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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他逐字逐句看了有十幾遍,屏滅了都能一字不漏復述下來。戚銘拜托他找家信得過的寵物醫院,還約他一塊兒吃個飯,帶個人給他見見。“我帶他過來,都認識一下?!?/br>行吧,是“他”,看來真不是給自己介紹妹子。陳啟困得不行還不能睡,左手狠勁兒掐了下自己的大腿,齜牙咧嘴地逼問戚銘。“你們多久了?”戚銘要上班,這個點已經醒了,徐聞野離得近,再睡半小時也沒問題,不過戚銘一動,他便也醒了。“誰???”他還從沒見過戚銘清晨就開始聊天,除了兩人不在一起的時候。戚銘轉過來,將手機擺到兩人中間,接著打字。對話已經進行了一小段兒,陳啟從“我就出了個國千年老藤就開花了”的震驚,生生拐了個直角,變成了“都倆月了飛鴿傳書也該通知到了”的憤怒。戚銘之所以和陳啟交好,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是個非常好懂的人。尤其是在他當了這些年的校長之后,見了那么多難纏還喜歡拐彎抹角的家長,更深感陳啟這個優良品質的難得。比如現在,他不惜花半分鐘時間刷了一整屏的感嘆號,令戚銘震撼且直觀地感受到了他的悲憤之情。然后戚銘眼都不眨地,一秒刪除了對話框。常言道,情場得意,賭場失意,指的就是人的運氣總是此消彼長,戚銘先前不信,最近卻有些信了。他自然跟賭場不沾邊,但校區的的確確出了點問題。教育局抓緊了對校外輔導機構的查處打壓,有的被查出是中學的老師在外兼職,有的是校區里的老師證件不全,這批機構首當其沖。而像戚銘的古溪河校區,這些問題雖然不存在,但影響多多少少還是有的。總部都明里暗里提過幾回,他們得削減校區了。戚銘的校區業績不好不壞,就算削減,一時半會倒也輪不到他,但這么一來,他總得開始給自己考慮后路。要真等刀子砍到頭上再做打算,那就太遲了。他想自己開店。開什么店,在哪兒開,多大店面,貨源怎么找,問題接二連三,他得和徐聞野商量,也準備聽聽陳啟的建議。徐聞野出的主意……不提也罷。戚銘一邊刷著教育局的文件,一邊心猿意馬。開什么女裝店!不正經!----------------------------------------------------------------------他們最終約定的時間是周六上午,從前一晚開始,由人到貓,是個會喘氣兒的都感到了一絲緊張。小籠包因為第二天的手術,禁食禁水八小時,貓食盆里空空蕩蕩,高聲部到低聲部全喵了一遍,也沒見著家里的兩位兩足獸從臥室里出來。徐聞野正愁得不行。“我得穿得跟你般配點兒,”他站在衣柜跟前,明知故問道,“你明天穿什么?”戚銘嘆了口氣。“靠邊兒那套——你穿平時的衣服就行?!?/br>徐聞野置若罔聞,比照著那套純黑的西裝,將自己的正裝拎出來臨陣磨槍地熨平整。“真沒必要?!逼葶懽鲋詈蟮膾暝?,像陳啟那樣的人,明天別說是穿西裝了,他衣柜里到底有沒有一套西裝都還是個未知數。戚銘難得好心,悄悄給陳啟發去了提醒。“明天記得穿正式點?!?/br>陳啟:“?”小籠包被裝進航空包的時候,已經餓服帖了,蔫蔫地蹲在包里,雙目無神,任由兩個大逆不道的叛臣驅車帶它奔向未知世界。徐聞野噠噠噠不知在輸什么。到了紅燈,戚銘朝他那邊瞟了眼,一片白底的頁面,在搜什么東西。戚銘又發動了車子。第二個紅燈。戚銘又看了他一眼,他似有所覺,心虛地向車窗方向靠了靠,光線一亮,戚銘便更看不清他屏幕上是什么了。戚銘在心里打了個問號。第三個紅燈的時候,徐聞野依舊維持著剛才的姿勢,眉頭還不自覺地擰著,一副研究學術的老學究模樣。戚銘坐不住了,“徐聞野?!?/br>他很少這么喊他全名,徐聞野聽得手一抖,手機連滾帶爬摔到了座位下面。想去撿又在等戚銘問話,最終兩邊顧不上,只“啊”了一聲。“你看什么呢?”徐聞野立馬道,“沒什么?!?/br>他自己也覺得這速度有點兒太假,又悻悻補充,“隨便看看?!?/br>戚銘不咸不淡地嗯了下。這個紅燈格外長,等徐聞野撿起來,還有將近一分鐘。“給我看看?!?/br>他倆的手機一直都沒什么秘密,有時晚上躺一處,查個資料看點東西,都是順手拿起就用,徐聞野此前一直對此有著謎之驕傲,或者說,他對一切能體現他與戚銘不分彼此的舉動都抱著極大的熱情。但是不包括這一刻。徐聞野苦著臉交了手機,戚銘一瞧,搜索欄里寫了幾個關鍵詞。“女友,閨蜜,見面?!?/br>戚銘冷哼一聲。徐聞野努力補救:“你往前翻翻,我還搜了男友兄弟的?!?/br>戚銘將手機扔給他,自己沒憋住,先笑出聲了。車里立刻充滿了快活的空氣。戚銘笑得肩膀發抖,燈一綠車子開了,他才稍微好些,問他,“看出什么名堂了?”徐聞野紅著臉吞吞吐吐:“就……上面讓我別跟他走太近,男朋友會吃醋,也別說太多話,不能跟你爭吵,得給足你面子……”他說到這忍不住嘀咕,“本來也不會跟你吵?!?/br>戚銘由著他說,也不予置評。徐聞野自己念了會兒,又翻了翻手機,建議越看越多,過了會兒,他冷不丁冒出個問題,“靠不靠譜啊這些……”“不知道,”戚銘說,“不過第一條倒也沒錯?!?/br>徐聞野愣了幾秒,仿佛在回憶自己第一條說的什么。“就算陳啟是個直男,你要是跟他走太近了,我也會吃醋的?!逼葶懹喙舛疾活┧幌?,繼續說道,“也不是針對他,你跟誰走得近了,其實我都有一點?!?/br>他話說完,嘴便緊緊抿著,生怕再說出什么能讓耳尖更紅的話來。這回輪到徐聞野笑了。“小朋友的醋也吃?”戚銘也是一時沖動,徐聞野一緊張,他就光想著能讓他高興,專撿平時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往外哄他,結果忘了這人跟他養的一窩包子一樣,蹬鼻子上臉的功夫一流,兩句話就被他抓著打了反擊戰。偏偏他還想讓他更高興些。時間有些久了,小籠包在后座上頗為不耐煩地,嬌聲嬌氣喵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