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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容易的。也虧得皇上留了個孩子給她,她自個兒沒本事保住,倒連累得娘娘受皇上責問。 和玉進了熙和宮,便覺得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想起那夜昭充儀被血染紅的狐裘,她整了整臉色,讓自己臉色看起來足夠悲傷才朝守門的太監走去。 “這不是和玉姑姑嗎,在這給您見禮了”,福寶見和玉帶著兩個宮女進來,忙笑著上前迎接,“今兒是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福公公客氣了,我也是奉皇后娘娘懿旨來看看昭充儀”,她頓了頓,眼中滿是關切的問,“昭充儀怎么樣了?” 福寶見她身后兩個小宮女手中皆托著東西,心知這是皇后的賞賜,便把人往內引,面上卻帶了些苦意,嘆息道:“我家主子這幾日也沒好好吃過東西,人都瘦了好一圈,我們這些做奴才的瞧著都心疼?!?/br> “咱們做下人的,不就是盼著主子好么”,和玉也跟著嘆息一聲,“皇后娘娘這幾日也甚是擔心昭充儀,才讓我探望一番,若不是這幾日娘娘忙著查昭充儀流產一事,就自己來探望了?!?/br> “讓娘娘受累了,奴才在這里拜謝娘娘了,”福寶說完便朝皇后景央宮行了一個大禮,方才起身繼續把和玉往屋子里領,到了外室,福寶對和玉一笑,“和玉姑姑先坐著喝口茶,我這便去通報主子?!?/br> “福公公自便,和玉雖說是皇后面前的管事姑姑,倒不敢真的在主zigong里坐著等,只是站在外室等著,她隨意瞧著四處的擺設,這些擺設雖不違制,但是一件件精致的擺件兒不難看出皇上對其的寵愛。 “和玉姑姑,云夕從內室出來,與和玉互相見禮,"主子請和玉姑姑進去?!?/br> 進了內室,和玉一眼便看到躺坐在床上的昭充儀,一頭青絲披散在身后,映襯那蒼白的臉,少了幾分艷麗卻多了幾分柔弱。 “見過昭充儀,和玉上前行了一個禮?!?/br> “和玉姑姑多禮了,云夕,看座?!?/br> “謝昭充儀”,和玉微微沾了點繡墩,不敢坐實了,見昭充儀維持著難看的笑意,和玉說了皇后的賞賜,又開口道:“皇后娘娘一直掛心昭充儀小產的事情,前兩日抓住了幾個可疑的太監宮女,今日便要審問,昭充儀可否一起去?!?/br> 莊絡胭聽到小產一詞,面色白了白,聽到抓住幾個可疑太監宮女時,顏色變了,撐起身子看向和玉,“是哪些人?!” 和玉迎向對方的雙眼,那雙眼瞳中似乎藏著一直兇獸,隨時可以把人撕裂。她微微錯開了這種視線,恭敬道:“昭充儀一去便知?!?/br> “有勞姑姑轉告皇后娘娘,我這便去?!鼻f絡胭勉強維持著冷靜,但是語氣中的憤恨怎么也掩飾不住。 “審問半個時辰后開始,奴婢這便去稟報娘娘?!焙陀衿鹕韺ηf絡胭行了一個禮,心下佩服娘娘的料事如神,這昭充儀果然會忍不住,事情暫時弄不清楚沒關系,至少能惡心一下她。 待和玉離開后,莊絡胭用手絹擦去額頭的細汗,拿出被子里的湯婆子,楊著嘴角道:“云夕。替我梳妝,等下可要好好看一場戲。 “是,”云夕笑著接過莊絡胭手中的湯婆子,等會兒也不知道誰算計誰呢。 淑貴妃坐在鏡前,看著鏡中的容顏,“菱紗,你說皇后想把這事兒算在誰的頭上?” “奴婢愚鈍,猜不出來,”菱紗替其別上一枚梅花細簪,“只是奴婢想,皇后就算隨便栽贓給別人,也要皇上相信,也要拿出證據才行?!?/br> 淑貴妃嗤笑一聲:“她前兒丟了這么大一個人,心底不定憋著多大的火,我們且去瞧瞧她要演哪一出。莊絡胭沒了孩子,好歹也得了皇上的戀愛,她可是面子里子都沒了.我倒是盼著她栽贓陷害,不然我去哪里找她的把柄?!?/br> 乾正宮中,封謹臨摹著一幅字,見高德忠進來,便閣下筆問道:“何事?” “回皇上,皇后娘娘今日要審問罪奴,叫上了好幾位娘娘一起審問?!备叩轮铱戳搜圩郎系淖之?,筆鋒凌厲,帶著說不出的銳氣。 “她倒是聰明,”封謹想到了什么,繼而問道:“昭充儀去了么?” “奴才聽聞皇后娘娘特意讓身邊的管事姑姑去通知昭充儀,管事姑姑走了不久昭充儀便趕去景央宮了?!?/br> 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封謹叫來人伺候洗手,“既然如此,朕也去瞧瞧?!?/br> 景央宮側殿,幾位妃嬪按品級一一坐了,看著底下跪著的六個太監宮女,誰都不開口說話,就連曾經與莊絡胭有過節的柔妃也一副耳觀鼻鼻觀心的模樣。 “皇后娘娘,各位主子,這六人便是那大膽的奴才,景央宮的管事公公向眾人行了禮,“請娘娘以及各位主子審問?!?/br> 皇后看了莊絡胭一眼,似乎想看她的表現,結果只看到對方臉色慘白,似乎連問的力氣也沒有,最后只好把視線移向其他人,“諸位姐妹可有什么想法?” “自然由皇后娘娘做主,“淑貴妃語氣恭敬,全然不接皇后的招。 其他幾位妃嬪皆沉默不言,至于葉淑容嫣貴嬪不曾參加國宴一流,更是小心,誰知道這事兒會落在誰的頭上。 “你們都抬起頭來,本宮倒是想瞧瞧是何等憎惡的臉才敢謀害皇嗣。 ” 皇后也不勉強,轉而厲聲對跪在地上的人,”你們若是好生交待出幕后主使,本宮便從輕發落,如若不然,殘害皇嗣足以定你們誅九族之罪?!?/br> 六人抖抖索索的抬起頭,賢妃輕聲驚呼:“呦,這不是原來在柔妃身邊伺候的宮女連翹嗎?” 柔妃臉色有些難看,“這個宮女因為伺候不力被我貶至尚衣局洗衣服了,與我可沒干系?!?/br> 賢妃淡笑:“我本也沒有說她與meimei有干系,只是覺得有些眼熟罷了,meimei思慮過重了?!?/br> 柔妃冷哼一聲不再接話,她心里明白賢妃是皇后的人,現在鬧起來對她沒有好處。但是這個連翹受的誰指使,若是皇后依著這個話頭發作,她只怕是有些麻煩。 “娘娘,奴婢冤枉,奴婢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沒有要害昭主子,求娘娘明鑒?!边B翹也不敢看眾人,只一個勁兒磕頭,不一會兒額頭上便被鮮血染紅了。 “來人,拉住她。"皇后面無表情的看著不斷磕頭的連翹,冷聲道:“若是磕暈了,本宮找誰問話?!?/br> 淑貴妃心里冷笑,皇后這下倒是不披她那張慈善面皮了。冷眼瞥著滿臉鮮血的連翹,當初柔妃把這個宮女趕出去,恐怕是懷疑她是其他宮派來的探子,不過究竟是誰的手筆呢? 她抬頭看了眼眾人,瞧不出誰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