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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生的奏折……”“朕當未曾見便是?!?/br>“是?!?/br>然后游若歸看著微服的圣上被眾侍衛護送上攆,起駕回宮。他相信不用到第二天,封自己為攝政王的詔書便會傳達下來,公告天下。先前的那只花白摻雜的貓還在一旁角落看著,雖說什么也聽不懂仍是好奇。游若歸看了好笑,走過去想伸手去撫一下它的毛發,又在伸出手時嚇到了那只貓,轉身鉆進巷口沒了蹤影。一旁有幫爹娘拾柴火的孩子路過,他偏頭看了看那個孩子,從袖中掏出那份奏折,撕成了幾份遞給對方。“送你,用它誘火能燃的更旺些?!?/br>這當今圣上真好說話。這是游若歸在王爺府閑好幾天,又在一個明媚的午后幾乎磕完一盤瓜子后得出的結論。而其他有意義的思考,可能得等他磕下一盤瓜子后才能得出來。自己還莫名奇妙升官了。他面前又摞起一座瓜子皮山,嘴上仍舊不閑下來。嗑夠了瓜子,又將那邪惡的手伸向旁邊的一碟松子。太傅也不用走了。至于為什么太傅不用走了,剝松子的這人也倒沒什么愧疚感,臉不紅心不跳手上也不停。等吃完了就站起身撲一撲身上的堅果碎屑,他后院圈了只赤狐。先前他去山里打獵,正巧撞上只斷了腿的小狐貍,見它長得討喜就給抱回來了。當時剛抱回來身上又臟又臭,就直接起名叫大臭。這孩子一天被他逗個百八十遍,現在見到游若歸連眼睛都懶得抬了。游若歸剛踏入后院拽住像大雞毛撣子一樣的尾巴把大臭給摟到懷里,無視對方生無可戀的神情用手在它腦袋頂上揉著。恰好這時有管事的沖進后院,大聲嚷嚷著出了事。把游若歸嚇的抱住大臭的手一抖,那狐貍趁機逃離魔掌,干脆利落地蹬著院墻兩下翻了出去。“什么事?”顯然游若歸對來者的做法十分不滿,皺著眉盯著大臭翻出去的墻的方向問。“晏太傅被jian人所害?!?/br>“什么?”“但性命無恙,小王爺莫急!”管事的看游若歸像是要吃了自己的模樣,忙添嘴上去。領子十分不幸的對方揪住,被拽地墊著腳,另一邊是游若歸有些捉摸不定地聲音。“你下次要是再大喘氣的說話,我就直接讓你遇害?!?/br>然后他松手出門牽了馬,伸手抓了一把碟中松子揣兜里,向集市上的藥坊前去。“白麃藤三兩,松解半兩,烏撅五錢再加知鞘十枚?!?/br>游若歸抬頭看著面前存藥的大柜子,食指隔空一一點著那些草藥。藥坊的姑娘有些踟躇地給他把藥都取出來,稱好給他遞過去。“公子,若是病了可以告知我們先生有何癥狀,先生可以為您配藥的。但先生前些時候出去了,可能要過一會才能回來?!?/br>“配藥?”游若歸摸出銅板放在對方手里,沖她笑了笑?!斑@倒不必麻煩先生?!?/br>還離晏安府上有一定距離就已經聽到了街巷間的言談,聽起來來人似乎來頭不小。他將馬拴好,自知府中眾人定是忙亂便也沒敲門,從另一側院墻上翻了進去。按著不甚明確的記憶和直覺東拐西拐,終于繞到晏安所在的屋子。屋外為了一圈戰戰兢兢地侍女們,看見游若歸冷不防地站在他們嚇得都是一哆嗦。“晏太傅怎樣了?”他也沒進去,隔著那扇門扉向里頭望。“太傅被人使了毒,連眼睛也蒙了一層霧,什么也看不見?!被貞娜诉B聲音都在抖,顯然是嚇得不輕。“那為什么不進去伺候著?”游若歸皺眉看著圍起來一圈的侍人們。“是城南的那位神醫先生來了,讓我們都出來,別礙事?!?/br>“你們怎么能請的動這種人物?”“先生聽到了消息自己來的,蒙著個臉,我們也沒看清模樣?!?/br>游若歸聽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向前走了兩步連門都沒敲就推開進了屋。不出意料地把兩人都嚇了一跳,對面那人一襲紫衫猛的起身從腰間拔劍直刺游若歸咽喉。他連躲都懶得躲躲,伸出兩指抵住劍身堪堪將那劍逼開了三寸。“想不到這名動京城的神醫竟是位女子,這醫術是否高明在下尚且不知,但這武功……可也真能算是花拳繡腿?!?/br>“游若歸?!?/br>床帳內傳來聲音,仍是好聽又帶著他呵斥時一貫的正經。“好吧好吧?!彼樟耸?,對面前人行了一禮,然后直接無視對方進了內廂房去找晏安。雖說早有心里準備,但真正看著面前人眼上蒙著白紗聞聲向自己看過來時,還是有一瞬間地言語不能。他走到晏安床邊坐下,給他掖了掖被角。轉頭看到他露在被外的手,上面是一根一根施上的針。游若歸伸頭碰了碰,指尖冰涼。他將手指覆上對方未被施針的地方,拭去了寒意。在覆上的一瞬間他感到晏安下意識地抽了一下手,應該是眼睛看不見被突如其來的溫度所嚇到的原因。游若歸眼色黯了黯,尋了一個勉強合理的理由。“現在感覺怎么樣?”他抬頭看向晏安,隔著白布望向他的眼睛。“已無大礙,我一會回藥坊抓些藥回來給公子煎了服下,不出半月蒙眼睛的布就能拆了?!?/br>先前那位神醫女子答的話,她見二人認識對游若歸也收起了敵意。游若歸聽后點點頭,目光依舊停在晏安臉上。“需要哪些藥?我這有些,不知可否用的上?!?/br>“白麃藤,松解,烏撅之類的,都不是常見的藥,我還是回去取一趟吧?!蹦桥訌男渲腥〕鱿惹坝浀牟菟幟o他讀著,顯然用了十成的心思。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包袱從少年的方向扔過來,女子下意識伸手接住,抬頭看向游若歸。只見那人多此一舉地伸手蒙上晏安其實看不見的眼睛,食指豎起抵在唇間做了一個噤聲地動作,繼而四指伸展,輕輕地在自己頸間虛劃了一下。瞬間背后如萬蟻爬過,寒意順脊柱而上,抱住草藥包裹的手不甚明顯地發抖。“那姑娘注意安全,早些回來?!彼χ?,眼瞳濃黑若深潭一片。在女子走后游若歸又恢復成以前那死皮賴臉的模樣,仰著往床上一躺壓著晏安的腿就不起來了。對方十分懂得為民除害有多么的重要,屈起膝蓋就正好磕在他的脊梁骨上,如愿地聽到了對方浮夸的哀嚎聲。“單神醫呢?”“走了一會了,應該給你煎藥去了?!庇稳魵w心不在焉地回話,另只手可憐巴巴揉著自己后背。“誒等等,你怎么知道她姓單?”自己反正也不知道為什么吃飛醋,不過正巧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