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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首批進貨只需要二十萬,即便是北京上海之類的直轄市也只要求四十萬。吳老板吸了口氣?!拔迨f?我做南??偨涗N,也就是毛軍那家,才進了七萬塊的貨。再說,你看東西那頭,整整三分之一個門店都擺了一堆貨。我剛剛打款進了三車欄珊燈,倉庫都放不下了,真的沒五十萬那么多資金了?!?/br>“呵呵,吳老板,沒有壓力哪來的動力?至于資金方面,我知道溫州人融資能力一向是全國第一的!”“你。。。。。。好吧,我從來沒做過雨田。一次進了這么多貨,賣不出去怎么辦?”“這個不是問題。首先,允許你三個月之內不好賣的貨可以跟總部調換。其次,我不光負責給你店員做培訓,還會親自幫你至少賣上半個月的貨。還有啊,別說我沒提醒你。你最好把嚴老板的庫存也吃掉,大約二十萬出頭的樣子。你要是不吃掉,當心他用尾貨擾亂市場價格!”“我日你,司馬溪!開發客戶都是求著老板做,哪有你這樣子的?不光說話絕,做事更加絕!”吳老板實在忍耐不住,涵養和儒雅也沒了。扭頭對伙計喊道,“來人,送客!”司馬溪笑笑,走到門口的時候,扭頭喊了一句:“吳老板,都這么晚了,也不請兄弟吃個飯???”“滾!”還沒吃上吳老板的飯局,司馬溪先跟嚴老板吃上了。只是,這頓飯吃得這個糾結。從此,司馬溪這輩子也不肯吃花蟹。☆、第六十七章三天后的晚上,司馬溪與嚴老板坐在謝師傅餐廳的二樓。司馬溪推辭不過,點了幾樣菜。不過,在服務生剛要轉身離去的時候,嚴老板又添了兩樣菜,都是價格貴的。一個清蒸鱸魚,一個爆炒花蟹。司馬溪立刻明白了,這個樣子,看來到最后肯定還是嚴老板要掏錢。當下本來就發毛的一顆心,更加郁悶。這事,該如何委婉的去說呢?好讓即將出現的氣氛,不是那么尷尬?兩人邊吃邊喝邊聊。不談公事的時候,其實嚴老板還真是個很和氣的人?;貞浧饑览习鍖ψ约旱暮脕?,時常約自己去他家里吃飯;又想起他們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樣子。一時間心頭百轉千結,完全吃不出飯菜的味道。就連色香俱佳的爆炒花蟹端上來,司馬溪也沒有任何欲望。話該怎么說呢?其實這三天司馬溪一直在思量如何將影響最小化,只是一直到飯桌上依然沒有合適的言辭。這件事情一說出來,簡直就是要了嚴老板的命一般,還能怎么婉轉,怎么委婉?司馬溪仰頭灌了自己一杯啤酒,酒水滾入胃里,又向上翻涌酒氣。借著這股子勁,司馬溪毫無征兆的就開了口。“嚴老板,您與雨田的年度經銷合同這個月底到期。鑒于種種原因,我方不準備跟您續約了。很抱歉!”花蟹的大腿,其實是非常美味的?!按笸萺ou”,rou質絲短纖細,味同干貝;“小腿rou”,絲長細嫩,美如銀魚。嚴老板此刻正舉著筷子夾起花蟹的大鉗。那大鉗已經在制作的過程中,已經被廚師用專用工具敲開了細縫兒。只是,好東西也得看在什么情況下才能好?!芭尽钡囊宦?,蟹鉗跌入桌前的碟子里。“沒有緩和的余地了嗎?”“我也不瞞您,我已經同吳XX簽署了新年度的合同。如今,我只能說,很對不起!”不知道為什么,司馬溪并沒有因為愧疚而低頭,反而迎著嚴老板的目光?;蛟S自己心里也有點氣,之前跟嚴老板百般暗示,甚至最后都已經說出來:公司也要搶時間發展,難道你寧愿被放棄合作,也非得堅持自己的想法嗎?而當時嚴老板的回答是:是的!就是這句話,令司馬溪下了狠心,轉而去接觸五虎之首的吳老板。同吳老板的談判,也并不是臨時發揮,而是之前仔細思量過。吳老板最大的優點是年輕有魄力有強勁的進取心,缺陷就是有些少年得志狂妄自大。司馬溪偏偏就以打擊他的傲氣,另類的開發手段,成功的激起了吳老板的興致。“我去趟洗手間?!眹览习宓恼f完,便起身離開。那一瞬間,司馬溪清晰的注意到,嚴老板的眼圈都紅了。半晌,嚴老板才返回,簡單告辭,就留下司馬溪一個人,離去。司馬溪獨自一人,呆呆的盯著對面碟子里面的那只蟹鉗,心里亂糟糟,腦子里卻是空白一片,完全不知道自己再想些什么?;蛟S,從來沒有想到,一向善良的自己,現在竟然變得如此冷酷無情,心狠手辣。為什么會這樣?就像一個劊子手,狠狠的砍斷了嚴老板一家的稻草!二樓的空間是鏤空的形狀,邊緣用欄桿隔開,中間可以直接望向大廳,所以餐桌身側的過道就不會太寬。一名服務生手端裝著收拾完盤子的鐵盤,經過司馬溪身邊圍了躲避迎面走來的顧客,一個不小心,手上一歪,幾點菜湯便滴到司馬溪的左肩上。服務生慌忙將鐵盤子放在地上,掏出餐巾紙,手忙腳亂的給司馬溪擦著,連聲說對不起。司馬溪本來糾結的心情反而好了點?!皼]事,你又不是故意的。不過,畢竟把我昨天剛花了一千多買的襯衫給弄臟了。你要是幫我把對面的花蟹吃了,就不讓你賠了?!?/br>服務生一愣,不明所以,還以為是花蟹做的有問題,便換了張餐巾紙,捏住碟子里的蟹鉗要品嘗。司馬溪示意,讓他坐下吃。服務生吃了蟹鉗,奇怪的問道:“沒什么問題啊,做的明明挺好吃的,還很新鮮?!?/br>“哦,好吃嗎?”司馬溪臉上浮起了笑容,“那你把盤子里那四塊也吃了吧?!?/br>服務生倒也沒客氣,飛快的吃著。司馬溪安靜的望著他大快朵頤,心里慢慢放松。這個服務生是個胖子,長的肥肥的,卻一點都不像胖子光。但是這吃相,卻像極了司馬溪的光哥。司馬溪明白了,自己剛才為什么要那樣做。只是為了賺錢,為了光哥的幸福時光。不,是為了自己和光哥兩個人的未來。這是孤身南下的唯一原因!縱使,背叛了全世界,也要堅持這個信仰。對不起,嚴老板!司馬溪夾起一塊鱸魚rou,就像以前給光哥夾紅燒rou一般,伸到胖子服務生的嘴邊。那胖子一愣,機械的吃了進去。司馬溪笑了,說了一句話。“謝謝你!”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利多了,只不過非常忙碌。吳老板將嚴老板的貨一口吃掉,還多掏了十個點的“轉讓費”,成功成為雨田湖北區新任一級總經銷。吳老板才考取駕駛本,本來沒來得及買小轎車,居然干脆花錢租賃了一輛,整整訂了十天之久。而這一周里,吳老板親自上陣做司機,帶著司馬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