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紀東沉默，卓硯說的倒是實話。

卓硯放開了抓住柱子的手，順著重力就滑到了程紀東的旁邊，有些陰暗，也瞧不清程紀東的表情，只見程紀東就倚著茶幾，整個人也不知道是斜的還是正的。

“程紀東?！?/br>
“別吵，”程紀東在身上的西服上摸索著，才發現今天根本沒有帶手機：“靠，你帶手機沒？”

“……”卓硯沉默了下，然后回答一句讓程紀東想把他岳父給活活掐死的話：“李策在下面設了關卡，這些東西都不能帶進來?！?/br>
“……”程紀東瞪大眼：“那你說怎么辦？”

“找固話?！弊砍幙戳艘谎鄢碳o東，然后自己站起身來，抬起頭看著不遠就是靠著電話線才沒有掉下來的固定電話，嘗試去爬上前，又滑了下來，卓硯皺了皺眉，苦笑：“貌似不行?！?/br>
“你剛剛就不應該下來的?！背碳o東扯了扯嘴角，反正現在在程紀東眼里，卓硯就算做了什么還是沒做什么，他都是錯的。

卓硯抿了抿唇，深呼吸了一下：“我是下來看看你有沒有受傷?！?/br>
程紀東扯著嘴角，張口結舌半死也憋不出一句話：“你他媽就不能少惡心人嗎？”

“程紀東……你別又想太多行不行？”

“……”程紀東沒想到這種關頭卓硯還拿自己來開玩笑：“你！”

“安靜?！弊砍幫蝗徽f，他側耳傾聽。

程紀東馬上安靜了，連呼吸都不敢那么囂張，但是就算程紀東怎么認真的去聽，外面什么聲響都沒有。

“沒有人，卓硯?！弊罱K還是他沉不住氣了。

卓硯回頭看程紀東：“那簡單，”他勾了勾唇：“要不就是被救起來，要不然就是等死?！?/br>
“你就不能……”每次卓硯都能輕而易舉的把程紀東的怒氣給撩撥起來，程紀東咬牙切齒：“少說點廢話！”

“呵呵?！弊砍幑徊徽f話了。

一段長時間的沉默，其實也不長，但是在于等死這種想法里面，一分鐘都可能等于一小時，并且期間樓層又很不給力的繼續傾斜幾度。程紀東都快抓狂了，但是卓硯一句話都不說，像是不怕死一樣。

程紀東似乎還看到他微微勾起的嘴角。

“你就不怕死嗎？”程紀東的目光真的想把卓硯生吞活剝。

卓硯奇怪的反問：“為什么要怕死？”他的表情顯然是不能理解程紀東這個人為什么會問出這種話：“我看你平時，也沒見過你怕死的時候?！?/br>
“……”程紀東愣神，但是馬上就反應過來了：“你不覺得沒有活夠嗎？”

“活夠……？”卓硯挑眉。

說實話，死不死的問題，卓硯根本就從來都沒有擔心過這個，死就是一閉眼的事情，死本來就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過程而已。

活著又能得到什么？不也是那樣過嗎？就是為了做自己喜歡的事，讓自己活的暢快。他本來就是一個可以對自己狠，也可以對別人狠的人，不過暫時來說，或許是因為他也沒有特別的執念讓他能去怕死。

至于在這個世界里面，多次的做多余的事，玩命，說他卓硯是沒有代入感也好說他適應能力也好，反正他就從來都沒有融入這個世界，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天道之外的那個人。

再簡單點的來說，他就是一個玩游戲的人，一時間要他把自己融入游戲？抱歉，他暫時還做不到。雖然這個世界的設定和他以前遵守條條框框的世界是不一樣，這也導致了他被壓抑的灰色做派給流露出來。

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一直都是。

“怎么活不夠？”卓硯似乎毫不在意：“我沒有體驗的就剩下死而已?！?/br>
“……”程紀東根本不能理解卓硯的思想，一時間聽到他的人生觀也是口瞪目呆。

“這幅表情干什么？”卓硯勾起唇：“不能理解？”

程紀東也不回答他，只是看著卓硯，微微瞇眼。

“行。你別這樣看我?！弊砍幧斐鍪持冈诔碳o東面前搖了搖：“那你呢？程紀東，你活著是要做什么？”

卓硯就不信程紀東會知道他自己一直以來到底是要得到什么，完全被動式的劇情，雖然活的舒爽，也難免有點迷失。

果然，程紀東突然抿唇：“……”不發一言起身，爬過茶幾，把自己丟在真皮沙發上：“我不知道?！?/br>
“難得那么誠實……”卓硯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站起身：“世界要末日了?！?/br>
“對！世界末日?！背碳o東抬起下巴看著卓硯“除非他們在這棟樓塌下去之前能救回我們，不然，對于我們來說，就是世界末日?！?/br>
卓硯看著程紀東那副明明想求生卻開始有些自暴自棄的樣子，卓硯突然上前，腿跪壓在茶幾上，滑下去，最終一手撐在程紀東的肩膀邊。

卓硯看著程紀東瞪大眼神色不定看著他的樣子，爆出了一句。

“程紀東，我們做吧?！?/br>
在這就要倒塌的大樓。

第二十一章

程紀東覺得自己呼吸在這一剎那都不順暢了，卓硯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說什么混賬話？什么叫做我們做吧？做你妹！不過，程紀東突然瞇起眼看著卓硯，笑了起來：“你確定你腦子沒有抽風？”

“都要死了?！弊砍幝目拷碳o東，同樣微瞇著眼，卻不掩銳利的看著程紀東：“如果不來一炮？豈不是很可惜？！”

程紀東嘖了一聲，拉過卓硯的脖子，就攬住卓硯，在卓硯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你會后悔的?！彼穆曇敉饺蛔兊玫统辽硢?，性感至極。

卓硯細微的勾了一下唇，這種語調剛剛好戳中了他最喜歡的那點，毫不在意程紀東的牙齒像只小野獸一樣樣細細碎碎的在自己的肌膚上咬著，他同樣也毫不猶豫的開始將雙手探入程紀東的衣服內，摩擦著他喜歡的肌膚。

卓硯從他第一次嘗過程紀東的肌膚就愛不釋手，程紀東的肌膚給他的感覺就是那種緊致、韌性，但是皮膚下卻又神奇的充滿著生命的爆發力。

程紀東的舌頭仍然在卓硯的鎖骨上舔舐著，卻也同時抬起眼瞼看向卓硯，剛好對上卓硯垂眼一直看著他的神情，是一種像是打量獵物的神情，灼熱而帶虜獲的侵占。

是他在性愛上面最慣性露出的神情。

“這樣看老子？”程紀東咬著卓硯的衣領：“麻痹，卓硯，你倒是第一個人了?！睂⒆砍幍囊驴劢o咬開。

卓硯拿出了摸索著程紀東肌膚的手，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