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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還有很多時間嗎?下個星期你就要結婚了,還有這么多事沒辦完?!?/br> “誰說我要結婚啦!”李南方急道,“我都不知道我要結婚了!” 李mama叉著腰,氣勢凌人:“你知道什么!再不趁現在把婚禮辦了,再過幾個月你還能穿得進婚紗嗎?你想被街坊鄰居恥笑你未婚先孕嗎!” 李南方心想,自家這點破事早就在院子里傳開了,臉皮早就丟沒了,什么時候李mama這么在意名譽這種虛無的東西了。 李mama把處在深深懷疑當中的李南方推出門外,無情地關上了門。 等李南方到婚紗店時白汧水已經等候多時。 雖然她覺得眼前這個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好看的衣架子。 回國的幾個月已經重新把他給養白了,皮膚好的人怎么看都很有氣質,何況是他這樣五官出眾的男生。 白汧水從她一進來就對著她笑,她走過去,斜著眼說:“你什么時候換的這么sao包的眼鏡?!?/br> 他揚了揚手里的文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為了生計?!?/br> 李南方冷哼一聲,其實今天白汧水的扮相還說很合她意的,這種西裝革履金絲鏡框的扮相非常符合她對禁欲系美男的想象。 不過表面上的樣子是要裝好的,對待像白汧水這樣陰晴不定的人物,喜怒還是不要外露為妙。 店里漂亮的導購小姐領著李南方試婚紗,原來簾子的另一側別有洞天。 整個內室寬敞明亮,高大的天花板每個棱角都有棕色的原木雕花裝飾,紅色的帷幔飄逸清透,供顧客休息的桌椅是锃亮的紅木,盛茶水的器皿是鑲金的紫砂壺,在房間的正中央坐著個穿著唐裝的束發女子,閉著眼撥著手里的琵琶,一排排潔白的婚紗整齊地被掛在衣櫥里,修長的假人被扭成優美的姿態,婚紗的美被展示得淋漓盡致。 李南方不常去高級會所,能布置成這樣的婚紗店更是一次沒來過。 她聞到了腐朽的金錢的味道。 李南方眼目發光,壓抑著心里的興奮,走到一排排的婚紗前,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潔白的裙蓬,嘴上卻挑剔地說:“你們家的婚紗怎么都是白的,雷同得我都分不清了?!?/br> 導購小姐端著茶杯碎步跑來,畢恭畢敬的端給她一杯茶,笑著說:“密斯李,你的婚紗在這邊?!?/br> 李南方被拉到一旁的小房間,她覺得導購小姐比她還興奮。 “刷”的一聲,房間的門簾被拉開,李南方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氣。 房間很小,只能正好放下一件婚紗,與其說是房間,不如說是專門建來存放婚紗的高檔禮盒來得恰當。這讓李南方想起了小時候去超市那些貨架上陳列的芭比娃娃,贈送的禮服后面是畫面精美的紙皮,不同的是,眼前的背景不是印的,是貨真價實的深紅色玫瑰,鮮艷的玫瑰花瓣飽滿,花瓣上的水珠晶瑩剔透,在頂端燈光的照射下更顯光澤。不同的是,眼前這件拖地長裙可以穿在身上,裙蓬覆在爛漫的紅玫瑰之上,蓬松的裙邊就像被花瓣染上了紅粉色,猶如被投入水中的染料暈開,往上漸染,整件婚紗呈現一種淡淡的粉色,紗裙上隨著顏色的深淺粘上了數量不一的碎鉆,上身是絲滑的淡粉綢緞,包裹著潔白的里襯,鎖骨處是淡粉的蕾絲,衣袖是合身的米白色蕾絲長袖。 李南方從沒見過這樣好看的婚紗,呆得久久無法回神。 “這世界上真有白先生這樣癡心浪漫的人,這件紗裙他一年前就訂制了,昨天才從法國運到,今天白先生久迫不及待地要把您領來了?!睂з徯〗阃低得蛑煨?,“密斯李真是好福氣,可把我們小姐妹羨慕死了?!?/br> 李南方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這件奢華美艷的婚紗,臉上除了震驚,更多的是疑惑,只見她注目了許久,喃喃道:“受不起?!?/br> 她“刷”地把簾子拉上,走回那幾排整齊掛著的婚紗,開始挑選。 導購小姐驚慌地跟著過來,焦急地說:“密斯李,白先生為您準備的婚紗不合您的心意嗎?” 李南方一件一件地翻找,從中拿出一件很普通的白色婚紗,對著鏡子在身上比了比,搖了搖頭又放回進去,又繼續翻找,選出一件胸前縫有閃亮水鉆的蕾絲邊婚紗,轉過身問:“這上面的鉆石是假的嗎?” “是……”導購小姐看神態自若挑選婚紗的李南方,急得額頭冒汗,“不是,密斯李,白先生給您準備的可都是真鉆,我們別看這寫了,快還上裙子吧,白先生要等不及了!” 李南方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拿著手里的婚紗就往更衣室走,高興地說:“我就要這件了,我要試這件?!?/br> 導購小姐攔不住徑直往更衣間走的李南方,實在沒辦法,只能跑出去找白汧水。 李南方關上門,長嘆了一口氣,靠在門背上無助地望著天花板。 手里的婚紗被她抓得生了褶皺,沉默了一會兒,她終于開始試婚紗。 望著鏡子里的自己,李南方面無表情,她試著扯出一個微笑,發現笑比不笑更苦大仇深。 于是她又嘆了口氣,拍了拍臉,理了理頭發,準備朝外走。 門外已沒有了琵琶聲,偌大的內飾沒有一個人。 李南方疑惑地往外走,突然看到那個裝著昂貴婚紗的人造禮盒前站著一個挺拔的西裝男。 白汧水聽到動靜,側身轉過頭,邪魅一笑:“你不喜歡我送你的這件?” 李南方抱著手臂,挑著眉朝他走去,挑剔的眼光掃射著那件粉色系婚紗,搖搖頭:“并不?!?/br> 穿著婚紗的李南方朝白汧水越走越近,走得越近她看得越清白汧水眼里的閃光。 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她和他并肩站著,像欣賞藝術品一般審視著花叢中的婚紗。 白汧水的目光卻從沒離開過她。 她皺著眉望向白汧水。 “你干嘛看我,”她指指前面的婚紗說,“看它去!” 白汧水的手繞到她的腦后,把她的束起的馬尾解開,她的頭發一下沒能逃脫地吸引力散落在肩上。 李南方慌亂地籠著自己的頭發,叫道:“你干嘛!” 白汧水笑得很溫柔,幫她把碎發別在耳后,聲音軟得一塌糊涂:“你真好看?!?/br> “你真好看”這四個字猶如石破天驚的雷暴,劈得李南方那叫一個膽顫心驚,嚇得她往后退了好幾步,從脊椎傳來的陣陣寒意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白汧水向她走進好幾步,撫上她籠著頭發的雙手,明而亮的雙眼注視著他心愛的女人,又說:“你真好看?!?/br> 李南方被這樣近距離的注視看得尷尬,臉頰被他重復的話語燙得羞紅,她低下頭不敢接觸他的目光?;艁y得像只不知所措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