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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韋貴妃寵冠后宮,朕雖為嫡子,在宮中也要讓韋貴妃所生的二皇兄兩分?!?/br> 高德忠聽到這話,頭埋得更低,他很早便在皇上身邊伺候,對后宮一些陰私也有所了解,當年韋貴妃如何受盡寵愛他也瞧在眼中,只可惜… 封瑾偏頭看向那洼枯荷潭,當年他被二皇兄推入這個池中,生了一場大病,二皇兄也不過罰抄十遍經書。只可惜韋貴妃貪慕的只有權勢,最后也只落了三尺白綾,連帶二皇兄被厭棄。 父皇臨死時,曾經說什么后宮女人無真心,他卻覺得可笑,識人不清又何必奢望別人真心。他一度以為母后對父皇是真心的,可是待父皇死后,母后成為后宮最尊貴的太后,對父皇的離去并無半點憂傷。 他從未想過在后宮女人身上得到真心,也不覺得真心這種東西有何珍貴,左右后宮中美人無數,無非誰伺候得好,便寵愛幾分罷了。 今日乍聽到這種話,他心里有些驚訝,又有幾分說不出的恍然。 他年少時,母后便淡漠的告訴過他,后宮中的女人爭寵斗技,爭的不是皇上的愛,而是寵愛下的權勢。只有傻女人才會對帝王動情,而這樣的傻女人在后宮中是活不下去的。 昭嬪初進宮時是何番模樣他已經記不清了,卻不想是個后宮的傻女人。 “今夜桃玉閣掌燈?!闭巯乱恢Ю婊?,封瑾淡淡的開口,把玩著手中的梨花,任由花枝上的梨花瓣紛揚落下。 “昭嬪主子,皇上口諭,今夜桃玉閣掌燈?!眱仁烫O來到桃玉閣后,對著莊絡胭規規矩矩的行李,面上還帶著笑意。 “有勞公公跑這一趟,”云夕把一個荷包塞到內室太監手中,又說了些吉利話兒。 內侍太監也察覺出皇上對新晉的昭嬪有幾分寵愛,說了幾句討巧的話才退下,出了桃玉閣,方覺得西邊的晚霞已經漸漸黯淡下來,回頭看了眼桃玉閣的牌匾,誰又想到這位主兒還能翻身呢? “主子,”聽竹端著茶盞上前,見莊絡胭坐在鏡前,把茶放置一旁,上前道:“現在時辰不早,奴婢伺候你沐浴更衣吧?!?/br> 莊絡胭挑起額前的細碎頭發,瞧著這張精致的臉,“去準備吧?!?/br> 聽竹不放心的看了莊絡胭一眼,見其面色平靜,默默退了下去,吩咐著下面的人準備。 皎皎兮似輕云之蔽月,飄飄兮若回風之流雪。 封瑾御駕在桃玉閣前停下后,他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個美人。 燈籠下,身著淡月色羅裙青絲披肩的美人如弱柳站立在風中,手中的燈籠在寒風中微微搖晃,這一眼便讓封瑾想起這句詩來。 晚風起,袖擺裙擺飛舞,那青絲也隨風在夜色中纏綿,封瑾走下車駕,執起莊絡胭的手,“俊眉修眼顧盼神飛,文彩精華見之忘俗,卻是不足以形容愛妃的?!?/br> 莊絡胭聞言微微垂首勾唇而笑,臉頰卻飛起淡紅霞,“皇上這話是真心還是取笑呢?” “自然是朕真心之語,”封瑾接過莊絡胭手中的燈籠,也不讓宮人拿走,一手牽著莊絡胭,一手提著燈籠緩緩往門里走。掌心的溫軟非常舒適,憶起身邊之人下午說的那些話,說出的話便溫柔了幾分,“夜里涼,愛妃怎能到門外?” “皇上是妾的夫,臣妾不想皇上到桃玉閣時看到的只是幾盞不會說話的紅燈籠,”說到這,莊絡胭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妾也想等著皇上歸來?!?/br> 跟在兩人身后的高德忠聽到這話腳步漸漸緩了下來,昭嬪這話是越了規矩了,按著位分昭嬪不過是個小妾,哪里用得“歸來”二字,可是皇上沒有反應,他這個做奴才的便是聾子。 有意減緩腳步后,高德忠鬼使神差的抬頭看了前方的一對人影,見到皇上扶著昭嬪跨過門檻,而昭嬪對著皇上巧然一笑。 若說嫣貴嬪一笑傾城傾國,昭嬪這一笑便是真情無限了,高德忠憶起不該聽到的那些話,突然有些可憐起這個昭嬪來。 后宮之中,還有什么比動了真心更可憐呢? 跟至內室門外,高德忠停下腳步,為兩人關上門,稍退幾步,在石階上站定,看著走廊上高掛的紅燈籠,今日燈籠雖是閣中掛,可豈知他日紅燭亮何處? 莊絡胭隨著皇帝的腳步在床上坐下,見皇帝面色和緩,顯然不介意自己把他當成普通丈夫的態度,心下松了口氣,自己這步險棋幸好沒有踏錯,要是她能穿回去,肯定能寫出一本的暢銷書出來,可惜混穿越這職業的,基本都是單程票,穿回去的沒有幾個,更何況她這種在缺德奶制品公司上班的人。 “怎么,方才還說等著朕歸來,這會兒反倒不說話了?”封瑾見莊絡胭不言,溫言道,“朕這會兒來,可不想你一直沉默?!?/br> “皇上又怎知妾所想,”莊絡胭略顯激動的拽住封瑾的袖擺,“皇上能來,妾很高興,只是方才言語無忌,心中難安?!?/br> 封瑾聞言微頓,隨即笑道:“朕乃是你夫君,你等朕歸來,何處不妥?” 拽住衣袍的手一抖,那顫抖似乎抖進封瑾的心中,心也在瞬間似乎也多跳動了一下,他看著昭嬪掩飾中眼中的喜悅與激動,手撫至那柔軟的發頂。 情無至便無知,既無知便無痛。這不過是動了心卻想騙著自己的傻女人罷了,多給她兩分寵愛,也算全了她一片真心了。 或許是因為知道懷中之人對自己的感情,又或許懷中之人身軀柔軟銷/魂,這一夜封瑾十分盡興,懷中的女子已經昏睡過去,手卻無意識的攀在他胸口。 按規矩妃嬪事后即便得他恩寵可以與他過一整夜,也應該是規規矩矩好好睡著的,不過這個昭嬪竟然扒在身上,還真有些不知規矩。 不過…封瑾勾了勾嘴角,不過這么些規矩,別人不曾看見,他又不甚在意這種小規矩,幸而后宮里其他女人不似這般,便由著她吧。 誰說皇帝是鐵杵磨成繡花針的,莊絡胭覺得這皇帝精力好得很,她早上醒來時,見成宣帝已經穿好衣袍,瞇著眼睛打量這個男人,幸好這個皇帝外在條件不錯,不然還真有些敗壞興致。 封瑾回頭看向床上時,正好瞧著莊絡胭癡癡看他的模樣,便走到床邊坐下,“愛妃醒了?” “皇上,”莊絡胭假意掙扎著要起床,隨即有嬌弱無力的倒回去,封瑾便不出她所料的攔著她起床的行為,“愛妃昨夜累了,不必起身伺候?!庇终f了幾句話后,便要起身離開。 哪知剛起身,龍袍便被白嫩的柔荑拉住,他回頭看去,瞧著昭嬪眼巴巴的瞧著他,忍不住問道:“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