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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明白李天華活該,但心里就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離奇感覺。“你心軟了,是嗎?”明明是只言片語,刑毅卻好像能猜到發生了什么。在他認識里,秦默就是個容易心軟的男人。不然那天縱然他在雨中站再久,哪怕是淋死了,秦默也不會邁出大門半步。“或許吧?!鼻啬l覺自己完全沒辦法反駁。話筒那邊安靜了一會兒。半晌,刑毅才開口,“秦默,贏就是贏,輸就是輸,輸家需要的是面對自己的失敗,而不是同情?!?/br>刑毅語速緩慢,但聲音卻很有力。同時他的話也異常具有說服力。秦默覺得豁然開朗,臉上也一掃之前的陰霾,“謝謝?!?/br>刑毅笑了起來,“你不要光嘴上說,來點實際行動如何?”“你要什么實際行動?”“親一下?!?/br>“……”“怎么,隔著電話都不敢親?”秦默盯著話筒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沒親下去。他把手機放回耳邊,剛想開口說話,突然,一聲槍響——第二十四章誤會大了槍聲像是貼著話筒傳來的,顯然就在近處。同時,只聽刑毅低喝一聲,“誰讓你開槍了?!”接著電話就斷了……知道出事的不是刑毅,秦默便沒有把電話回撥。不一會,吳夜回來了。兩人找了家就近的咖啡廳喝了杯咖啡,隨后一起去餐館吃飯,喝酒慶賀競價得勝。晚飯時他們商談了店鋪后續的經營事宜。比如酒吧的裝潢,以及前期宣傳等等。晚餐時,吳夜隨口問了問李天華的事。他有點奇怪秦默今天對李天華的態度。“我總覺得,你們這不像是感情紛爭。是不是……還有什么內情?”秦默用筷子挑掉湯碗里的香菜,淡淡道,“你覺得是就是吧?!?/br>吳夜輕輕摸了摸下巴,笑道,“這回答很有意思?!?/br>秦默放下湯勺,望著吳夜,“我飽了,你呢?”“我只是說了兩句,沒必要這樣吧?”吳夜知道,秦默不是飽了,是煩了。因為今天晚上秦默幾乎就沒怎么動過筷子,而且他剛才分明還打算喝那碗湯。“我說過一遍了,你不信我沒必要再說?!鼻啬X得吳夜這種刨根問底的行為很不討喜,他不說,自然有他的理由。吳夜只好擺擺手,“得,我以后不問這事了行不?”“我是還有事?!闭f著秦默就叫服務員來結賬。他確實沒什么胃口,整個下午他都在惦記電話里那聲槍響。刑毅到現在都沒有回電話,可見事情鬧得比較大。如果事情不嚴重,秦默不會瞎cao心,但這個狀況,說完全不擔心是騙人的。“那你先去忙?!眳且箍吹椒諉T過來,率先掏出金卡把飯錢給結了。“不好意思?!鼻啬苌俚狼?,今天確實是他有些失禮。“沒關系?!眳且勾蠓降乇硎静辉谝?,“我們還有很多時間?!?/br>秦默先一步離開了飯館,打電話讓藍來接他。沒想到他剛把電話掛掉,就進了一通電話。電話不是刑毅打來的,而是唐韻。估計刑毅是撥不出時間,讓唐韻代為解釋一下情況。“秦先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吧?”“還好?!?/br>客套完了唐韻便開始說正事,“下午這邊出了點小狀況,刑老大正在處理,讓我告知你一聲?!?/br>“什么事?”秦默知道唐韻這類人喜歡大事化小,恐怕實際上遠不止是小狀況。“他不讓我說?!?/br>秦默皺了一下眉,也沒再追問,只是道了句,“貴圈真亂?!?/br>唐韻笑了笑,呼出的氣息噴在話筒上,“什么圈子不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br>秦默琢磨著這話有理——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勾心斗角,少不了爾虞我詐。“魏寒的事怎么樣了?”雖說魏寒背叛了刑毅和唐韻,但畢竟是秦默的老同學,他關心一下很正常。電話那頭的唐韻不出聲了……聽筒里只傳來馬路上車子往復的呼嘯聲和鳴笛聲。過了半晌,唐韻才開口,聲音略帶沙啞地道,“我不想再提起這個人?!?/br>“抱歉?!鼻啬?,他可能不小心戳到唐韻痛處了。哀莫過于心死,連提都不想提起,說明唐韻是對魏寒徹底灰心了。“沒事,是我太敏`感了。注意休息,秦先生?!碧祈崚炝穗娫?。藍還沒有到,秦默把手機揣回口袋,往前走了兩步,注視面前車水馬龍的街道。灰色鋼筋混凝土建筑灑下的陰影覆蓋了大半的路面,絡繹不絕的車流仿佛永遠不會停息。信號燈變成綠色,匆匆忙忙的人群朝對面涌去。多數人戴著耳塞,或者看著手機,沒誰會在意四周是什么樣子。微涼的風拂過臉龐,繚亂秦默烏黑的發絲。他忽然覺得——這城市實在太冷漠了。電話響了兩聲,秦默接起來時藍也剛好把車開到了。他邊鉆上車,邊對著話筒說,“邱哥,怎么了?”“華哥喝醉了,我剛叫人把他送回去?!憋@然,宋邱知道今天拍賣會上發生的事了。“哦?!?/br>“你們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過節么?”‘你怎么會不知道呢?’秦默心想,卻沒有接話。“大家兄弟一場,有些事不要做得太過了?!彼吻裾f話還是比李天華委婉多了。因為車里很安靜,聽筒里傳來的聲音格外清晰,所以藍也聽到了。她抽空看了看秦默,眼里稍有責備的味道。秦默裝作沒有發現藍的目光,語氣不咸不淡地答道,“他自己準備不足輸了,不能怪別人?!?/br>“哎,你說得對?!彼吻竦故菦]有追責的意思,他不像李天華,“你們關系好,也不代表你就該讓著他?!?/br>“但是,”宋邱話鋒忽然一轉,“如果有什么矛盾還是說出來解決一下比較好,我不想看你們兄弟一場最后弄得處處針鋒相對?!?/br>“是么?”秦默覺得‘兄弟’這個詞每從宋邱嘴里蹦出來一次,他就惡心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