自己應該把話說的夠明白了,結果林陸驍只看他一眼,什么也沒說,拍拍他的背,幾步跨下臺階往車場跑。 指導員望著他背影長嘆一口氣。 林陸驍剛到支隊,沒急著上去找領導,而是在過堂里抽了兩支煙,瞇眼思考人生的時候,后背被人輕輕一拍,他回頭,指尖夾著煙放在嘴邊沒抽,一戴著軍帽軍裝筆挺的姑娘站他背后。 瞥了一眼來人,林陸驍抽著煙轉回去,嘴里淡淡吐著煙霧。 林玫不樂意了,跨到他面前:“領導找你還不趕緊上去,擱這兒抽悶煙?” 林玫是林陸驍的堂妹。 當年兩人一起上的軍校,一個畢業后分進了特勤中隊,一個畢業后分進了支隊后勤,文職。算起來,林玫現在的軍銜還比林陸驍高一級。 林陸驍掐了煙,戴好帽子,跟林玫說:“走了?!?/br> “你爸前幾天可找我了!” 林玫沖著他的背影喊,林陸驍沒回頭,罷罷手。 …… 林陸驍打了聲報告,里頭的人看他一眼,“進來?!?/br> 他進去,反手帶上門。 “坐吧?!?/br> 處長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林陸驍摘了帽子,在桌子上擺正,拉開椅子坐下去。 桌案后的男人四十多,五十不到的年紀,四方面龐,鬢角有白發,那雙眼特別有神,面容帶笑地說,“陸驍,今年二十九了吧?” “是?!?/br> 處長點點頭,也不再繞,開門見山道:“你老待在一線也不是那么回事兒,我已經跟組織上提了,申請把你調進大隊,下個月考試,筆試過了就面試,這段時間多看看書,別給我整岔子?!?/br> “……” 林陸驍沒說話。 他二十三歲軍校畢業進入特勤中隊,也算是軍校為數不多一畢業直接給分進特勤中隊的。特勤事情多,條件好,有些消防器材剛空運回來的,先派給特勤實踐過后再陸續推廣到基層中隊。特勤里制度更嚴格,一般會從各消防中隊里挑選幾個綜合素質強的尖兵進入特勤中隊。 軍校畢業被挑中的,除非領導特別喜歡,或者能力特別強。 林陸驍屬于兩者都是。 處長見他沒話,敲敲桌子,“有想法就提!” 林陸驍能有什么想法,要說他拒絕調遣,處長能拎起桌上的煙灰缸就砸死他。 軍人字典里就沒有拒絕兩字。 “是!” 處長揮揮手,“趁這幾天把手里的東西跟指導員交接一下,去了大隊你這性子得改改,明天生日過了,二十九了,該娶媳婦兒了!眼睛放亮點,找個能顧家的?!?/br> 說完就把人趕出去。 林陸驍敬了個禮,戴好帽子往外走,倒也習慣,每年就是那車轱轆話來來回回倒。 今晚不值班,他出了支隊就直接開車回家,衣服也沒換。 這城市一到晚上就特別鬧騰。 車子拐進小區,停好,拎著車鑰匙上樓。 在門口掏鑰匙的時候,聞到一陣不太熟悉的煙味,不經意抬頭瞥了眼,就看見防火逃生樓道口里站著一道纖瘦的黑色身影。 南初靠墻站著,指尖夾著煙,星火在暗中閃著光點,樓道被她弄得霧氣繚繞。 姑娘穿著低胸小黑裙,身材貼合勻稱,凹凸有致。白皙的肌膚在黑夜里襯的更細膩,裙子很長,剛好遮到腳踝,林陸驍瞇了瞇眼,那里有團黑色,一雙灰色單鞋,襯得她腳背的肌骨凸顯。 她真的很瘦。 樓道的窗戶半敞著。 一陣過堂風涌進來,黑裙被吹起,隨風舞動,像一陣黑色的流煙,鼓到墻上,比壁畫還美。 南初把煙頭掐了,朝他走過去。 “你怎么來了?” 林陸驍開門,沒什么情緒問。 “我來幫你過生日啊?!?/br> 南初在他身旁停下來,裙擺吹到他褲腳的時候,林陸驍低頭看了眼,白嫩纖瘦的腳踝上,是一只黑色的飛蛾,翩翩飛舞。 奇怪的紋身。 奇怪的女人。 林陸驍把鑰匙丟柜子上,人換了拖鞋走進去。 南初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