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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表演一些民間有意思的笑話故事。 開演不久,就見昭妃娘娘被他們逗得發笑,于是一個個演得更起勁了。樂府里養著不少歌姬舞姬以及各色藝人,能在主子跟前得臉,那便是天大福氣,他們這些玩雜耍的,本就是讓人瞧不上的手藝,這會兒得了昭妃娘娘的眼,還不揚眉吐氣? 出自民間的雜耍者總是放得開,演得起,反倒比宮里的那些多一股子鮮活,莊絡胭一場戲看完,心情已經好得不行,對領頭的道:“你們演得很好,回去多想些趣事兒,下回本宮還召你們來?!?/br> 領頭人聞言喜出望外,咕咚一聲跪下后,便不斷磕頭謝恩。 “別磕了,你們也不容易,”莊絡胭示意這些人起身,又讓云夕賞了他們銀子點心,才道,“本宮早年在宮外也見過不少雜耍藝人,拿著命賺吆喝,其中苦楚,我們這些人也是領會不到的?!?/br> 幾個雜耍藝人聽到這話,各個激動得語無倫次,心下覺得這昭妃娘娘性子和軟又仁慈,難怪皇上這般寵愛呢。 “娘娘,方才傳來消息,淑貴妃的兄長被皇上打入天牢了,”這個時候,聽竹匆匆走進來,有些氣喘吁吁道,“這會兒淑貴妃正在乾正宮正門跪著求見皇上呢?!?/br> “什么?!”莊絡胭站起身,有些驚訝的看著聽竹,淑貴妃只有一位嫡兄,就是曾經彈劾自己哥哥那位,皇上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壓他進天牢。這大年初三的,還未開朝呢,這位蘇大人得犯多大的錯,才能惹得皇帝下這樣的命令? 幾個雜耍藝人在聽竹說第一句話時,便匆匆退下了,于是整個偏殿里只剩下莊絡胭自己的人,她皺著眉有些不解的想,蘇家近一年雖然越加囂張,但還不至于失了分寸的地步,皇上這么動了莊家的人,等于打了淑貴妃的臉,這后宮的格局就要變化了。 “乾正宮那邊可否有什么消息?”莊絡胭眉頭慢慢放開,“還有景央宮那邊,可有動靜?” “這事兒整個后宮都傳遍了,只是皇上拒不見淑貴妃,皇后娘娘那里倒是沒什么動靜,只是奴婢瞧著,今日宮里景央宮里的奴才們走動少了?!?/br> 莊絡胭聞言,沉吟道:“你告訴咱們宮里的人,不要胡亂說話,胡亂走動,但凡亂走的,通通送回殿中省?!?/br> “娘娘放心,方才福寶已經吩咐下去了,”聽竹猶豫了一下,道,“不過方才奴婢在外面遇到了大皇子,隱約聽到大皇子對淑貴妃冷嘲熱諷?!?/br> 賢貴妃與淑貴妃向來不是一條道上的,大皇子養在賢貴妃面下,想必受了賢貴妃影響,不過這會兒大皇子說這種話,是有人挑撥還是沉不住氣。 “他如何與我們無干,”莊絡胭冷笑,“這個時候,渾水摸魚的人多著呢?!?/br> 云夕與聽竹心頭一凜,沉聲稱是。 正月初四,淑貴妃再次求見皇上,在乾正宮前跪了兩個時辰,皇上仍舊不見。 正月初五,刷貴妃復求見皇上,在乾正宮苦求,最后仍舊被皇上下令驅離。 正月初六開朝,淑貴妃居住的安清宮被皇上派人看管起來,淑貴妃無法出宮門,但據傳淑貴妃跪在安清宮大門內,樣子十分狼狽。 正月初七,大雪初停,諸位妃嬪到景央宮請安,蘇家這對堂姐妹只來了蘇修儀,艷冠六宮的淑貴妃稱病未到。 莊絡胭坐在雕花椅上,聽著四周妃嬪們的談論,沉默不語。 “想來淑貴妃這會兒心情正不好吧,”嫣貴嬪笑得有些幸災樂禍,“不知蘇修儀有沒有去探望淑貴妃娘娘?” “嫣貴嬪解除緊閉不久,怎么這規矩還不見學好?”莊絡胭眉梢一挑,漂亮的眼尾掃向嫣貴嬪,明明笑著卻帶著點鄙夷的味道,“不若本宮向皇后娘娘請命,再管你些日子?” “你!”嫣貴嬪面色一變,可是卻拿莊絡胭無法,論地位論圣寵她皆比不過莊絡胭,更何況當初她因為欺辱莊絡胭才受罰?,F在瞧著對方高高在上的樣子,心里憋悶卻不敢多說一個字。 “昭妃說得對,你一個小小貴嬪,竟是議論貴妃之事,實在是不遵禮儀,”皇后抿了一口茶,“既然如此,撤一個月牙牌以示懲戒?!?/br> 莊絡胭笑著對皇后垂首道:“皇后娘娘明鑒?!?/br> 蘇修儀見著這一幕,既恨嫣貴嬪這個賤人說話難聽,又恨這事是莊絡胭壓了下去,最后深吸了兩口氣,竟是一句話也沒有開口。 皇后看了眼坐在下面的諸位女人,抬了抬茶盞:“如今天還冷著,都回吧?!?/br> 一種人退了出去,出了宮門,嫣貴嬪身邊周圍竟是一個妃嬪也沒有,她鐵青著臉看著莊絡胭坐著輦車離開,冷哼道:“不就肚子有了塊,偏她特別坐輦車,別的人誰不是坐步輦,連賢貴妃也沒她招搖!” 周圍有人聽見,離得更遠了,扶著她的小宮女更是嚇白了一張臉,這輦車可是皇上賜下的,主子這么說,不是對皇上圣旨有怨嗎? 第107章 正月初六后,朝中上下的官員開始大肆彈劾蘇家,甚至還有人提了蘇家下人買了老百姓蔬菜不付帳的小事,但是這事一出來,蘇家人又多了一條縱奴行兇,御下不嚴的名頭。 所謂墻倒眾人推,更何況還有些有意討好莊家的人,一時間蘇家的人似乎是罪大惡極,十惡不赦了。這會兒莊家的人為了避嫌,在朝上對此事避而不談,若有人問道此事,也只說句皇上自有決斷便夠了,到了最后,竟是落下府門不接外客了。 莊絡胭在宮中也聽到了一些消息,想起曾經高高在在寵冠六宮的淑貴妃,竟是連嫣貴嬪這樣的人也能出言不遜,不得不相信命運無常,帝王無情這兩句話。這個世道對女人是不公平的,女人一輩子系在一個男人身上,男人卻可以有無數個女人來玩弄。 某些男人抱著高高在上的姿態,在他們眼中,賢惠的女人古板無味,紅塵女子不夠貞潔,漂亮的女人沒有頭腦,丑陋的女人又污了他的眼,有錢的女人任性,沒錢的女人小家子氣,文藝的女人矯情,粗魯的女人無禮。他們總是希望女人一心愛戀他們,而自己就站在那制高點上,對每一個女人評頭論足。 這類男人大概是最惡心的一類,他們口里對女人百般挑剔,雖然可能他身邊沒有一個女人看得上他。 面無表情的推開面前的碗,莊絡胭聽著福寶匯報的消息,沉聲道:“傳令下去,若是咱們宮里有誰討論主子的事情,通通重罰?!?/br> 福寶見主子面色不好,以為主子在物傷其類,忙應了是,小心翼翼的退到一邊,看了眼那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