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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親近姑娘罷了,我只想問問姑娘,這門親事,可是確實不能成?” 蘇齡玉透過帷帽的紗簾看向這位“慈母”,心底冷笑,這要是她的兒子,她一天能打十八遍。 什么玩意。 不過她表面上卻波瀾不驚的模樣,“該說的我也說過了,孫夫人想要如何做,那是你的事情,小女子再重申一遍,與我無關?!?/br> 她說完便轉身,連禮數都不行,冷然地離開。 “娘,你不會真信了吧?那小娘子才多大的年歲,一看就是裝神弄鬼!我倒真想瞧瞧她長成什么模樣?!?/br> “鵬兒,不得胡來?!?/br> 孫夫人捏了捏鼻梁,“這芙蓉姑娘是你爹讓我好好招待的,若是得罪了,我都救不了你,你之前的賭坊欠債,你爹那里還憋著氣呢?!?/br> 孫鵬一聽,立刻蔫了,“娘,可是難道我就不成親了?爹又不讓我去喝花酒,娘……” “你先別急?!?/br> 孫夫人安慰寶貝兒子,眼睛輕輕地瞇起來,現在是蘇家想與他們家結親,卻要送個與鵬兒不配的女子過來。 呵呵,蘇家難道沒有別的女兒了? …… 蘇大夫人讓人從白云觀請回了白鶴道人。 蘇齡玉回到蘇家之后,頭一次,說是被準許去給蘇老夫人請安。 “姑娘,今兒穿這件吧?!?/br> 青芝捧著一套黛綠色的衣衫,顏色并不鮮嫩,略顯沉穩。 蘇齡玉搖了搖頭,指著旁邊箱籠里那套丁香色繡纏枝的衣衫,“穿這套?!?/br> 她現在可是回到了蘇家,正該是氣焰升騰的時候,穿那么素凈做什么? 來到蘇老夫人的院子,堂屋里,已經有不少人聲了。 “齡玉姑娘來了?!?/br> 下人回報,屋中的聲音頓時消失,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門口。 蘇齡玉臉上揚著淺淺的笑容走進去,按著禮數請安,隨后安靜地走到一旁。 蘇家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夾雜著匪夷所思和驚嘆。 這蘇齡玉怎的出落得越來越水靈標志了? 她身上的丁香色衣衫,還是在來了蘇府之后,蘇大夫人讓人送過去的。 是老舊的款式,勝在成色是新的,然而這會兒穿在蘇齡玉的身上,卻顯得格外嬌嫩。 蘇齡玉的頭上也沒什么頭飾,烏黑的頭發隨意挽起,一柄簡單的銀簪子固定住,卻意外得讓人覺得清麗脫俗。 蘇老夫人看了她一會兒,很快移開目光,朝著蘇大夫人使了個眼色。 大夫人上前,臉上是和善的表情,“齡玉,回來這些日子,可有哪里覺得不適應的?” 蘇齡玉想了想,“倒也沒別的,只是聽說我的jiejie們都有月例可以拿,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拿到?” 蘇大夫人一滯,沒想到她還好意思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這些。 她的臉皮僵硬了一瞬間,卻很快恢復,“你自然也是有的,等過些時候,我會讓人給你送過去?!?/br> “大概是什么時候呢?我也好讓丫頭做個準備?!?/br> 蘇齡玉同樣笑吟吟的,語氣顯得無比單純。 “真是不知所謂!” 蘇老夫人冷哼一聲,瞪了大夫人一眼。 蘇大夫人立刻將話題岔開,“齡玉啊,那些且之后再說,今日讓你過來,是想讓你見一個人?!?/br> 說著,蘇大夫人便讓人撩開外屋的簾子,一個身影緩慢地走了進來。 此人身形高大,身材挺拔,自帶浩然正氣。 一身道袍一塵不染,一張端正嚴肅的面容,讓人忍不住想要信服依賴。 “無量天尊,貧道白鶴?!?/br> 蘇齡玉面上驚嘆,情緒十分真摯。 一陣子不見,白鶴道人是越發顯得仙風道骨,用這外形去忽悠人,絕對一騙一個準。 白鶴道人一副正義凜然道法高深的模樣,讓蘇家人心悅誠服,這定然是一個高人! “道長有禮了?!?/br> 蘇大夫人趕忙施禮,隨后直接將蘇齡玉扯到白鶴道人的跟前。 “這便是與道長所說之人?!?/br> 白鶴道人的目光,此刻才慢慢地落在蘇齡玉的身上,他眼神淡然平靜,看了一會兒,忽然微微皺了皺眉。 蘇大夫人的心立刻一緊,“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這位小施主施主眉間有不尋常的黑氣,應是命途多舛的命格?!?/br> 蘇齡玉立刻做出惶恐之色,心里卻翻著白眼,你眉間才有黑氣呢。 “果真如此?” 蘇大夫人一副她早就知道的模樣,又急切地問,“不知道長可有法子?我們家這陣子實在是不得安寧!” “大夫人,我回來蘇家之后,恪守本分與蘇家人保持距離,如今卻為何又說我會克人了?” 蘇齡玉手捂著胸口,臉上滿是不敢相信的憤怒。 “早知如此,大夫人便就讓我死在秀山村里就是了?!?/br> 她心里可埋怨了,要不是蘇家非要將她給接回來,她這會兒早逍遙去了,還用得著在這里被栽贓? 第十五章 總算出來了 蘇齡玉的話聽在別人的耳朵里,卻隱隱有指責蘇家薄情的意思。 蘇大夫人的面色不是很好看,“你說的是什么話?蘇家如何怠慢你了?你身子弱,秀山村民風淳樸,環境安逸,讓你在那里是想要你好好休養罷了?!?/br> 蘇齡玉恨不得翻白眼,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也難為她說得這么篤定。 蘇大夫人明顯不想讓她再多說什么,轉頭看向白鶴道人,“道長,這孩子到底也是蘇家人,不知道長可有法子破解?” 白鶴道人一身正氣,一雙明眸里,仿佛看破紅塵一樣平靜無波,讓大夫人都覺得是受到了洗禮。 “恐怕要讓施主失望了,貧道并無化解之法?!?/br> 蘇老夫人的眉頭立刻就皺起來,卻又聽見他繼續說,“不過,暫時壓制倒是能夠做到,貧道的先師在白云觀中曾布下陣法,應是足以壓制住小施主眉間的黑氣?!?/br> 他說話很慢,卻字字有力,讓人絲毫生不出懷疑的心思來。 蘇齡玉垂下頭,額前的發絲完美地遮住了她的一個白眼。 吹得都沒邊兒了,還陣法?他怎么不說他那兒有祖師爺祖傳的靈丹妙藥呢? 不過若是他說了,沒準兒別人還真能信。 白鶴此人,做事十分有分寸,比如陣法之類,可有,可沒有,誰也說不好的東西,不太容易引人懷疑。 至于更虛無縹緲的,他一般是不說的。 “這么說,是要讓她去白云觀中才行?” 蘇大夫人有些遲疑,然而她的目光才轉向老夫人,耳邊就聽見一個聲音。 “我不要去白云觀!” 蘇齡玉全身都是抗議,“誰知道這道士是不是真的?我以后會只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大夫人,您別讓我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