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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哪行哪業都是不好混的。 第49章 、有孕? 還不知高美國何時到九州時,天氣已經入冬,后宮妃嬪們已經換上各式冬裝,各宮也開始供應炭火取暖。對于后宮的女人來說,一個小小的高美國來參拜,還沒有誰又得了皇上賞賜來得重要。 剝著手中的橘子,莊絡胭懶散的嘆了口氣,看著窗外紛紛揚揚的皚皚白雪,把橘子扔回細瓷盤中,接過云夕遞來的湯婆子:“今日的雪是越下越大了?!鼻吧畹牡胤?,冬季很少下雪,就算下雪也看不到銀裝素裹的世界。 “主子無聊了?”云夕拿起那顆剝了一半的橘子,細細剝開放在盤中,笑著道:“若主子不怕冷,可以去梅園賞梅,奴婢聽聞皇上也是愛賞梅的?!?/br> 莊絡胭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似笑非笑道:“賞梅還是清靜些好,梅園里花開正好,其他宮里的姐妹想必也是喜歡去的,我就不湊那個熱鬧了?!?/br> 云夕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什么,她跟在這個主子身邊也有不少時日了,有時候會覺得主子對皇上癡心一片,有時候又覺得這份感情朦朦朧朧,讓人看不清。 “主子,殿中省送來了這幾日銀炭份利,還呈上了時令水果?!甭犞襁M了內室,手里還端著一盤進貢的黑提子。 “大冬天的這些太監來回跑著送東西也不容易,拿些銀子給他們下去喝杯熱茶?!鼻f絡胭心里明白,這黑提子是由其他國家進貢而來,保鮮極為不易,熙和宮能得這么一盤,已經算是難得。 “主子放心,奴婢已經賞下去了?!甭犞穹畔卤P子,說起在外面聽來的一些小道消息,雖說當不得真,但深宮無聊,聽來打發一下時間也好。 “你說嫣貴嬪昨兒在梅園偶遇皇上?”莊絡胭饒有興趣的問。 “回主子,奴婢聽聞昨兒皇上宿在了嫣貴嬪那里,今早嫣貴嬪還得了不少賞賜?!甭犞裥⌒牡目戳搜矍f絡胭,見她面色如常,才又繼續說起嫣貴嬪都得了哪些賞賜。 莊絡胭在心里冷笑,身為皇帝的男人,后宮的女人在他眼中,不過是個玩意兒,只怕女人們絞盡腦汁邀寵的手段,于他來說不過是看場熱鬧。 “主子,內侍監的太監來說,皇上今日翻了您的牌子?!备毭鎺采倪M來匯報。 “我知道了?!鼻f絡胭努力讓自己臉上露出羞澀與喜悅的神情,轉首望著窗外的雪景,掩飾眼底的平靜。 “皇后娘娘,皇上今兒翻的是昭充儀的牌子?!焙陀癯爸S道:“今兒去梅園的一堆主子只怕要失望了?!?/br> “這后宮的女人啊,總是為了邀請不擇手段,不過這昭充儀倒是有幾分本事,皇上看了那么多美人還能記得她?!被屎蠓掷锏臅?,頭也不抬,“本宮往日倒是小看了她?!?/br> “那……”和玉忍不住開口,卻被皇后打斷。 “即便有兩分手段,在這后宮里也不夠看,安清宮那位才是皇上的心頭好?!?/br> “可是蘇侍郎彈劾莊侍郎后,皇上不是沒有什么反應嗎?”和玉有些不解。 “那可是皇上,前朝后宮哪里就一樣了,”皇后苦笑著放下手里的書卷,“除了她,宮里還有哪個女人得封貴妃,若不是皇上顧念著本宮顏面,只怕她每次的賞賜比本宮還要豐厚?!?/br> 和玉喉頭一哽,想著淑貴妃這幾年受的寵愛,不得不承認皇后娘娘的話。 “瞧著吧,再漂亮的花也有凋零的一天,而本宮始終是正宮娘娘,犯不著與她們去費那些心思?!被屎竺嫔显俣嚷冻鲂σ?,只是不知是釋然還是無可奈何。 在寒冷的夜晚,躺在溫暖的被窩里比平日更有滿足感,莊絡胭趴在皇帝的胸口,靜靜聽著雪落時的簌簌聲,屋內格外安靜。 封謹撫著懷中女人的一頭秀發,這已經是他與昭充儀在一起時的習慣動作,室內的寂靜讓他心也跟著安靜下來,身為帝王每日的事情不少,偶爾體會一下這種安靜,不妨是件美事。 “愛妃可了解高美國?” 莊絡胭不防皇帝突然問出這么一句話,對那個高美國她沒有多少好感,前世歷史上某個國家與高美國極為相似,最后歷史證明了一件事情,那是只養不熟的白眼狼。略微猶豫后,她選擇開口了:“臣妾對高美國并不怎么了解,只知道它是我們附屬國,國家還十分貧窮,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某味藥材?!?/br> “這個附屬國來參拜,可是難倒了一堆大臣,有人覺得要如往例大辦,有人要說按前朝接待諸侯的規格接待,”封謹看著懷中的女人,“愛妃覺得那種說法有禮?!?/br> 燭火中,封謹眼神很平靜,莊絡胭抬頭望進他眼眸中,找不到他眼中半分情緒。她開口得毫不猶豫,心里卻已經轉了好幾個念頭,“臣妾覺得,只是一個附屬國,那就是我們的下人,哪有主子隆重接待下人的道理?!?/br> “愛妃說得有理,一個沒多大用處的下人難道還想讓主子屈尊紆貴?!狈庵斝Φ?,“那高美國,確實不過是我們的下人?!?/br> 莊絡胭聽到皇帝加重了“我們”二字,松了一口氣,她算是賭對了。以她的觀察,封謹是個有野心有抱負的帝王,卻不愛好大喜功那一套,所以高美國以往拿參拜進貢名義來打秋風的手段是行不通了。 不過,直到溫熱的吻落在她的額頭,被翻紅浪結束,莊絡胭也沒有想通,皇帝為什么突然跟她說起前朝的事情,難道是雪太大,凍壞了腦子。 這廂莊絡胭疑惑,那廂封謹卻在為懷中人的直白嘆息,若是他問皇后淑貴妃這種事,皇后與淑貴妃定會說兩邊都有理,然后小小打探他的心思再說哪種做法更合適,哪里會如這般毫不客氣說出來的,難不成真把他這個皇帝當成“自己人”,連半分掩飾的意思也沒有? 懷中的人已經熟睡,封謹捋開她額前的細發,映入眼簾的是張安靜的睡顏,真是個傻女人,只知道他是她的男人,卻忘記了他還是位帝王。 等莊絡胭第二天起來時,皇帝照舊已經離開,她喝著熱奶茶問道:“雪停了嗎?” “回主子,還沒下了,倒是又大了些,等下去給皇后娘娘請安要多穿些?!痹葡μ媲f絡胭披上狐裘,贊嘆道:“主子穿這件狐裘真漂亮,難怪皇上定要賞給主子呢?!?/br> 莊絡胭笑了笑:“哪里是我的功勞,是這件白狐裘難得才是?!彪y怪今天內侍監還沒有送避子湯來,想必是雪下得太大的緣故。 可是直到莊絡胭出門去給皇后請安,內侍監仍舊沒有來人,莊絡胭心下震驚,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