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嬪妾自然沒什么意見,”淑貴妃看向莊絡胭,“昭賢容被葉貴人害得小產后,面色一直不太好,多多休息也好?!?/br> 何必強調葉貴人害得她小產呢?莊絡胭垂著頭,這不明擺著說她恨葉貴人,所以才暗害了她么? 封謹沉默的看著皇后以及其他三個妃嬪,然后把視線移在莊絡胭身上,最后落在那雙略有紅腫的手上。 “昭賢容多休息休息也好,朕瞧著你身子也心疼,”封謹站起身,“朕回宮了,這事皇后你一定要清清楚楚的、好好的查?!?/br> 皇后咯噔一下,福身看著皇帝的背影,皇上這話是什么意思? 出了景央宮,莊絡胭坐在步輦上,抬頭看著碧藍的天空,是誰想要陷害她這人是否以為她稀罕著與皇帝一起放過的風箏,所以才故意有昨天那么一出? 可惜,這人一定不知道當時紙鳶線剪斷時皇帝說過的話,作為暗暗喜歡皇帝的她,自然愿意天馬與孔雀自由在一起,又怎么會特意撿回來呢? 皇帝在場,她不好說出當日皇帝說過的話,所以一直沒有提這事??墒腔实鄣某聊鞘裁匆馑??她不相信皇帝記不得當日的情形,那么皇帝的沉默又是什么意思? “娘娘,您不必憂心,皇上走之時還安慰您呢,他一定是相信您的?!痹葡σ娗f絡胭垂著頭不言不語,只好出言安慰。 “我知道,”莊絡胭嘆了一口氣,“只是葉貴人這事被有心人陷害到我的頭上,太后那里不知又會怎么想呢?!?/br> 無意識的看著道邊的綠瓦紅墻,究竟是誰想要陷害她呢? 從當初桃玉閣的桃林事件,荷花池事件,到現在的葉貴人事件,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有人陷害她,這后宮中究竟是誰這么恨她? 第 76 章 距離葉貴人被害一事,已經過了大半月,只是此事仍舊沒有進展,熙和宮也漸漸變得冷清起來,甚至宮中的宮女太監常常被各宮的奴才叫去幫忙做事。 不過半月的變化便這么大,引得莊絡胭不由得感慨,后宮這個地方,人的面具變得真夠快的,捧人與踩人同樣用盡心機。 有些事情不適合主動出擊,當然更不適合坐以待斃,所以另辟蹊徑效果往往是最好。莊絡胭從來不是坐以待斃也不是貿然出擊的人,所以一出手就要夠狠,要夠穩妥。 夜涼如水,平靜荷花池水面上,倒映著一輪彎月,微風一吹,彎月便隨風飄蕩,有著說不出的美感。就在這時,只聽嘭的一聲,彎月劇烈的晃動,在水面破碎成塊塊銀光。 “來人??!昭賢容娘娘掉進水里了!” “快,快下水救人!” 夜已至子時,封謹躺在倩貴人的床上迷迷糊糊聽到外面傳來響動聲,皺著眉頭睜開眼,“外面在鬧什么呢?” “皇上,外面是熙和宮的管事太監求見?!备叩轮以卺♂M獾?,“奴才瞧著這個管事太監面色焦急,似乎是發生了大事?!?/br> 聞言封謹坐起了身,躺在他身邊的倩貴人也跟著坐起身,手忙腳亂的給他披上袍子,“皇上,這會兒已經子時了,不若召管事太監問問究竟是什么事情,外面冷著呢?!?/br> “熙和宮的奴才朕清楚,沒事不會鬧著見朕的?!狈庵斠贿呑屌沤o自己穿衣,一邊讓高德忠安排好步輦。 倩貴人瞧著皇上的舉止,面色微黯,隨即上前伺候起封謹穿衣,卻被封謹揮開,“這些事由奴才來做就是,不必你動手?!?/br> 是不需要她動手,還是覺得她伺候得沒有奴才利索? 看著皇上幾乎在眨眼間就換好了衣袍,倩貴人猶豫了一下,跟著皇帝的腳步就出了內室,走到外室才見一個微胖的太監跪在地上,發髻散亂,衣擺上還沾著泥星,想必是匆匆趕來。 “皇上,娘娘不好了,求皇上為娘娘做主,”福寶才剛說這么幾句,就被皇上打斷了。 “有什么事情路上再說,朕瞧著不是什么小事?!狈庵斈_步只是一頓,便往外走。 福寶先是愣了一下,才忙爬起來跟著跑了出去。 “說吧,是怎么回事?”封謹坐在步輦之上,面無表情的臉在夜色中顯得有些肅殺之意。 “回皇上,這幾日娘娘夜里都愛到荷花池旁坐一坐,今兒晚上聽竹與云夕陪主子坐在池邊,娘娘說有些餓,姑娘便去給娘娘端點心。聽竹剛走不久,云夕聽到有人摔碎茶盞,就以為是聽竹姑娘,就去瞧了瞧。誰知就是這么一會兒時間,就聽到有人落水的聲音,跑回頭一看,竟是主子落進了水中?!备氄Z氣有些急,難得把話給理順了。 “若朕沒有記錯,昭賢容識些水性,落進水中也應該無事才對?!狈庵敯櫫税櫭碱^,難不成莊絡胭也開始玩苦rou計這一招了? “娘娘識水性是沒錯,可是娘娘是被人擊中后腦掉進水中的,太醫說娘娘后腦勺上的傷有些偏移,所以并不致命,想必當時娘娘察覺不對勁,躲了一下卻沒有全部躲過去,才會……”福寶聲音哽咽了,“奴才們救起娘娘時,娘娘已經昏迷了,池子里的水染紅了好大一塊,到現在娘娘都還沒醒?!?/br> “是誰這么大的膽子?!”封謹沉下臉,“你們這些做奴才的也不知好好伺候主子?!” 福寶面色微變,最后只得不停請罪。倒是一旁的高德忠覺得事情有異,熙和宮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福寶一個管事太監不在宮里主持大局,怎么做了一個跑腿的? 一行人匆匆趕到熙和宮,卻見到門口僅一個守門太監,見到他們,面露喜色的跪地行禮。 封謹下了步輦,進了熙和宮后,眉頭越皺越緊,他不過是大半月沒來熙和宮,怎么這里就變得這般冷清了? 進了正殿,這種感覺越發明顯,熙和宮雖不是宮侍成群,但是至少該有的太監宮女不會少,如今主子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見幾個奴才來回伺候著? 守在內室外的小太監見到皇帝,面上一喜,立刻傳報道:“皇上駕到?!?/br> 封謹走進屋內一看,屋內竟只有聽竹與云夕伺候在側,為莊絡胭診脈的也只有一個上了年紀的毛太醫。頓時臉色便沉下來,大怒道:“其他的奴才呢,都死了么。昭賢容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一個太醫來診脈,其他當職的太醫呢?!” “奴婢去太醫院問了,院判說其他當值的醫生都去給其他主子請脈了,后來奴婢遇到剛進宮的毛太醫,雖說不是當職,他見奴婢著急,便跟著奴婢來給主子請脈了?!痹葡t著眼眶跪在地上回答道。 “那其他奴才呢?”封謹在椅子上坐下,一摸小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