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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底的嗜好?!甭逍性铺谷坏?,那手頭喝茶的動作是絲毫不亂。梵央倒有點八卦這倆人的關系,現在過了幾月有余,這洛行云的態度一如既往,難道那位厲公子就這么...“哎,長路漫漫啊?!边@年輕的大理寺卿自顧自道,cao心著與他這個年紀極為不符的事情,又看向那邊糾結著的倆姑娘,“此事本官接下了,我定會竭盡全力為小潔姑娘翻案,但前提是小潔姑娘是清白的?!?/br>“...民女霧潔謝過大人??!”霧潔一個激動雙眼鼓得通紅,下一刻這眼淚就下來了,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別哭了別哭了!你這樣人家還以為我欺負你呢!”梵央慌了一下,忙從袖中掏出一條手絹遞給霧潔,“你怕什么,就算我不幫你,你不是還有月華姑娘和洛公子嗎?后路大大地有??!”這一個武林盟主之女一個深不可測的高手,就算不能翻案,幫你揍那誣陷你的人幾百遍都夠了。第二天,梵央就雇了倆馬車過來帶走了他們三人趕往京城郊外的一個鎮。歷家勢力頗大,只因歷老爺歷子軒乃是當今皇上年幼時的恩師,如今皇上即位,他仍在朝中教導當今太子,這番功勞不可謂不大。但歷子軒一個讀書人不愿在繁華的京城中置辦府邸,便懇請皇上讓他在京城近郊置辦宅子?;噬献匀皇亲鹬厮鲙煹囊庠?,贈了其一套極大的府邸,賞黃金玩物諸多,歷子軒就在那里安定下來娶妻生子。他現有一妻一妾,那妻子原本有個兒子在朝廷做官,上年翹了辮子,而這就是霧潔獲罪的原因了。霧潔是住在鎮上的,只是那歷太傅妻子的兒子看上了人家,又極為不規矩地動手動腳。這姑娘哪容得一個性子如此惡劣之人玷污自己,便抵死反抗,在一次反抗中無意將其猛然推開,那風流少爺就這么一摔碰到后腦勺掛了,當真死得輕于鴻毛。歷子軒的妾室命也沒好到哪去,聽說幾年前死于什么疾病,那病無藥可治,皇上曾派太醫過來都不起作用。妾室倒也有個兒子,不過那兒子在加冠后就向太傅要了點銀子外出開茶館經商了,一年也難得有幾次回家。洛行云聽完后還是覺得這歷子軒有那么點慘,畢竟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事的確讓人傷心,也不知道歷子軒怎么看待自己兒子死的那件事,如果對霧潔成見很深,就憑他皇帝恩師的身份,梵央也很難下手了。快到鎮上時,梵央便跟身邊那些侍衛吩咐:“一會兒你們先護送小潔姑娘去找間客棧歇息,我和洛公子他們先去探探歷太傅的口風?!?/br>霧潔想了想便點頭,跟著侍衛先去客棧。這歷太傅的府邸從其占地大小就能看出來是皇帝的手筆。梵央一行人坐在馬車上遠遠就能看見那匍匐在山腳下的白色龐然大物,白色的墻青色的瓦所組成的外墻足足饒了山腳半圈。“這...皇上莫不是將這座山都賜予了厲太傅吧?!”素月華對眼前所見到的一切感到十分吃驚,再一次體會到什么叫皇家的實力。“這倒沒有,皇上只不過將這座建好的府邸贈與了他,府邸之外的地方自然是與他無關的?!辫笱胄Φ?,“但此處是城郊,無主的地皮十分多,他若要擴建也沒人攔著就是了?!?/br>洛行云倒沒什么反應,畢竟他以前去刺殺個人的時候什么家大業大的府邸沒有見過?約莫唯一沒有見過的就是皇帝的家了。馬車很快就停在歷府大門前,一行人下車大量周圍。這房子的確很大,但門面也不見得多么豪華,整體十分簡潔。上掛的楊木橫匾上寫的‘歷府’二字蒼勁有力,不太像純文人的手法,大概是當今皇上的題匾。洛行云挑眉,感覺這里跟歷萬書身上的氣息倒真的挺相似,只不過文人大多知書達理,甚知仁義廉恥,就算歷萬書真的是這里的二少爺,為什么出生名門,在書香門第長大卻這么沒臉沒皮?正在人人都各有心思的時候,梵央就直截了當地走到門前敲了敲,很快一個仆人跑過來開門從里頭探出頭來。“我是大理寺卿梵央,要見你們家老爺歷太傅?!边@大理寺卿根本就不用什么下人來幫他敲門,本尊直接出面將令牌往前一伸,臉上還帶著笑容。那仆人頓時受寵若驚,沒來得及細瞧那牌子就連忙將門打開:“大人快請進!小人若怠慢了大人,還請大人見諒!”而后他又叫了一人去通知歷老爺。跟著那仆人進門,眾人只覺得這視線豁然開朗。原來這府邸內還將一個湖包了進來,湖中水光瀲滟伴著飛鳥時飛時歇,周圍盡是些淺青色初春萌芽的花草樹木。前方就是正廳,那高欄雅雕與藍色湖面相映成趣,景色相當宜人。梵央也是第一次進來這歷府,只在心中暗道這般如詩如畫的地方的確適合文人居住,不過這景色...都快趕上宮中工匠所擺弄的景致了。于是洛行云他們一行人尚未步入正廳就聽見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中年男子的聲音傳出來:“梵大人難得光臨寒舍,當真讓寒舍蓬蓽生輝??!”只見那走出來相迎接的中年男子的一身淺色藍衫盡顯文人之儒雅,其聲音不大,說話腔調沉穩,舉手投足間溫文爾雅,想必就是那歷子軒了。“太傅說笑了,我知道太傅在宮中教太子習書忙碌,才鮮少來叨擾?!辫笱腚m不怎么喜愛說這些客套話,但在官場摸爬滾打了幾年再怎么不喜也是要搬出兩句的,不過接下來他就很直接了,“但此次拜訪是一事相商,而且...會勾起太傅一些不大好的回憶?!?/br>梵央的措辭和語氣都是非常不好意思的,但洛行云和素月華卻沒從那貨的臉上看出半點不好意思來。歷子軒乃是讀書人,這說什么話必然委婉,一下子還真被這年輕的大理寺卿的直白給噎住,不過他很快從善如流地拱手道:“不知...梵大人所指何事?啊,不如我們先坐下再說?”“也好?!辫笱氩⒉患庇谝粫r,坐著說總比站著說舒服,于是他慢悠悠地跟著歷子軒進了正廳坐下,等仆人上完茶后就打開了話匣子,“此次是為了太傅的大公子之事而來?!?/br>“是為了阿凡啊...”歷子軒顯然有些惆悵和傷心。梵央掃了歷子軒軒一眼,繼續道:“其實是那個被判罪的女子托我還她一個清白,我想要翻案也得詢問一下太傅的意思?!?/br>“那件事...我了解并不多。只是當初官府結案就是這么個結果,想必已是證據確鑿,翻案就不必了吧?”洛行云抿了抿嘴,心中暗暗冷笑,這歷子軒說話當真文文弱弱不帶半點強逼之意,但那話中的意思卻十分明顯了,就是不想翻案。“太傅莫不是有什么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