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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裝什么清高,收了孝敬又給了些賞賜,做足了面上的功夫。 自從前兩日皇帝給她看了晉升位份的名單,莊絡胭就覺得自己肩上的膽子有些重?;噬洗伺e當然不會是因為寵愛她到失去了理智。蔣賢嬪、孔才人、葉容華皆是與她有過交集的人,而且在后宮中沒有派系。自從她受皇帝召見后不久,后宮中就傳出這三人因為自己要晉升的話來。 皇帝把這三人劃到自己面前來,是想自己與后宮某些團體掐群架? 現今后宮中有三個派系,一是皇后一派,二是淑貴妃一派,還有就是柔妃一派,剩下的便是如她明哲保身的,可是皇帝把自己捧得高高的,只怕三分因為寵愛,七分是因為利用罷了。 一個愛著皇帝,有分寸,家世不顯貴也不落魄的女人,不是最好的一顆棋子?女人因愛而強,又因愛而盲目,若自己真是愛著皇帝,只怕會以為皇帝是真的愛著自己,而不是利用。 “主子,奴婢方才可是聽了個有趣的傳聞,”云夕捧著熱茶進來,“今兒晌午徐昭容在梅園賞梅吟詩,見到皇上時哪知腿腳凍麻了,摔在雪地里,樣子極其狼狽呢?!?/br> 莊絡胭挑眉,這個徐昭容一年司機都要保持著才女范兒,大冬天的也要穿出弱不禁風的味道,今天作過頭,算是丟人了。 “皇上說了什么?”莊絡胭算是明白后宮女人看熱鬧的心思了,深宮無聊,不看些別人的笑話,實在過于無聊了些。 “聽說皇上讓一個太監扶起徐昭容,還說了一句話,主子猜猜皇上說了什么?”云夕臉上的幸災樂禍實在過于明顯,讓莊絡胭不禁感興趣的問,“說什么了?” “當時皇上就說,愛妃啊,如今冬天兒了,你怎么還穿著秋天的衣服呢?”云夕忍不住笑不出聲,“奴婢聽說,徐昭容當時一副嬌弱的表情就僵在了臉上?!?/br> 莊絡胭抽了抽嘴角,這真夠作的,皇帝當著一干zigong侍說出這種話來,只怕也是膩了她那一套了。 這皇帝的口味永遠不會亙古不變,所以同樣一副面孔不會讓他永遠停留。所以世界上最難伺候的,恐怕是皇帝的愛好了。 主仆兩正說著,就見福寶匆匆進來,“主子,殿中省的太監來了,說是皇上賞了咱們宮不少東西?!?/br> 莊絡胭到了茶廳,果然看到屋子里擺了不少東西,殿中省的一個管事太監笑著給她行了一個禮,“昭主子,皇上有命,說是明兒就要過年了,昭主子你近日消瘦不少,便讓尚衣局趕制了些新冬衣讓奴才們送來,您瞧瞧可還合意?” 說完,就讓身后的太監們打開了箱子。 莊絡胭一眼看去,里面擺放著狐裘、羅裙,繡鞋還有各種首飾,做工都很精致,樣式也是今年新出的,可見尚衣局十分的細心。 “多謝皇上賞賜,這些東西我很喜歡,辛苦尚衣局以及你們了,”莊絡胭擺擺手,云夕與聽竹便拿了荷包給這些太監。 “快過年了,諸位公公拿去喝茶吧,我這一年也承大家照拂了?!鼻f絡胭淺笑著端起茶杯輕啜,看著一干子太監連說不敢,面上笑容不變。 臘月三十這一天,宮里的琉璃瓦上,仍舊積了厚厚的雪,莊絡胭起床看著樹上的冰凌,由云夕伺候著穿衣時,感慨道:“這都快一年了?!?/br> “已經一年了,”云夕理著莊絡胭狐裘,笑著道,“主子去年進宮時,還不到新年呢?!?/br> 莊絡胭笑了笑,云夕自然不知道她感慨的是到這個世界的時間。 她面前的梳妝盒里,裝著不少的首飾,每一樣放在后世都是價值連城。從中挑出一枚貓眼石,莊絡胭突然道:“我聽說莊婕妤前些日子病了?” 云夕淡笑,“回主子,奴婢聽聞莊婕妤自從皇上撤了她牌子后,便一直病了,前兩日才好,皇后昨日還賜了些補藥去?!?/br> “皇后素來是慈善的,”莊絡胭皮笑rou不笑,她與婕妤不合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皇后昨天給自己賜了幾匹蜀繡,給莊婕妤賜藥,這碗水端得倒是真平。 “莊婕妤是我jiejie,我也該關心一兩分?!鼻f絡胭轉了轉手腕上的翡翠鐲子,“把我庫里那根百年老人參給jiejie送去,讓jiejie補一補身子?!?/br> “主子仁心,奴婢這就把您的賞賜送去?!痹葡ΩA烁I?,轉身去庫房取東西。 大年三十太后皇后要受命婦朝拜,后妃們要等到晚上再一起給后宮三位最尊貴的人行三拜九叩大禮,所以莊絡胭竟是難得睡了一個懶覺。給莊婕妤送百年人參,在別人眼中也許是做戲,但是在馬婕妤眼中,只會是一種羞辱。 不過她可沒有忘記剛剛來這個世界時,自己在皇后宮門外罰跪,莊婕妤看自己那種鄙夷不屑的眼神。 我落魄時,你用眼神奚落,焉知待你落魄時,我不會還當初那一眼? 女人么,總是記仇的,莊絡胭從不認為自己有高風亮節。 云夕帶著兩個宮女到莊婕妤住處時,莊婕妤身邊的大宮女斜雨正在門口做著繡活,見到云夕先是一愣,才忙起身行禮。 云夕是昭修儀身邊大宮女,昭修儀比自家主子地位高,自己這個宮女自然也要比其低上幾等。 “云夕姑娘怎的來了?”斜雨把云夕迎進茶廳后小心問道。 云夕微笑道:“莊婕妤可在,我家主子聽聞莊婕妤身子有恙,便讓奴婢送了些補身子的藥來,若是莊婕妤在,煩請斜雨姑娘通報一聲?!?/br> 斜雨知道自家主子與昭修儀不和,可是如今卻不得不低頭,“云夕姑娘請稍帶?!?/br> 云夕等了一會兒,就見莊婕妤面色不好的扶著斜雨的手出來,看了眼莊婕妤身上半新不舊的衣衫,她規矩的行禮,“見過莊婕妤?!?/br> “莊絡胭叫你來做什么?”莊婕妤面無表情的看著云夕。 云夕笑著站直身,“回莊婕妤,主子聽聞你身子不爽利,就讓奴婢送了些東西來,望莊婕妤不要嫌棄?!?/br> “堂堂昭修儀的東西我怎么敢嫌棄,”莊婕妤冷笑,“如若不然,我連婕妤的位置都保不住了?!?/br> “莊婕妤言重了,”云夕仍舊笑著,“既然主子的賞賜已經送到,奴婢也該告退了?!?/br> 聽到賞賜二字,莊婕妤臉色再度變了變,卻咬牙道:“嬪妾謝過昭修儀賞賜?!?/br> 如今她比不過莊絡胭是事實,若不是莊絡胭,她怎么會被撤了牌子,怎么會連皇上的面都見不到。 云夕走出茶廳后,就聽到身后傳來嘭的一聲,似乎是什么盒子被摔在了地上。 “云夕姑娘……”云夕身后的小宮女面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