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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顧琛手里的照片就是明顯的不能更明顯的證據。寧晏遞過來的第一張照片是個穿軍裝的青年,顧琛看著照片也覺得眉眼依稀仿佛,只是照片中人長得較他更為秀氣一些,膚色也比他白。如果這一張顧琛還抱有懷疑,下一張簡直就是蓋棺定論。那是一張黑白照片,里面也有穿著中山裝的青年人,確切點說,是幾乎和顧琛長得一模一樣的青年人。按照寧晏的說法,這就是他的親生父親了。第三張是全家福,一家三口,父親威嚴,母親和善,兒子英武,好幸福的家庭!“有確切證據嗎?”顧琛把照片放在桌上,抬頭望向寧晏。寧晏也抬頭直視顧琛,他的眼睛打轉,仿佛猛地繃緊又像豁的釋然,也許他自己都沒意思到自己眼睛中包含多少傷心、痛苦和不可置信。沒有人能比寧晏更明白顧琛此時的心情,他們認識沒多久,顧琛就拜托她幫忙搜尋自己父母的消息,寧晏當時沒什么勢力,只能求著自己大哥幫忙,顧琛自己也在找,只要有一點消息,他就一定會親自趕過去,然后就是一次次無功而返,一次次失落而歸。寧晏常會想,甚至顧琛都不知道這已經是他的執念了,他能看開世事,能游戲人生,唯有這件事他放不下,從幼年到現在,哪怕隨著他年齡的增大對父母的依賴逐漸完全消失,他還是放不下。“我拿到了林頤的血液,和你的頭發(不要問寧晏為什么會收藏顧琛的頭發!癡漢任性?。┮黄鹱隽薲na親子鑒定。這是鑒定書,你們是父子關系的可能性高達99.99%?!睂庩淌谴_信完全無誤,才敢告訴顧琛的。顧琛接過鑒定書,沒打開,就放在了桌上。他低下頭不再看寧晏關切的眼神,好像不由自主的在逃避著什么。顧琛是不想說話,寧晏也不好開口,兩人靜默了一會兒,顧琛才收拾起桌子上的鑒定書,把照片收拾起來,放在鑒定書上面,正打算開口又變了主意,把照片夾在了鑒定書里。寧晏靜靜看著他的動作,她了解顧琛,顧琛的父母對他的影響,可能比顧琛現在表現出的還要多得多!“這些東西我帶走了,”顧琛拿著這些東西,“晏晏,真的要謝謝你?!?/br>“哥你別這么說,”寧晏搖搖頭,要求說,“我今天有空,陪著你?!?/br>“不了,別擔心?!鳖欒≌f完就直接離開了。寧晏追出去,只看到顧琛上車發動,車飛快的鉆進了車流當中。她只能嘆一口氣,朋友也好,meimei也罷,她始終走不到顧琛的心底。許釗打來電話的時候,顧琛正坐在河邊的長凳上,他告別寧晏之后,也不想回劇組,顧懷遠忙得很沒空陪他喝酒,索性自己買了幾瓶啤酒,又拿了兩瓶白酒,自己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喝悶酒,電話也不想接,看也沒看就掛斷了。沒想到掛斷之后,過了幾分鐘,電話又鍥而不舍的響起來了。掛斷,再打過來,掛斷,再打過來。電話那邊的人倒是耐心十足,顧琛可不想跟他耗了,索性關機,落個清凈。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什么心態,既不是找到父母的開心,也不是憤怒和悲傷,更像是心里沉積的東西被移走,還來不及意識到輕松,就覺得有些空落落的找不到地兒的感覺,有點痛,有點酸??鞓芬腿朔窒?,至于這種煩惱,他沒有找人分享的習慣。當然他也沒有大吼大叫發泄的習慣,他只是安安靜靜的,灌下了一整瓶白酒,雖然是瓶子不大,顧琛酒量也很好,但是一口氣空腹喝了這么多也是暈暈乎乎的上頭了,看河對岸的樹木都有了點重影。許釗出現的時候,顧琛是真的嚇了一跳。擱在平日估計許釗剛要靠近顧琛就能聽到聲音,可是酒精拉低了他的感官敏感度,以至于許釗在他身后站了半晌看著他,直到后來出現在他面前,他都完全沒有感覺。顧琛抬著頭看看許釗,點點頭算是招呼了一聲,就低頭繼續喝酒。他眼神迷離,衣衫凌亂,手里還拿著酒瓶向嘴里灌酒,酒氣彌散,映著水色,影影綽綽的透出種頹廢疲憊的姿態。許釗蹲下身,仰頭看著顧琛,心里有些復雜,他從來沒想到過顧琛有一天會以這樣的姿態呈現在他面前。就像所有人都覺得許釗是無所不能的一樣,他同樣覺得顧琛是萬能的,他就像神一樣,永遠不會彷徨失措,永遠不會無能為力。但是當顧琛真真切切的表現出失落頹廢的一面時,許釗的感覺卻并不是失望,而是幾乎將他自己全部淹沒的欣喜。許釗把自己放得太低,把顧琛供的太高,反而看不清彼此。但是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更能讓許釗感覺到顧琛的真實,原來他也是普普通通的人,也有喜怒哀樂,也懂愛恨情仇,也會在紅塵苦苦掙扎。看著酒醉的顧琛,許釗突然很想抱抱他。☆、第23章酒后亂吻許釗也的確這么做了。他起身走到了顧琛背后,膝蓋著地,張開雙臂環住了顧琛,怕顧琛感覺到束縛,他環的松松的,但是卻能整個包裹住,以一種近乎守護的姿態。顧琛感覺許釗試探般地貼上來,熱熱的身體驅走了身上的涼意,他不用轉頭就能感受到許釗臉頰的溫度,脖子上也感覺到許釗呼出的氣息,有點熱有點癢。也許是這種暖融融的感覺太過美好,也許是顧琛的頭暈乎乎的沒反應過來,總之他一直保持著這種姿勢任由許釗趴在自己后背,直到許釗支撐不住,靠的越來越近,耳畔的呼吸也有點急促的時候,顧琛才抖抖肩膀,開口要許釗陪自己喝酒。“不行,”許釗摸摸顧琛的手,涼涼的,第一次開口拒絕顧琛,好聲好氣的哄,“你在外面待的時間太長了,會受涼的。我們回去好不好?”“不回?!笨赡苁菑男×曃涞脑?,顧琛的身體很好,抗寒性也很強,哪怕是冬天也可以只穿一件襯衫一件風衣。今天他的確是在外面待的時間太長,衣服穿得又少,傍晚的天氣也涼,他身上已經是透著股寒氣,許釗抱他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自然不可能讓顧琛繼續再待在外面。只是顧琛決定的事,他也攔不住,只能拿了瓶啤酒,坐旁邊陪他喝。許釗知道怎么一回事。顧琛不接電話,他覺得不對勁,為了找到顧琛給所有顧琛熟悉的人都打了電話詢問,包括寧晏。知道實情后,就一直考慮著顧琛可能去的地方,從和寧晏分開的地方出發,一直走了好幾個錯路才找到顧琛。只是顧琛這種情況,他不說話,許釗不了解他的心思也不知道該怎么勸解。“晏晏告訴你的?”沒想到,顧琛先開口了。他喝了酒之后,好像所有刻意收斂的棱角都出來了,連看人的神態都和原本的樣子不同,雖然是平視,卻像是俯視一樣,帶著一股不知道是高傲還是戒備的意味。“是的,”許釗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