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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照片散落一地。主角是在場的兩人,配角卻各有不同。“簽字吧?!眳涡褚莼謴土艘蝗缂韧墓啪疅o波,清冷的眉眼,平靜沒有一絲起伏的語調,成了壓在言琛身上最后的一根稻草。“離你麻痹!艸!”言琛瞬間暴跳如雷,五官猙獰地擰在一起,“憑什么!你他媽說結婚勞資就跟你結婚,現在感情好!你心中的白月光回來了,說離婚勞資就得離?成全你去追求心里的白月光?”呂旭逸渾身有一刻的僵硬,很快又放松,抬頭與暴跳如雷的言琛直視:“你想多了,我只是累了?!?/br>“累了?”言琛冷哼出聲,“那我到要看看你是否真累了!”禁錮來的太突然,在呂旭逸未曾有絲毫防備時,就已經陷入魔爪?;剡^神來,整個人已經被壓制身下,大腿一涼。“唔………放開!言……琛,你他媽混蛋!放開!”言琛此刻已經聽不進任何言語了。眼鏡在這場掠奪中,已經不知蹤影,呂旭逸暴露在外的桃花眼氤氳一片,濕漉漉的模樣,只讓言琛心中之火越燒越旺。呂旭逸被動地承受,卻沒有絲毫享受可言。掙扎了半晌,發現自己只是在做無用功后,呂旭逸就放棄了。眼底再無半分光輝,只余下一片昏暗不明。——既然,這么多年,唯一能讓他感到滿意的只是這個。那,最后都要分開了,就當做是離別的禮物吧……最后一次了,呂旭逸痛苦閉眼,最后一次了!第3章安宴耳邊是言琛逐漸均勻的呼吸聲,緊緊環在腰上的力道也慢慢變松。呂旭逸失去的感官觸覺這才回籠,酸痛瞬間席卷全身,掙來后背炙熱的懷抱,也顧不得一身青紫,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進了浴室匆匆沖了個澡。臥室剛歷經一場戰爭,那兩份裝訂好的協議書早已不知所蹤,留下地毯上散亂的照片。呂旭逸別開眼,床上言琛大概是累狠了,臥室只有他不大的微鼾聲。從衣柜拿出一套干凈的衣服,呂旭逸僵硬著身子換上,他動作不能太大,一不小心就會扯痛傷口。剛剛清洗的時候,發現有絲血絲,大概是撕裂了。這是和言琛這么多年來,他最粗魯的一次。呂旭逸也不明白,為何言琛這次會有這么大的反應。自己做的這個決定,完全是站在他的立場上替他考慮,終于不用再被自己強拘在身邊,他難道不應該高興嗎?七年了,呂旭逸還是不懂言琛。不過,這次以后,不懂也沒關系了。協議書呂旭逸一開始就復印了好幾份,就在書桌的抽屜里。重新拿出兩份,直接翻到最后一頁簽上自己的名字。想了想,還是留下一張紙條。這間住了七年的家,在今天他就要徹底離開了??蓞涡褚輿]有什么想帶走的,這個家,沒了那個人,在呂旭逸眼里也就只是人民幣換算來的一堆數字而已。一切的留戀,也是因為他罷了。拖著疲憊不堪又酸痛不已的身子,踉蹌著走出臥室,呂旭逸不敢再多看一眼,心底那難以忽視的酸痛,讓他素來平靜的面龐上滿布感傷。他到底還是做不到,心臟一抽一抽地疼痛,呼吸慢慢急促,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這一刻,呂旭逸突然分不清是因為是身體太痛,還是心里太痛了。熱意涌上眼眶,在眼簾微垂的時刻恍若有晶瑩滑落。客廳是簡單的純白裝修,白色的沙發,簡單的櫥柜,干凈沒有一絲灰塵的地板——是呂旭逸住了七年的家。今天,他便要離開了。呂旭逸蒼白的唇角勾起,笑容慘淡。明明是解脫,為何卻沒有如釋重負后的輕松?可能是因為有些不舍吧。環顧一周,呂旭逸只是取下了掛在客廳的一幅色彩畫。視線停留在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銀圈戒指片刻,這是言琛送給自己的第一個禮物。呂旭逸眸子微垂,還是取了下來,卻怎么也不愿意放在茶幾上。掙扎許久,呂旭逸抿嘴,把戒指塞進褲兜,拿起放在一旁的色彩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待了七年的家。數不清的回憶眷戀,終是在這一刻傾巢而出。打開門后,入眼的還是一片黑。今天是周末,張阿姨大概是回家了,而至于那兩位,貌似還在鄰省旅游,中午還看見王女士更新了朋友圈。也幸好兩人都不在,呂旭逸才能好好休息一晚上,否則,怕是今晚就是一晚上的審判和批|斗大會了。呂旭逸送了一口氣,借著手機微弱的燈光,慢慢挪著步子上樓,打開上熟悉的房門時,微微愣了一下,暖黃色燈光下是鋪的整整齊齊的床鋪,屋內并沒有許久未居住的霉臭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稍微清香。視線挪到書桌上,果然發現花瓶里插著兩支開得正艷的梔子花。心里一暖,呂旭逸慢慢進了屋子,門一關,擋住了外面的漆黑,沐身在一片暖光中??傻降资橇碌奶?,開了冷氣后,才讓呂旭逸渾身的燥熱減了不少。躺在柔軟的床上,本應該再去洗個澡,洗干凈自己這一身的粘膩,可歷經一場掠奪后又是駕車從城西到城東,呂旭逸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頭剛沾上被陽光曬得蓬松的被子,眼一合,整個世界便是一片黑暗。朦朧中似乎有人在耳邊輕喃囈語,沉重的眼皮微動著,掙扎許久,呂旭逸才不情愿地睜開眼睛。屋里的光線很暗,呂旭逸懶懶的翻了個身,發現渾身上下還是酸痛的厲害,特別是腰腹。也不是很在意,呂旭逸緩緩起身,這才發現床邊還站了一個人。“安宴?”呂旭逸瞇起眼睛,經歷昨晚那場事,眼鏡已經碎了,沒有眼鏡的呂旭逸,看人身形很像,便試探開口。男人一身簡單休閑裝,平整光潔的額頭被細碎的劉海半遮著,眉眼藏在陰暗里,看不清神色。屋內的光線暗的可怕,沒了眼鏡的呂旭逸又是一個睜眼瞎。瞧見來人貌似點了點頭后,呂旭逸又才開口:“你來這里干什么?”“真冷淡??!”安宴嘴角一勾,隨手開了屋里的燈,陸續以被這唐突的亮光給刺的一時間睜不開眼。等適應了明亮的燈光后,安宴已經一副自來熟的模樣,坐在床邊,呂旭逸這時也才看清楚他的人。“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叫我的,你也不會問我來這里做什么!每次我來,你都會很開心!”安宴假裝蹙眉,語氣帶上絲絲控訴。熟悉的眉眼,撇嘴的弧度都和以前一模一樣,七年貌似也沒有改變什么。想到前段時間,安宴剛回國和自己見的那一面,當時心里想的也和現在并無不同——言琛那張臉都被歲月摧殘了,安宴這張臉安還是備受時間呵護,一絲細紋都找不出來。做經紀人久了,呂旭逸看見這樣好模樣的人,腦子里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