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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麻將,在陽臺上搓了起來。 玩得累了,李南方兩人回房休息。在關鴻天的要求下,他們換到了另一間朝湖的屋子,因為除了一樓的前臺服務人員,整棟樓就他們四人,雖然隔音效果不好,倒也清凈無擾。 這天夜里吃過晚飯,李南方覺得的特別困,想是前幾日玩得太瘋留下的后遺癥。 她早早睡下,辛向楠跑去陸夏鳴的房里串門。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南方覺得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辛向楠正繳她的頭發玩。 “幾點了?”,她到他懷里蹭來蹭去,問:“你怎么還不睡?!?/br> 辛向楠拍了拍她的背,神秘地說:“帶你去個地方?!?/br> 李南方揉揉眼,看了眼手表,居然是凌晨一點。 “要到外面去嗎?” “嗯?!?/br> “就我們倆嗎?” “嗯?!?/br> 李南方起床披了件衣服,嘟囔道:“什么呀,搞得這么神秘?!?/br> 辛向楠幫她帶上眼鏡,笑而不語。 辛向楠領著她躡手躡腳地從旅店的小門出去。 一出旅館,徹骨的風一下子就把李南方吹醒了。 她壓低聲音問:“這時要去哪呀搞得這么神秘?!?/br> 辛向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不想帶那兩人?!?/br> 似懂非懂的李南方跟著他繼續往前走,他們走的是旅店后面的小路,這里雜草叢生,可以聞到淺淺的水汽。 水聲越來越大,水味越來越重。 “到了?!?/br> 李南方見辛向楠撥開前面的草叢,里面隱匿著一艘小木船。 辛向楠把手伸向李南方:“過來?!?/br> 李南方扶著他的手跳上船,緊接著船身被推著往前走,“咚”地一下滑進了湖里,濺起了層層水花。 辛向楠也跳上船,船身劇烈一晃,好在他身手了得,很快維持了平衡。 夜晚游船和白天完全不一樣,沒有任何指示,前面一片漆黑,他們像是在深淵巨口里航行,有種莫名的可怖。 靜謐的環境讓李南方也不住壓低聲音:“我們這是要去哪呀?” “湖中心?!?/br> 木槳劃水的聲音在空曠的湖面被無限放大,因為黑夜,原本清澈見底的湖水也變得漆黑慎人。她最喜歡將手伸進水里劃水玩,可現在總覺得水里有什么神怪會被他們驚擾。 突然,“咯噔”一聲,船身好像被什么拉住了,李南方緊張地回頭,辛向楠停止了劃水,只聽他說:“到了?!?/br> 她望望四周,一片漆黑。 辛向楠走到她身后,輕輕地摟住她。 “我們來這干什么呀?” 辛向楠抱著她,笑著說:“抬頭看?!?/br> 李南方聽話地抬頭,她不知用什么語言形容自己此刻的感想—— 無限的夜空中,鋪滿了星星,她從沒見過這么多星星,好像天上的哪位仙子打翻了裝滿碎鉆的器皿,撒了一整片天。淡藍色的星星散發著神秘的光芒,直到這時她才明白,為什么幼兒園教的兒歌里說“星星會眨眼”。小的時候,家里曾經有一套拼圖,封面是浩瀚無垠的星河下有位少女正仰望星空,她從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天空,那時視力極好,每天晚上都會抬頭期待能有一片畫里的星空,mama對她說,那是畫上的不是真的,時間長了,漸漸的,她也開始相信那只存在于畫里。這就是她為什么如此執著于“星月夜”的原因,它可以帶給她更真實的感受。 可是她怎么能忘了,藝術源自生活,一定是有人見過這樣子的星空,才能畫出那樣子的星空。 耳畔有不知名的蟲鳴,還有時而吹來的風聲,木船上下起伏,這一切都在提醒她是真實發生的。 好像被擱置了很久不切實際的幻想,有一天突然成了真。 李南方靠在辛向楠懷里,望著繁星點點,突然就濕了眼眶。 她突然明白了為什么那天辛向楠以為自己有事去不了,就和蔣星去“星月夜”,原來他只想看看她一直期待的到底是什么, “辛向楠?!?/br> “嗯?” “是不是我想要什么,你都能給我要到???” “是?!?/br> 原本是開玩笑的一句話,李南方卻被自信的辛向楠逗樂了:“女人的胃口可是很大的,她們的心思你是猜不到的,你怎么能說這樣的大話,將來你怕是要栽跟頭?!?/br> 辛向楠不以為意,在她耳邊說:“為你,我就能實現?!?/br> 李南方轉過身,定定地望著他的眼,無比認真地問:“現在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你能為我辦到嗎?” “哦?”辛向楠好像突然來了興致,好奇地問:“你想要哪顆?” 她隨手一指:“那顆!” “山頂上的那顆?” “對,就是山頂上的那顆!” 辛向楠朝她背后一抹,笑道:“它已經下來了?!?/br> “在哪?” “在水里?!?/br> 李南方看他演得這么起勁,玩心大起:“那你快給我撈撈,我的星星泡在水里太久了可不好?!?/br> 辛向楠真的俯在船邊在水里撈起來。 “撈到了嗎?” “還沒有?!?/br> “現在呢?” “快撈到了?!?/br> 李南方看他探出去大半個身子有些擔心,拉著他的衣角,緊張道:“別撈了別撈了,我不要了?!?/br> “撈到了?!?/br> 辛向楠把身子收回來,李南方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她湊近一看,在他攤開的手掌之上,竟真有一件閃光之物。 鉆石戒指。 那是一枚再簡單不過的鉆戒,沒有華麗的鑲邊,是最簡單的款式,鉆石也不大,猶如一顆未泡發的小黃豆。通透的鉆石折射著星星的光,微弱卻純粹。 李南方一頓。 她沒有驚慌,也沒有狂喜,好像在某個時刻他們已經達成了默契,這一切是那么的理所當然。 終究是走到了這一步,就像拿著既定的劇本,腦子里這一幕已經排演過很多遍,事情該是這樣發展,就像他們理所應當地相愛。 李南方突然笑出聲來。 “你騙人!”她指著遠處山頂上的那顆星星,“它明明還在那!” 辛向楠的眉眼稍稍彎起,雙眸里全是她的影子,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說道:“嗯,對不起,我騙了你?!?/br> 他拿起戒指,聲音低啞而虔誠:“那你能不能原諒我?” 李南方的手指穿過指環,她的指尖從此有了辛向楠的溫度。 她得意地舉起手展示在他眼前,笑道:“想得美,我得一輩子懲罰你才行!” 夜色很美,遼闊的星空勾勒出遠山的輪廓,從湖面刮來的風帶有草荇淡淡的腥味,潔白的紗簾偶爾漂浮,像仙子拖地的裙角。 涼風習習,從床上走下來一人,理好亂飛的紗簾,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