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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樣兒,不知道稱了多少人的心,”莊絡胭懶洋洋一笑,誰不想自己的對手腦子笨一點呢? 云夕頓時明白過來,打開食盒蓋子,里面放著精致的點心,“主子,這是尚食局的尚宮派人送來的新式點心,說是讓主子嘗嘗味道,若是喜歡日后再往咱們這里送?!?/br> 莊絡胭看了眼食盒里面的東西,點了點頭頭道:“賞?!钡菂s不說吃與不吃。 云夕心下了然,把食盒蓋上,從匣子里取了一個荷包,出了門去。 聽竹瞧了眼被扔在一邊的食盒,低下頭整理起銅鏡前的首飾盒。 幾天后,后宮里傳出消息,有兩個宮女打鬧失足掉進荷花池中,因無人發現被淹死,皇后仁慈,打發人給兩個宮女家里一筆貼補。 又過了一個月,一位正五品容華暴斃,最后卻以正六品的良儀規制下葬。沒有人去關心這個容華的死因,更沒有人關心這個容華的葬禮,在后宮女人眼中,一個容華實在太不起眼,去了便去了,不過少了個分圣寵的人罷了。 莊絡胭隱隱覺得這位容華的死因與兩個“失足”宮女有關,但是瞧著后宮女人們已經習以為常的模樣,自己也當做不知道這事,只是隱隱打聽了一些有關這位容華的事情。一打聽才知道,兩個宮女正是白容華的人,而且這位容華的居所與前段日子流產的葉淑容相近,不知道其中有什么貓膩。 這個容華死了,葉淑容沒有出來發話,皇后也沒有繼續查下去,所以這事就算揭過了。 時近夏日,一些受寵的妃嬪宮殿中已經開始供應冰塊,而量的多少又有不同。 桃玉閣雖不是最受帝王關注的地方,但是殿中省六局的奴才無人敢克扣半點東西,冰塊之物也是及時送到,不敢有半點松懈。 云夕的制作冰食之類的手藝非常不錯,先是讓大力太監用器具把冰磨得細細的,然后再加各類時令水果之物,吃得十分解暑。 莊絡胭端著手里名叫冰碗的東西,不由得為自己小瞧古代人民感到深深的羞愧,當年她還是學生時與朋友提到穿越,說做刨冰來吸引眼光,到了這里才知道,刨冰在冰碗面前,那就是渣渣。 躺在軟椅上吃冰碗,兩個宮女打扇,一宮女敲腿,一宮女捏肩,還有比這更腐敗的生活嗎?把空碗遞給旁邊的云夕,莊絡胭打個哈欠,“我午睡一會,若是有其他宮主子來拜訪,便來通報?!?/br> “是,”云夕伸手扶著莊絡胭,主仆兩人剛走一步,外面就傳來太監細高的嗓音。 “皇上口諭,桃玉閣今夜掌燈?!?/br> 桃玉閣眾人聞之心喜,自從天氣開始炎熱后,皇上翻牌子的時間便少了,今兒翻了桃玉閣,自然是件喜事。 賞了傳報太監荷包,莊絡胭想著大熱天晚上還要烙餅子,肯定睡不好覺,于是手一揮,淡定的決定繼續午休。 夏天是后宮女人又愛又恨的季節,愛因為夏天的裙衫飄逸動人,恨是因為夏天汗多,若是與皇上在一起時,身上帶著汗味,就實在不美。于是一些女人便把衣服熏得香香,就連宮里的熏香也選一些香味較明顯的,這樣就不會讓皇帝發現半分不妥,自然也不會觸怒龍顏。 封瑾作為男人,其實并不喜歡在燥熱的天氣下,進了后妃處還是一鼻子濃郁的香味,只是后宮歷來如此,他也未表露喜惡,只是每年夏天時,到后宮的次數會減少一些,而后宮中資歷老一些的妃嬪都知道皇帝到了夏天不愛每日到后宮,所以倒也習慣了。 一個午休便睡到了傍晚,莊絡胭倚坐在窗邊,看著天際橘色的夕陽,不由得想,若是自己變成一個農家女子,此時別說用整塊整塊的冰放屋子里降暑,只怕這會兒還在田間勞作。 就連現代很多農民勞作時都很辛苦,別說農具落后的古代,種田的日子不容易,她覺得就自己這種人,比起在外面四處奔波,后宮這種有吃有住有男人嫖的地方更適合她。 “主子,一切都備好了,該沐浴了?!痹葡o靜的開口。 莊絡胭點了點頭,起身到偏房沐浴,這種天氣任哪個妃嬪也沒有膽量不沐浴迎帝王御駕。 挑了一件淺綠未束腰的曳地長裙穿上,裙子由薄荷葉熏過,味道雖淡但是卻給人清涼之感。在這里薄荷葉似乎與雜草無異,莊絡胭恰好喜歡這種味道,所以叫云夕聽竹瞧著無人時采摘來,弄出來的成效似乎還不錯。 眼見著伺候梳妝的宮女要往自己頭上抹頭油,莊絡胭忙揮退了她,用了頭油雖然讓頭發顯得更有光澤,但是夏天用頭油味道有些悶,不如清爽自然好。 挽了一個簡單的出云發髻,選了兩樣夏季用的發釵插于發間,就連妝也不上了,只用帶了水果味道的唇脂點了唇,莊絡胭擺了擺手,“就這樣便罷?!?/br> 聽竹瞧著主子這一身雖不是最美艷的時候,但是讓人瞧著十分舒適,尤其是在這夏季,讓人一眼瞧著,便覺清爽。 莊絡胭的辛苦沒有白費,皇帝到了她這里后,面上的神情便緩和下來,顯然她的打扮以及桃玉閣的擺設等物讓他感到舒心了。 總的說來,這個皇帝雖然難搞,但是比起她那個下輩子做什么都嫌仁慈的老板就好伺候多了,她覺得自己壓力還不是很大。 當天晚上封瑾睡得非常舒心,沒有聞到沉悶的熏香味道,也沒有摸到油膩的頭發,而且昭嬪身上那種淡淡的清涼香氣讓他很舒服,睡到早晨時,竟是高德忠跪請起來的。 睡了一個好覺的封瑾心情非常不錯,聞著昭嬪屋內清涼淡雅的香味,開口賞了不少東西,便下定決心再升一升昭嬪的位分。畢竟是個合自己心意又對自己有了愛戀的女人,總不該讓其一直待在從四品嬪位上。 “擺駕!” 莊絡胭見封瑾離去,伸手撫著沒有半分汗意的脖頸,打了一個哈欠,這皇帝是不是久了沒到后宮,昨晚這么狠。 “主子,這是皇上賜下的補藥?!痹葡Χ酥“胪胨幹酱策?,她身后還跟著一個內侍監的太監。 莊絡胭接過碗,仰頭喝了下去。什么補藥,不過是避子藥罷了,皇帝不打算讓她現在有孩子,她也沒有這個想法。先不說她現在的地位與帝寵護不住一個孩子,就算這些都有了,她暫時也不想用十八歲的身體去生孩子,雖說爭寵很重要,但是有命才能享受爭來的富貴與榮華,她不想用運氣來挑戰生孩子時的危險。 內侍監的太監接過不剩半點碗底的碗,說了兩句吉祥話便退了下去。 “若是有個孩子…” “若是有個孩子,也不過交到其他妃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