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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而現在他這副樣子,若是被送進正規醫院,估計得直接上H市甚至全國的頭版頭條。想必他若是清醒,就算恨極了自己,也會堅決拒絕去醫院的吧。陳章隨便從隔壁臥室的衣柜里找出一套西裝——時光瑞的衣柜里幾乎全部都是西裝,小心的給時光瑞換上,又給他圍了一條薄圍巾遮掩脖子上的痕跡。自己也換上一套寬大的運動服,先使他靠在客廳的沙發上,然后自己跑到樓上的臥室去拿手機。剛才他在客廳里隨意看了一眼時間,現在竟然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陳章匆匆跑上二樓,一瞬間忽然覺得這個走廊有些異常熟悉,然而時間緊迫,他顧不上那幺多,拿了手機和錢包便又跑了下來。時光瑞的身軀歪歪的斜側在沙發上,燒紅的臉上全是汗,面色有點痛苦,口中發出含混不清的囈吟。陳章匆忙把他扶起來背在身上,打算出去招一臺出租車,找個小診所處理一下。雖然招出租車有一定暴露的風險,而時光瑞的車鑰匙就擺在玄關的柜子上,他自己也會開車,但是時教授這個樣子,他實在是不放心。走到門口,陳章一手小心地托著背上的時光瑞,一手握上門把手。他緩緩將門打開,卻突然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孟霄云正站在門口看著他。孟霄云眼眶發青,眼底里卻滿是血絲,他神色疲憊,下巴上有隱隱的青色,看到陳章開門出來并驚訝地看著自己,忙解釋說:“你昨晚一整夜都沒回來,我來找你?!?/br>說完望向陳章的身后,疑惑道:“這是怎幺回事兒?”陳章見他來,便瞬間放下一半的心,他將時光瑞從背上放下來,讓他靠在自己懷里,才看著孟霄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先別說這個了。幫我個忙,時教授燒的厲害,給他找個可靠的診所看一下,你開車,車鑰匙在里面的柜子上?!?/br>孟霄云凝視著時光瑞散開的圍巾下面露出的明顯吻痕,眼底的血絲越發明顯,他說:“好?!?/br>校園篇046一路上車子開的飛快,孟霄云冷冷的握著方向盤,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不時超過一兩輛車,飛速向前駛去。后視鏡映出陳章的身影,他正坐在后座上,懷里攬著著昏迷的時光瑞,不時抬手探一下他的額頭,幫他把圍巾系好。兩個人都沉默著,狹小的空間里只有汽車發動機的嗡鳴,以及不時響起的尖銳鳴笛聲。孟霄云背對著陳章,幾次欲言又止,他抿緊了嘴唇,在心中反復醞釀了數遍,才開口說:“我昨晚給你打了幾遍電話……”話說出口的才發覺自己的聲音竟有些沙啞,他心中不由懊惱了一下,再次沉默起來。陳章掏出手機,按了幾下開機鍵,才發覺手機竟已經沒電了,他皺了皺眉,說:“手機沒電了?!?/br>“嗯?!?/br>孟霄云輕輕回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車里的氛圍頓時有點尷尬,不過陳章一直在顧著發燒的時教授,怕他體溫持續上升,想了想,竟直接用臉頰去貼近他的額頭來感受溫度,并沒有在意前方開車的孟霄云。孟霄云用余光注意到這一幕,心底的重石越發下沉,他死死的攥著方向盤,強迫自己收回目光,不要胡思亂想。汽車發出“嘎”的一聲,陳章用力護住懷里時光瑞,身體慣性的向前傾了一下。孟霄云拉開方向盤打開車門走了出去,說:“到了?!?/br>陳章看了眼車窗外的建筑,打開車門抱著時光瑞走了出來。這家醫院十分正規,在H市名氣頗盛,據說很多大人物都曾到這兒看過病,只因這里的隱私保護措施做的十分到位。不過相對的,住院價格自然也是不菲。看診的時候,年輕的女醫生一邊摘下聽診器,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陳章和孟霄云,調笑道:“玩3P玩狠了吧?年輕人火氣就是大啊,小伙子身體蠻壯實的嘛?!?/br>陳章尷尬移開了視線,病床上時光瑞安靜的躺著,額頭上貼著退燒貼,解開的衣領下是層層疊疊的紫紅淤傷,鎖骨處牙印的痕跡非常明顯。孟霄云冷漠的站在門口看著兩人,眼底紅的要滴出血來,面色極為難看。女醫生見他倆都不說話,尤其是孟霄云表情不對,便也沒再繼續揶揄,她彎身調整了一下點滴的流速,直起腰來看著臉上爆紅的陳章說:“行了,問題不是很大,沒有轉肺炎的跡象,就是有點脫水。你等會兒去把剛才開的藥領了,照說明書一天按時口服三次,等再掛完這邊的兩瓶水就領回去吧。至于從外面看不出來的傷,”女醫生隱晦的瞥了一眼時光瑞的下半身,眼角斜乜著陳章:“誰做的誰負責去吧!”陳章尷尬的不行,但看著一直昏迷不醒的時光瑞,還是硬著頭皮問了一句:“那他,要什幺時候才能醒?”女醫生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可能要到傍晚了……視情況而定吧,畢竟把人傷的這幺重,對了,你們倆好好看著他點兒,別讓他亂翻身,小心跑針?!?/br>說完便夾著病歷本走到病房門口,一邊不客氣的擠開孟霄云說“起開起開”,一邊嘴里低聲嘟囔著“媽蛋怎幺現在的小鮮rou都特幺搞基去了,年輕人一點節制都不懂……”揚長而去。時教授并沒有太大危險,陳章本該松一口氣,可他現在心里卻是一團亂麻。高度緊張過后,迎來的不是終于可以安心松懈,反而要面對更多復雜難解的事情。陳章神色糾結的坐在床邊,病床上的時教授臉色看起來似乎好了一點,呼吸也平穩許多,單薄的胸膛在藍條紋的病號服底下一起一伏。孟霄云一直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眼神復雜的看著他,高大的身體如一尊雕塑一般沉重而冷硬,一動不動。陳章注視著時光瑞安靜的面容,似乎思慮了好久,終于長嘆一聲,把頭轉向孟霄云,眼神平靜,語氣卻滿是疲憊的說:“都一點多了,你吃飯了嗎?”孟霄云沒有回答,他定定的看著他,突然開口道:“你怎幺想?”他聲音依舊沙啞的厲害,仿佛帶著質問與絕望,像一柄銹跡斑斑的刀子一樣扎進了兩個人的心,孟霄云似乎能感覺到那把刀卷曲遲鈍的刀刃染著血水,插在一塊軟rou里慢慢拉扯廝磨。陳章聽見這話,幾乎是一瞬間就崩潰了,他維持了許久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