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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要念叨幾遍,才仿佛心安理得一般往樹下長椅上一癱,開始享受他紈绔子弟的人生。他偏頭剛好看見立在一旁的賀眠,這人長得倒是極盡的瀟灑,單是靠在一旁兩腿隨意地交疊起來,都讓人看的賞心悅目。但偏偏這人不愛說不愛笑,好幾次都讓柯無憂覺得自己當年是搬回來一雕塑,專程放那板著臉擺著給別人看的。“賀眠?!?/br>聲音一貫的懶散,他沖他勾了勾手,喚小狗的語調。賀眠聽柯無憂叫他,目光投向他這邊看了一會,起身向他走過去。“我喜歡今日南門那個小娘子,你把她掠來給我吧?!彼簧焓挚圩≠R眠手腕,向下使力讓對方蹲下與自己齊平。賀眠偏頭想避過他目光,也不愿聽他異想天開的要求。柯無憂見狀不愿意,皺眉就去捏賀眠的臉,硬是將他扯回來跟自己對視。“聽到沒?”“少爺府內貌美的女子也是夠多的了,不少……”“偏偏就少那一個?!?/br>柯無憂早就知道他要說什么,立刻給他搪塞回去。賀眠向來吵不過他,或者說賀眠向來懶得跟他吵。“你這可是……”“她喜歡我的?!泵看钨R眠就會這兩句話,柯無憂不用等他說完就知道怎么回。“什么?”“那小娘子的眼神一看便知,我判斷從不出錯?!?/br>柯無憂說的也不錯,府中這些無一例外是心悅于他,若是當真不喜歡的,柯無憂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不單單是她,先前的也是?!彼D了頓,眼底浮現出一絲戲謔。他傾身湊到賀眠耳邊,雙唇閉合間氣息拂過對方耳廓。“連同你也是?!?/br>手猛的被揮開,一時間懸在半空半晌才收回來??聼o憂皺眉意要生氣,看著賀眠有些慌亂地起身向自己拱手行禮。“算了,給你一晚上時間,明早我就要見到她?!?/br>柯無憂也起身,整了整衣領和下擺,一旁有侍女忙前來侍弄,他便伸開雙手,任他們對著自己衣服進行整理。“我回去睡了,去干你該干的吧?!彼仡^看向賀眠,后者垂了垂眼示意已經聽到,轉身一躍離開了柯家府邸。第3章第三章柯無憂隨侍從回屋,行走間突然想起自己跟賀眠還小的時候。那時自己看了一本武俠,非纏著爹娘去給自己找一個護衛。他從小任性慣了,爹娘也隨他,便差人去找。沒過幾天便帶回來幾個人,幾個青年壯漢里面還帶著一個勉強算是少年的小孩。柯無憂從小心高氣傲,哪忍得下那些壯漢天天在身邊杵著,也同樣是小孩子心性,就是想找個玩伴。伸手就把那個少年拖過來,拽著就往府里走。“我就要他了?!?/br>柯老爺和柯夫人也就笑著看看,揮手讓他們都散了。后來柯無憂就開始有些后悔,這個人白長了一副好皮囊,笑不愿笑鬧不愿鬧的。于是開始欺負他,也不走路了,就讓他背著,去哪也得背。這個少年也不委屈也不哭,就是認他欺負,柯無憂不開心了踢他出氣少年也不吭聲。有一天這小少爺突然來了興致,問他叫什么名字。那個少年愣了很久,就有些傻地盯著少爺看,過了很久才開口。“賀眠?!?/br>“你原來有名字呀?!?/br>他原本以為他沒有,還想著給他取一個。“賀眠,我送你去學武功好不好?”“等你學成回來,你就保護我,誰敢惹我不高興你就打他?!?/br>就這樣一錘定音,賀眠又被送出柯府學武藝,去了哪學的什么柯無憂一概不知,也懶得問。就這樣過了幾年,時間長到柯無憂幾乎忘了他的時候他又回來了。那時柯無憂看著已經比自己高出半頭的賀眠緩步走到自己跟前,身影已然不同往昔。繼而單腿屈膝跪于自己面前,沖著自己微微幾不可見地笑了一下。“少爺,賀眠回來了?!?/br>忽而撞上了書柜邊沿,幾本書傾倒下來,柯無憂忙伸手接住。他遞到一旁侍女手中,之后解衣上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低聲遣散了身旁侍弄的人們。“人呢?”半夜柯無憂聽到響聲,睜眼看見單獨一人站在床邊的賀眠,張口便問。那人像是剛回來,身上帶著一絲外面的寒氣。“沒找到?!?/br>“沒找到?”柯無憂支著胳膊起身,光著腳就下了床,伸手扯下賀眠臉上黑色繡金紋的半臉面具。他扯下面具時用力不小,硬是用面具邊角在賀眠臉上劃出一道紅痕,沒過一會便有些微微滲血。“我看賀大爺不是沒找到,是根本沒去罷?!?/br>他食指穿過眼眶的位置將面具轉了幾圈,隨手一拋將其扔到床上。另一只手扯住賀眠斗篷的扣結,對方一時猝不及防被他扯得向前踉蹌了一步,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眉。柯無憂像小狗一樣將自己湊到賀眠頸肩處抽了兩下鼻子,然后退后兩步站定,眼中罕見抹去了嬉笑。“若你真是去了,那娘子身上脂粉味重,你不會一點都不沾?!彼麑R眠笑了笑,隨手從一旁取了塊銀器把玩。“而你這一身若有若無的腥膻味,我不感興趣,也懶的追問?!蹦倾y器質地很軟,被柯無憂五指掰的變了形狀。“就像那四年的時間里你去了哪里,學了什么,爹娘說我不需要知道,你也不主動開口,我便不問?!彼蝗恍『⒆有箲嵰话忝偷膶y器擲出窗外,擊穿了那紙封的窗戶。“但若是你做出半點對柯家不利的事……”字句幾乎從緊咬地牙縫中擠出來,他看見賀眠終是將一直垂向一旁的目光投向自己,眼中是一片他望不穿的冰寒。“不敢?!?/br>柯無憂看了他很久,就這樣站在他面前盯著他。他突然覺得,可能從四年前賀眠走的那一晚上起,自己就不再認識他了。游若歸這幾天住在西廂房,離晏安住的地方才不過百步遠。今夜游若歸剛回屋,就看見桌案上有一東西。剛走近兩步又嫌惡地頓下,他抬起手捂住口鼻,被腥味一時嗆的呼吸不暢。書案上赫然一只被開膛破肚的錦鯉,腹腔內的雜物流了一桌子,血水混著不知名地液體順著紋路一路滴淌在地。雖說不可能會害怕這場面,但突然就這樣擺在眼前還是被惡心的一時間言語不能。他從想從臥房內拿些紙將它包起來扔掉,又踏進去兩步后疾步退出來,皺著長眉忍了半天才沒干嘔出聲。屋內塌上盡是被開膛破肚的死魚,有些被切碎地連哪個部位都分辨不出來,被隨意扔在房間各處,腹內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