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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不了了之。聚會那晚后面發生了什么,呂旭逸記不清楚了,等他再和安宴見面,就是機場他要去E國的時候了。呂旭逸倒不是特別傷感,讓他傷心的也不是因為安宴,他只是遺憾自己這么多年都沒等到言琛和慕青分手,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的這份愛戀到底會不會無疾而終。反而是安宴在機場抱住呂旭逸大哭了一場,弄濕了呂旭逸整個肩膀,不得已在飛機上又換了身衣服。大學畢業后,呂旭逸也沒有回國,而是留在E國發展了一年。這幾年呂旭逸極少回國,只有在過年時才會回國待幾天,他和安宴也甚少見面,但倆人還是時常在網上聯系。等到他在E國整整待了五年后,某一天他無意間在一個高中學弟的朋友圈看見了有關言琛的動向。他才知道言琛已經和慕青分手。當機立斷,他就扔下在E國所有的布置回了國,也沒經過深思熟慮,就對呂宏盛開口:“爸,我想進娛樂圈?!?/br>得到呂宏盛的同意后,呂旭逸興高采烈地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了安宴,他滿心歡喜以為能夠得到好朋友的理解支持,卻沒想到安宴當頭一棒——“小逸,你怎么就認為言琛和慕青分手后就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安宴自從上了小學就不再叫呂旭逸哥哥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這樣老氣橫秋地喊“小逸”了,呂旭逸并不在乎稱呼,也就由得安宴去了。的確,在自己信心滿滿,安宴這當頭一棒很掃興,但呂旭逸難得地堅持,安宴也就沒有再說什么。直到幾個月后,呂旭逸告訴安宴自己和言琛領證了,他這才發現視頻里安宴的臉黑得厲害。呂旭逸奇怪地問:“你難道不應該替我高興嗎?”安宴低著臉,看不清表情,許久才聽他低低道:“不了,我怕到時候你和他離婚時你要怪我當初沒有攔著你?!闭f完,安宴就掛斷了視頻。呂旭逸當時很生氣,他好不容易才和言琛修成正果,安宴作為自己一直以來的好哥們,連一句祝福的話都沒有!生氣的結果就導致呂旭逸整整兩年沒有再和安宴聯系。他們再一次聯系上,還是安宴主動發來了道歉郵件。這封道歉郵件遲到了兩年,呂旭逸的氣卻在看見這封郵件的一剎那就煙消云散。倆人再一次和好如初,隔三差五地還會在網上聊很多。直到今年五月份,安宴回國。一回國,安宴就甩給呂旭逸一份“見面禮”——言琛出軌的見面禮。第50章離婚的原因呂旭逸承認,自己和言琛這七年地婚姻是失敗的。因為在這段感情里,付出真心的人除了他,就再無任何人,言琛從始至終都是置之度外的。他也知道自己輸得很難看,可他從未想過他會輸得如此難看。“你知道我一直在好萊塢發展,我以為A國很大,可事實卻讓我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太小了?!卑惭缒贸瞿钳B資料,遞給呂旭逸。呂旭逸也忘了自己當時是什么表情,可他始終記得自己被那一張張照片戳得千瘡百孔流血的心。仿佛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在他胸口一刀又一刀地劃著,流暢無比,刀落見血。咽喉被一只看不見的手死死抓住,只有張著嘴才能喘息。安宴的話讓呂旭逸如至冰窖,那一字一句如同惡魔詛咒,讓他痛不欲生。呂旭逸很想開口讓他別說了,可嘴一張開,卻又被那股窒息的痛弄得無法發聲。“電影在洛杉磯取景,正好就是言琛帶慕青去產檢的那家醫院,最開始我只是覺得背影有點像,沒有仔細看??珊髞砦覅s看見安娜跟他打招呼,安娜是那部電影的女主角,她和言琛有過合作?!?/br>“看見言琛她也很驚訝,還隨口問了一句言琛慕青是不是他女朋友,言琛沒有說話,只是笑笑。慕青似乎聽不高興的,一直黑著臉,最后他們聊了一兩句,言琛就帶著慕青走了?!?/br>“我當時離得不近,也不遠,他們談了什么我沒有聽得很清楚,因為很快就有我的戲份,所以也只聽到了這些……事后,等我忙完了拍攝,找人去醫院查了一下,言琛的確是帶慕青去的婦產科?!?/br>“我本來不打算告訴你的……因為我知道,你很愛言琛,愛到骨子里了,也愛到生命里了,我當時的想法是想讓這件事爛在我肚子里,可就在一個月前,我派去暗中觀察慕青的人告訴我,慕青帶著孩子回國了……”“我當時還有一大堆戲份纏身,不能立即離開,沒辦法我只能讓人在國內繼續看著慕青。從言琛從A國回來的這一段時間,他們之間的確是沒有聯系的,但在慕青回國的當天,言琛……”說到這里,安宴頓了一頓。呂旭逸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輕松,嘴角還輕輕揚起來,眉眼彎彎,說:“然后呢?”殊不知,說完這句話的他,心臟又狠狠地破開了一道口子,心臟偏離原來的位置,不斷下墜,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言琛……”安宴直視呂旭逸,眼里全是不忍,可他卻不知道他眼里的不忍,落到了呂旭逸眼里盡是殘忍!連安宴都在可憐他!安宴飛快地閉上眼,又很快睜開,聲音沙啞:“言琛去接機了……”隨著話音落地,接連就是一聲長長的嘆息,落在空寂的別墅里,了無生息。呂旭逸在那一剎那崩潰,渾身止不住地發抖,冷汗一滴一滴從額頭滑落,隨即爬滿全身。他仿佛置身于旋轉的深淵,昏頭轉向,看不清前路漫漫橫尸遍野血流成河。雙目紅的厲害,眼淚卻仿佛流干了,就算呂旭逸聲嘶力竭,也不見一滴能濕了眼眶的淚花。這突如其來的真相壓地呂旭逸直不起腰,逼得他恨不得做手術摘了那顆無時無刻不在滴血的心臟,折磨著呂旭逸脆弱又無助的神經。“怎么辦?安宴,我要怎么辦……”呂旭逸聲音沙啞,臉上沒了一絲生氣,滿是死灰一片。而安宴還在不斷地往里面添油加醋,“離婚吧,難不成你還要替慕青養孩子?一個言琛婚外情生下來的雜種?呂旭逸,別這么賤!”呂旭逸的臉色越發地白,仿佛一張透明的紙,失望悲慟至極后,又是驀地心如死灰,最后回歸一片死水。——“好啊?!痹S久,才聽呂旭逸開口,還是一片渾濁的嘶啞,“我不犯賤的?!?/br>————————————————————這件事就發生在四個月前,直至現在,呂旭逸也清楚地記得那份痛楚,所以他才會在那次拍賣會后醒的那般快??伤降资菍ρ澡⌒拇婊孟氲?,所以也才會在知道了這赤·裸·裸的真相后,在言琛需要幫忙時,還是義無反顧地伸出了手。此刻,他卻無比慶幸,自己心底的那份幻想,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