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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晃動,對面也只能隱約看見白色的襯衣領。元神總算歸了位,正聽見徐聞野問他:“你要不要?”要什么?戚銘一頭霧水,又不好意思說自己剛剛走神了你再說一遍,只得支支吾吾答道:“我考慮一下……”他影子打在攝像頭上,徐聞野那邊確實很難看清他的神色。徐聞野聽見這個回答似是有些不滿,仔細盯著他看了幾秒,略帶失望道:“戚先生,你家燈光好暗啊?!?/br>幸虧這么暗,戚銘心想,嘴上卻說:“太亮的光我容易頭疼,這樣能放松點?!?/br>“這樣啊……”徐聞野想了想,決定不再對別人家的裝修指手畫腳,又回到重點上來,“那我現在先給你看看,也方便你做決定?!?/br>戚銘懵了,一聲“???”卡在喉嚨里,硬是轉了個音變成了“哦……”。只見徐聞野離開椅子,手機被他拿在手里晃著,戚銘看見了他家的沙發花架天花板,又等他倒騰了什么,最后一個花布包裹著的貓窩定格在了鏡頭里。戚銘突然想到了什么,難道徐聞野想將這群小家伙送出去?他委婉地向徐聞野又確認了一遍,得到了肯定答復。徐聞野看不見他,也猜不出他哪方面為難,便自顧自解釋道:“小籠包生了4只,我這只能再養一只,剩下三個小家伙都得送人,也不是什么品種貓,想從熟人里找下家,也好得知它們以后的情況?!?/br>“不過你也別急,你要是確定要,怕沒準備好,暫時寄養在我這也行,”徐聞野安慰他,“有母貓喂養肯定更好,等小貓斷奶了再接過去?!?/br>“當然,要是實在不方便就算了,”鏡頭一動,戚銘看見徐聞野又回到視頻框里,抱歉地笑道,“這么晚打擾戚先生,已經很不好意思了?!?/br>從視頻開始到現在,戚銘都僵著身子,一動都不敢動。徐聞野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聯系戚銘平日的性格,自己確實有些失禮,但在他想送貓的時候,戚銘的確是第一時間進入了他的腦海。戚銘平日里就足夠謹慎,如今對于關乎一個小生命的事情更為慎重。“你讓我再想想?!?/br>徐聞野點點頭:“那戚先生要不先考慮一晚?我明天再找找別的朋友,做個準備?!?/br>他見戚銘應了,便當這事暫時了了,時間不早,即便還想再多聊一會,也不好耽誤戚銘的時間。“那就先這么定了,”徐聞野沖著鏡頭比了個ok的手勢,“明天我再……”他話還沒說完,手機突然黑了屏,同時聽見那邊“啪”地一聲脆響以及戚銘的驚呼。“戚先生怎么了?沒事吧?”鏡頭很快又被扶正了,盯著屏幕一陣緊張的徐聞野沒有錯過劃過的一抹淡紅。戚銘手快,沒給他看仔細的機會,徐聞野短暫回憶著,感覺好像是個背帶。這樣啊,難怪戚先生不想被看見。徐聞野仿佛一瞬間理解了什么,對著那頭臉疑似又紅了的戚銘低低調笑道:“戚先生,你的圍裙也很可愛?!?/br>戚銘呆愣了一秒,差點驟停的心臟刷地落回了胸腔里,背后密密地起了薄薄的一層冷汗。他完全不想解釋,恨不得就讓徐聞野一直這樣誤會下去才好,連忙附和道:“對、我也覺得,嗯對……謝謝?!?/br>徐聞野被他逗笑了,他有些不舍地看看時間,最后再說幾句:“十一點多了,戚先生要做夜宵的話別吃太多,對胃不好,早點休息吧?!?/br>謝天謝地。戚銘急匆匆地回應道:“你也是,早點休息?!闭f完打了個招呼便掛斷了通話。他坐在椅子上定神,手機還握在手里,徐聞野的消息又進來了:“忘了說,其實戚先生你比粉色圍裙更可愛?!?/br>“晚安,明天等你?!?/br>戚銘把手機亮度調高,雙擊對話框放大了內容,忍著羞把第一句截屏,也存進了那個加密相冊里。又等了一會兒,才裝作不在意地回復:“謝謝,好的,晚安?!?/br>身上的裙子不是睡裙,戚銘不可能就這么穿著它入睡,換回平日的睡衣之后,趁睡意還未來臨,戚銘開始認真思考關于收養小貓的事情。從內心里說,戚銘還是挺喜歡這些小東西的,特別是貓貓狗狗這種略通人性的小家伙。對于常年對外壓抑著自我的戚銘來說,家里面有個能解悶的活物,算是一個很不錯的提議。至于照料方面,他心里就有些沒底了。自己上班時間基本固定,朝九晚五也不經常加班,但照顧小家伙的經驗卻是一片空白。過了會,戚銘又想起徐聞野的建議,可以先暫時寄養在他那里……床上的人翻了個身,默默想,要是在養貓過程里遇到什么問題,他也可以有理由多跟徐聞野接觸……這是個天大的誘惑。戚銘迷迷瞪瞪地琢磨,明天也沒什么事,不然就問問徐聞野自己要準備些什么,開車去買了吧。假期第一天,戚銘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要花在寵物店里。他已經進入了一周的休假,徐聞野卻還得等幾天。他不清楚徐聞野幾點上班,只得自己衡量半天,挨到七點半給徐聞野去了個電話。可能是剛醒,徐聞野聲音聽上去比平時更沙啞一些。不過在聽見戚銘說愿意收養一只小家伙后,立即就變得精神了許多。“真謝謝你了,戚先生,”徐聞野那邊傳來輕微的布料摩擦聲,估計是在穿衣服,“那您想好要哪只了嗎,我先留著?!?/br>戚銘無所謂模樣,小貓剛出生也看不出美丑,只要健康就行。兩人說了一會,戚銘將要準備的用品記了滿滿一面備忘錄,徐聞野又推薦了幾家放心的寵物店,這才掛了電話。徐聞野說了不少要注意的點,但到底時間有限,戚銘決定再抓個養貓的閑人來陪他這程。陳啟當仁不讓,就是那個倒霉的閑人。他和戚銘是大學的室友,畢業后家里出錢給他在本地租了個店面,開了家文藝氣息濃厚的貓咖。也不知是他大學理論學得確實好,還是做生意的確有天賦,反正戚銘看著他熱火朝天地折騰了大幾年,除了賺回本,還開了兩家分店。也正是由此開始,陳啟雇了個人幫他打理這些,開始了不是重大事項一概不問的閑散生活。所謂閑散,八點起床就是天方夜譚,陳啟想盡辦法在被窩里跟戚銘討價還價,磨得他自己都口渴了,這才從戚銘那又討來半小時睡覺的權利,以戚銘開車來接他告終。一小時后,陳啟收拾得人模狗樣,施施然從電梯里出來,完全看不出這么個人為了多睡會能在床上撒潑討饒無所不用其極。“哎我說你怎么突然又想養貓了,前兩年我那店里置換下來的那幾只,我他媽巴巴地抱到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