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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毅說話還是一如既往帶著笑的腔調,低沉又性感,“不過你大可放心——我‘善良’的一面都給你了,還怎么給其他人?”他只是對他好,而不是任何人。秦默發現他錯了,刑毅和他不同,刑毅的善意是有選擇性的。心臟在胸膛中異樣地顫動,秦默抿了抿嘴,笑道,“聽一個黑道老大說自己‘善良’,感覺真奇妙?!?/br>“那么如果他說他想見你了?”秦默握著手機低下頭,嘆了口氣。這陣子打電話的時候刑毅總會說“我想你了”,而他總不知道如何應對……一個大男人,講話干嘛老是這么rou麻?這種小年輕的“浪漫把戲”讓秦默感覺很受不了。他不浪漫,也不知道浪漫這玩意兒有什么用——畢竟上床這種事不需要浪漫也可以做。做了個深呼吸調整煩躁的負面情緒,秦默在話筒邊說,“想我就來見我?!?/br>“那你走到門口來?!毙桃隳穷^傳來關上車門的聲音。眼睛微微睜大,秦默因為詫異一時說不出話來——刑毅來找他了,就這么自然而然地來了。快步走到玄關換上了鞋,秦默推門而出,“今天不是愚人節?!?/br>所以如果這是開玩笑的,他一定會把刑毅的號碼拖進黑名單永遠不得翻身。“我知道?!贝蚧饳C的聲音,還有細細風聲交雜在一起。秦默朝著庭院大門的方向走,無法判斷刑毅所說到底是真是假的他第一次覺得——這條該死的路怎么這么長?“慢點走,小心摔倒?!毙桃懵牫隽饲啬涌斓暮粑?。秦默沒有放慢步伐。他也有好奇心,想盡快證實這究竟是真的,或是玩笑。因為他打從心里就不相信刑毅會大晚上飚車到A市來找他。一路上秦默都沒有說話,刑毅也沉默著,但是誰都沒想著要把電話掛斷。直到臨近大門百米距離的地方,秦默隱約看到遠處路燈下,有個模糊的人影,才緩緩放慢了腳步。秦默只好信了,不疾不徐地穩步朝大門的方向走去,邊問,“來這邊做事?”“不是?!毙桃悴⒉粸楣露鴣?。警衛在秦默的示意下按下按鈕,將大門打開。“那你來干嘛?”秦默走出去,在門邊停下,和刑毅隔著一條馬路的距離遙遙相望。“你不是知道?”刑毅掃視兩側,見沒有車子來往,便邁開了步子向著秦黙走過來。穿過馬路時,刑毅的目光一直都凝聚在秦黙身上,語調不變地道,“我想你了,所以就來見你?!?/br>秦黙注視著刑毅朝他走來,輕笑出聲,“我很納悶——為什么有些人總可以用一本正經的表情和語氣說出這么rou麻的話?!?/br>“因為我不是演員,而這些話都是發自肺腑?!?/br>兩人間的距離逐漸縮短,離得越來越近,眼神也開始交接糾纏在一起……現在他們面對著面,手里還拿著電話貼在自己耳邊。秦黙發覺這情形古怪,笑了一下,眼睛轉向別處,不著痕跡地避開刑毅的目光。“看著我?!毙桃汩_口,近處與耳邊的聲音一起傳來。“能看出錢來?”“你看著我,我才能清楚看到你?!毙桃阃斑~了一步,使得他們的間距被拉近到不足十公分,“這樣我才知道你最近過得好不好?!?/br>秦黙仰頭——因為太靠近,他只能微微仰頭才能看到刑毅的眼睛。他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眸底映出了路燈朦朧閃耀的光芒,“我怎么會過得不好?!?/br>刑毅從秦黙淡然沒有波動的雙瞳讀出了點滴疲倦,他看穿,卻沒有拆穿,只是問,“吃飯了嗎?”秦黙掛掉電話摸了摸肚子,抬眉,“餓了?!?/br>他看了一天競價對手資料,吃飯的事早就拋到了腦后。如果不是刑毅問他,他還想不起來自己沒吃飯這件事。“我也沒吃?!毙桃愦?。“保姆請假了,冰箱里沒東西?!鼻攸a半轉過臉瞥了眼自己家的方向,松散柔順的黑發隨著他的動作在微風中輕輕搖動……很快,他回過頭,對刑毅道,“走吧,找個地方吃宵夜?!?/br>“想吃什么?”笑意在刑毅眼中蕩開,深邃又柔和……“我想吃的不能吃?!鼻攸a望著刑毅,抿嘴一笑,便轉過了身。刑毅伸出手,拉住將要邁出腳步的秦黙,“什么意思?”用這樣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話,讓人不誤會都難。秦黙扭過臉盯著刑毅認真看了半晌,倏地笑出聲來,“你就當我沒說吧?!?/br>放開手,刑毅走到秦黙身側,“已經聽到了,怎么能當做沒聽到?”“空氣你吸進來不也要呼出去么?”“吸進來是分子態氧,呼出去是二氧化碳,怎么一樣?”“你一混黑的還知道這個?”“你說這話就太傷人自尊了,黑社會也是很需要學習的?!?/br>“……”他們肩并著肩,向著刑毅的黑色SUN走去。夜色幽幽,異常晴朗的夜空中繁星閃亮,星群織成一張不規則的網。兩人在車門邊停下,幾乎是同時轉臉看向對方,凝視彼此的雙眼。夏季特有的溫潤的風吹拂過面頰,輕輕揚起他們的發……“你知道你睡著的時候會說夢話么?”秦黙指的是他們在同一張床上度過的那個夜晚,對于那晚刑毅說過的話,他有些耿耿于懷。刑毅只是沉著聲道,“我沒睡著?!?/br>聽到這個回答,秦黙心下撼動了一番卻沒有再說話。他只是揚了揚眉,繞到車子另一側,打開門坐上了副駕駛席。第六十三章生命萬歲把車門一關,刑毅扣上安全帶,問秦黙,“想吃什么?”“海底撈?!?/br>刑毅轉頭看了秦黙一眼,“我還以為你不吃這么平民的食物?!?/br>這話讓秦黙“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以為我是含著金勺子出生的,就沒吃過苦?”“愿聞其詳?!毙桃惴畔萝嚧?,從煙盒里抽出兩支香煙,一支叼在自己嘴上,一支遞給秦黙。“那是初中時候,我爸經常外遇,我看不慣,就跑到B市去住了一段時間?!鼻攸a借刑毅的火點著了煙,別開頭繼續道,“當時我零花錢并不多,只夠在B市租一套很破的房子,至于學費,餐費——都靠打工解決?!?/br>如果刑毅沒有記錯,秦默說的應該是他們就讀同一所學校時的事。在刑毅記憶中,秦默總是來去匆匆,就連午休時間都不見人影。“因為我那時只有14歲,找不到什么正規體面的工作,只能去餐館端盤子?!彼丝跓?,把手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