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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床上,前幾次皇上雖然翻了她的牙牌,皇帝顧及她小產,所以并未做別的,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一月有余,皇帝終于沒有扮演柳下惠了。 一場酣暢淋漓的妖精打架后,皇帝滿足的摟著莊絡胭的腰,“每一次抱著愛妃,朕總是心滿意足?!?/br> 莊絡胭其實很想回一句自己也挺滿意,不過面上還是稱職的做出嬌羞之色。 “后日各個附屬國就要離開了,明日晚上會舉行晚宴,你也一同去吧,”皇帝又特意補充了一句,“高美國的賞賜朕已經確定下來了,按著他們進貢禮物價值的一半賞了下去,畢竟沒有主子還禮比奴才還多道理?!?/br> 莊絡胭這一刻覺得這個皇帝甚是順眼,聞言道:“妾也覺得,奴才還是守著奴才的本分比較好?!?/br> “看來愛妃與朕想法一致,”封謹笑著親了親莊絡胭的額頭,“朕自小便不喜歡這些打秋風不干事的小國,愛妃是乃朕之心頭愛?!?/br> 那你的心頭一定很寬,不然住不下那么多的心頭愛。莊絡胭心里對皇帝信手拈來的甜言蜜語表示鄙夷,嘴上卻道,“皇上是高瞻遠矚,妾只是心有不甘罷了?!?/br> “愛妃焉知朕當年也是心有不甘呢,”封謹對莊絡胭這種小任性很滿意,語帶感慨,“當年朕還年幼,看著高美國的來使隨意上貢些不值錢的玩意兒,便得父皇大堆的賞賜,一直不甘心到現在,如今總算出了心頭之氣了?!?/br> 聽著懷里女人因為這話低笑出聲,封謹把人摟得更緊,暖意洋洋。 第67章 、女人似花 男人總是喜新厭舊,而女人總是念舊,所以這兩種生物在一起,現實生活更像是倫理劇,而不是童話故事。 莊絡胭親手替皇帝掛上一塊玉佩,保持著半蹲的姿勢仰視皇帝,“皇上,天還寒,路上要小心?!?/br> “朕知道,你近來身子弱,更應該小心,”封謹伸手扶起莊絡胭,撫著她披散在肩后的青絲,“前幾日朕已經讓殿中省的人清理的荷花池,今年的荷花想必依舊清麗?!?/br> “皇上!”莊絡胭驀地睜大眼,隨即移開視線,“妾總是給皇上招惹麻煩?!?/br> “愛妃怎會這般想,在朕心中,你又豈是麻煩,”封謹把人攬進懷中,“你是朕心愛之人。不要再說這種話。后宮之中女人不少,你心思純善,難免有人嫉恨,朕相信你的脾性,所以不必有太多憂慮?!?/br> 松開懷中的女人,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封謹笑道:“時辰不早了,朕該去上朝了,你再休息一會兒?!?/br> “恭送皇上,”莊絡胭倚在門邊,依依不舍地看著皇帝的背影。 封謹回頭,見莊絡胭還依依不舍地看著自己背影,嘴角微彎,轉身出了熙和宮。 正月十五上元節,乃是新年后第一個熱鬧的節日,后宮各主子都會讓自己面下的奴才做一盞漂亮的燈,到了夜里便點燈掛在樹枝上,以示向上天祈福之意。 后宮妃嬪更是在燈上挖空心思,以期做得出彩博得皇上注意,因為元宵晚上皇帝還會選出最漂亮的燈嘉獎。 御花園中衣香鬢影,妃嬪們帶著貼身宮女言笑晏晏,猶如人間仙境。 皇帝與皇后相攜走在園中,看著各處掛著的燈,一個個品評著。 “今年的燈比往年更為漂亮了,”皇后指著一盞精致的仙童執壽桃的燈,“這燈做得栩栩如生,是何人所做?” 侍立在一旁的太監上前看了眼花燈上的名牌,上前道:“回皇后娘娘,這盞燈是蘇修儀所做?!?/br> “蘇修儀倒是用心了,”皇后笑容淡了兩分,“賞?!?/br> 封謹看了眼那盞燈,不置可否,又看了眼四周,突然指著某盞圓滾滾的燈,“把那盞燈取下來給朕瞧瞧?!?/br> 小太監忙上前取下那盞燈,封謹接過一看,頓時笑也不是,氣也不是。 這盞燈被人做成了小豬的樣子,倒不似農家的那般丑陋,而是圓滾滾的憨態可掬的模樣,豬的肚子上還提了兩句詩,字寫的不錯,就是詩有些不倫不類了。 “此豬知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狈庵斝攘艘宦?,看了眼下面掛著的名牌,“昭賢容,這好好的一首詩,到了你手中怎么就被毀成這個模樣了?” 混跡在眾位妃嬪中的莊絡胭看到自己做的燈被皇帝拎了出來,嘴角抽了抽,頂著眾人一副看“品味詭異”取笑眼神向皇帝行了一禮,“回皇上,妾自認這只豬憨態可掬。不是其他豬可以比的,所以思來想去只有這句詩配得上這只豬了?!?/br> “原來一般詩還配不上這盞豬燈了”封謹提起了這盞燈又看了看,“也算是有些新意,高德忠,把這盞燈收起來,別嚇著了其他人?!?/br> 皇后瞧了眼那盞四不像的燈,又看了眼高德忠離開的背影,那不是去乾正宮的方向么? “昭賢容的燈確實特別,”蘇修儀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莊絡胭,還不等莊絡胭說話,就快步走在了淑貴妃的后面。 莊絡胭在心里嘆息,別的穿越人士用Q版萌物總是能得到一片驚嘆,到了她這里怎么就悲催了? 果然現實與穿越還是不同的,這古人與現代人的審美根本就不是一條線的。 “這盞燈是何人所做?美人執燈盞,倒是極貼合上元之喜?!狈庵斨钢槐K美人燈,立刻有宮人取了來。 “玉階生白露,夜久侵羅襪。卻下水晶簾,玲瓏望秋月?!狈庵斈畛鰺羯系脑?,看了眼身后的諸位妃嬪,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讓一邊的太監把燈收了起來。 淑貴妃看了眼那盞美人燈,往后面看了一眼,神情中帶了些鄙夷。 “這股作勁兒真夠酸的?!碧K修儀嗤笑一聲,終究不敢說得太過大聲。 皇后卻仿似聽到蘇修儀的話,側首看往淑貴妃的方向。淑貴妃抬頭與皇后對視,沒有半分避開的意思。 兩人很快移開視線,但是恰好看到這一幕的莊絡胭有些感慨,這兩人只靠眼神就能打一場仗了。 上元節后的第二天,后宮眾人就打聽到了乾正宮傳出的最新消息,皇上翻了暢天樓徐昭容的牌子。 莊絡胭得到這個消息后,不由地挑了挑眉,徐昭容這是復寵還是皇帝一時興起?若是前者就不太妙了,畢竟這位似乎對自己有著說不出的敵意。 早晨醒來,封謹張開雙臂由徐昭容替自己整理衣袍,眼見徐昭容跪在地上為自己整理鞋子,封謹伸手扶起她,“地上涼,這些事交給宮女做就好?!?/br> “為皇上做任何事,妾都是心甘情愿的,”徐昭容理好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