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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拼敢干有魄力的年輕人我素來欣賞?!编囓妼π桃愕男蕾p并不是憑空而來,他覺得刑毅做到了別人做不到,也不敢做的事,“我好奇你當初怎么想的?不怕會一失足成千古恨?”“我認為這是個有趣的挑戰?!毙桃闾Я颂?,一股銳不可擋的英氣隨之從他眉眼間釋放出來,無形中懾人心魄。“你和秦默,一個滿臉病容還要硬撐,一個有傷在身坐輪椅也要赴約,看來是對這次競標志在必得?”鄧軍并不瞎,他看得出秦默體況不好,只是商場這地方,容不下泛濫的同情。刑毅拍了拍受傷的腿,“因公因私我們都要定了這塊地?!?/br>鄧軍明白他的意思,“值得吳夜如此大費周章,看來這地皮確實前景看好?!?/br>“幾年內這塊地價值就會翻上百倍?!鼻啬f出吳夜對這塊地的預計價值。鄧軍看向他,“可惜我不是個貪心的商人,我的錢已經是我這輩子都花不完的了?!?/br>這時,刑毅卻笑了一聲,“鄧老板,刑某這輩子就沒見過不貪的富商?!?/br>一針見血的言辭異常犀利。聞言,鄧軍臉色迅速陰沉下來。就在秦默覺得鄧軍可能要發作了的當口,鄧軍卻出人意料地不怒反笑。“你可知道,從沒人敢當面這樣挑釁我?”鄧軍目色暗沉,語氣嘲諷,“別說是你這樣的小輩,即使比我年長的老家伙們也不敢。別以為我答應見你一面你就可以——”“所以鄧老板現在是要跟我談資論輩?”刑毅直接打斷他,“我們是來跟你鄧老板談合作的,不是來跟你論輩分親疏。還是說鄧老板就是仗著自己是長輩,才處處為難我家秦默?”秦默即刻皺起了眉,怎么也想不到刑毅竟在這么關鍵的時刻為他抱不平。而且用詞方面……還很不注意。所幸鄧軍沒往那個方向想,“為難?你言重了吧,我沒那閑工夫去為難誰?!?/br>刑毅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將放在膝蓋上那疊文件拿起來,扔到鄧軍面前——“這是競標成功后你能獲得的收益統計,與我們合作,你的資產可在幾年內翻上10倍不止。要不要合作你自己考慮,我們也很忙,沒時間一直跟你耗?!?/br>鄧軍在商圈中向來以硬氣聞名,卻沒想到今日碰到個比他更硬的,“這就是你刑毅的談判態度?我該說你有魄力,還是不知天高地厚?”“刑某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br>刑毅定定看向鄧軍,“放眼整個Q市,除了我刑毅和他秦默還有誰能與吳夜競爭這塊地皮,如果有歡迎你去和他們合作。我們絕不會再來打擾,畢竟大家時間都很寶貴?!?/br>聞言,鄧軍一語不發地回看著刑毅。雙方對視,眼神都逐漸釋放出低壓。成與不成,就在此一舉。一分半鐘后,鄧軍的表情開始松動。罷了,他感嘆道,“不愧是我欣賞的年輕人,有我當年的氣魄?!?/br>刑毅微微一笑,“謝謝鄧老板賞識?!?/br>“你讓我想到82年的自己?!编囓姴[起眼,似是在回憶,“那時候我只有一家小型印刷公司,去跑客戶的時候不幸出了車禍?!?/br>或許是禍兮福所倚,鄧軍從醫院病床上醒來沒幾天,就接到一個海外大客戶的電話。這位客戶覺得他們價格最低廉,打算大批采購,要他來商談細節——而且指明了就要他來談,不要別人。那時候鄧軍根本沒法下地,醫生家屬都竭力勸阻,說沒了這單還有別的。“可我怎么能放過這么好的機會?也是坐著輪椅就去了?!?/br>說到這里,鄧軍緬懷一笑,重新把目光放在秦默和刑毅身上,“別怪叔之前刻薄,商場上不可信的人太多,有些合作看似利潤頗豐,實際卻和設想大相徑庭——最后別人賺錢,你虧錢?!?/br>“不會讓你虧錢?!?/br>秦默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合同,遞給鄧軍,“這是備用合同,如果競標不成,我們將按照這份合同執行,按照高于成本15%的價格從你手上買進建材?!?/br>如此一來,鄧軍就明白他們不是過河拆橋的那種人。他笑了笑,說,“深謀遠慮——我發現你的優點了,秦默?!?/br>秦默淺淺一笑,剛想開口客氣一下,不知又牽動了那根神經,一陣頭暈目眩。下意識地去握刑毅放在桌下的手,而刑毅似乎也有預感,將他伸過來的手反握,給他力量。秦默很快振作起來,松開手,繼續和鄧軍講解合作協議與備用合同上的條款。花費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終于讓鄧軍心甘情愿地在上面簽了字。與鄧軍的合作,就這么有驚無險地敲定了。“我接下還有個會要開,先走一步?!编囓娬f著就站起來。匆忙走到門外,鄧軍叫來秘書,“告訴他們的朋友,可以進去接人了??蜌恻c?!?/br>秘書意外地睜大了眼睛,在集團工作十年,她還從沒聽過鄧軍囑咐她要對誰客氣點。全封閉的會議室現在就只剩下秦默的刑毅兩個人。緊張過去,整個人松弛下來,疲憊也跟隨著爆發。秦默用手撐著額頭,眼神滿是倦意。刑毅直接把他拉過來,坐到最近腿上,從身后抱住他。久違的氣息潤染了鼻腔,刑毅將懷里的人摟緊了一些,更深地感受那熟悉的體溫,“回去休息一下,聽話好嗎?”溫熱的吐息揮灑在頸項間,帶起一陣酥癢的感覺,秦默閉了閉眼,竭力平復加速鼓動的心跳,“擬好標書就可以休息了?!?/br>“我來擬?!痹捖?,刑毅忽然吻上秦默的后頸,溫柔地啃咬,舔舐。這個吻有點磨人,秦默不由微微瞇起眼,“在這里?不合適吧……”刑毅低笑,“你想在哪里我都奉陪?!?/br>沉穩的語音緩緩震落在秦默耳邊……“你的傷怎么樣了?”“你一天要問幾次?”這段日子刑毅每天都會接到至少三通秦默的電話,每次接起來第一句準是問他的傷。秦默沒回答,只是轉過頭,捧住刑毅的臉,吻了吻他的唇。刑毅眸色一深,立刻反堵上他的唇,將舌頭卷進去。秦默迎上這個深刻的吻,手順著刑毅的臉頰伸到他腦后,手指插入濃密的發叢。火星瞬間爆發,盛放成火焰。交纏的舌頭在雙方口中替換著翻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