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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毀約的也是她,要是讓他自己去吃那還不如訂外賣省事。 “可是我不想再訂外賣了?!?/br> 辛向楠雖是一臉淡漠,卻有說不出的若有若無的委屈,就像一個懂事倔強的小孩,合理地討要另一種口味糖果讓人不忍心拒絕。 “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李南方慈愛地試探,“家庭聚會?” 要是能把人帶到固然好,既不算她爽約也不違背母意,但這么唐突的邀請,不同人會有不同的感受,就比如她莫名地對陌生人感到恐懼,要是一個朋友帶她去見和對方關系很親密而自己又不熟的人,她會油然而生一種排斥感,就算是朋友談了個新男友請吃飯,赴約的好姐妹人數也一定要占上風她才安心,跟同齡人見面姑且這樣了,何況是頭腦清晰的長輩。所以她從不強求別人去赴不想赴的約,這也導致了就算她自以為和尹昌昌談了三年的戀愛,直到他們兩個分手她的父母也沒見過尹昌昌本人。 像辛向楠這樣惹人憐愛的小帥哥,她更是舍不得逼他,當然對于他那冷漠的性子,她也不抱什么希望。 誰知辛向楠眼睛亮亮地答道:“好?!?/br> 李南方覺得他答應得這么爽快真是對不起自己豐富的心理活動。 因為是周六,路上并不擁堵,沒半個小時他們就到了英雄酒店。 在沒進紫荊花包廂之前,她其實很疑惑母上反常的行為,平時她也沒少一個星期不回家吃飯,甚至于一個星期不回家,他們三個要是下館子也會選擇性遺忘她,怎么今天叫她叫得這么不容反抗。 當她推開包廂的門,她就明了了。 她實在愚蠢,居然忘記了紫荊花是一個能容納二十個人的包廂,一個四口之家出來吃飯怎么用的著這樣的大廂呢。 人,中間的大圓桌坐滿了人,而此時圍成一圈的人都齊刷刷地往他們這邊看。 只安靜了三秒鐘,里面的人炸開了鍋。 走近了她才認出里面坐著的是院子里相熟的幾家人。 院子里李南方這一輩的,幾乎全都是從人民小學,市四十一中讀出來的,剛剛好他們幾家人的小孩都是同一年入學,可以相互幫忙不說,就算是明里暗里拿小孩來攀比攀比,也是要較別人家交往更密切些的。 她還看到了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同學——白汧(qiān)水。 這小白臉真不愧于當年她力排眾議為他爭來的班草稱號,美利堅的風沙沒讓他滄桑,艱難的課業也沒讓他的頭發變得艱難,上學的時候她就時常嫉妒他的美貌,怎奈這小妖精天生麗質不知擄了多少姑娘的芳心,他確實在“怎樣讓自己變得陽剛”這門學問上頗有研究,卻不如他突擊兩小時數學滿分成效卓著。李南方就特別妒忌他長得好、人緣好、成績也好,她覺得有這樣的條件不游戲花叢簡直就是暴殄天物,要是她具備這樣的條件她自信地覺得喜歡她的人都不懂得要排到幾光年以外了。白汧水就是這樣一個金光閃閃的人,整個初中李南方就活在一種叫“白家那孩子”的陰影里。她以前常常意yin等她飛黃騰達了要如何如何羞辱他,令人憤恨的是自己樣樣都差了人家幾百光年,想要羞辱他估計得是下下下輩子的事了,每念及此,她就“白開水白開水”的叫他,拿他的名字開玩笑,過過嘴癮,很是解氣。等到長開了,拔高了,很有男子氣概的時候,白汧水不負眾望的成為了人人向往的男神,眾人紛紛夸贊李南方慧眼識人,很有眼光。長得好、人緣好、成績也好的白汧水成了學校里的風云人物,不知姑娘們芳心暗許的同時,又有多少男孩子為他埋下情種。而那時,他們上了高中,李南方再也沒和他說過話,因為他們再也沒碰過面。 這是這么多年來第一次李南方得以好好地看看白汧水,好在他終于還是吸收了點太陽光,讓天天往臉上敷面膜的她找到了些許安慰。 毫無預兆地“被參加”這樣人數眾多的“聽說你很牛逼可是我比你更牛逼耶”的家庭聚會,她感到很不自在,一說到不自在又想到身旁還有一個理論上講應該比她更不自在的人。 她尷尬地望向辛向楠,向他投以抱歉的目光,哪知他根本沒在看她,倒是面帶微笑淡定自如地看著這一大桌的人。 小小年紀不怯場,面對一群閱歷豐富的觀摩團(老流氓)能有如此膽識,值得夸贊,這以后要是有一些不利的花邊新聞,單憑著氣場也能震退一些膽子小的記者。 總歸是見過大場面的,李南方很快反應過來,向叔叔阿姨們一個個地問好。 李南方默默地在心里又給辛向楠加了兩分。 “李南方,這是哪家的孩子啊,長得這么好看?” 李南方鄙夷地看著一臉疑惑不解的慈母李mama。 這不就是你讓找來的人嗎。 但橫也只敢在心里橫,若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拂了母上的面子,是要被處以極刑的。 于是她一臉嬌羞地欲言又止:“我……我的新同事,辛向楠?!?/br> “哦~就是約你一起吃飯的同事??!” 李mama顯然是覺得沒達到她想要的效果,又補了一句:“我在想怎么叔叔阿姨請吃飯都不愿意來呢?!?/br> 整個屋子的人都一副了然的樣子。 李南方配合地紅了臉,扯了扯辛向楠得衣角,抬眼仰視他,一米七三的她竟然也有了小鳥依人的感覺。 “你怎么不跟大家問好啊?!彼穆曇魷厝岬们〉胶锰?,給旁人聽來就像是在撒嬌。 整個屋子的人都發出了意味不明的癡笑。 “我怕我說錯了什么惹你生氣,”辛向楠笑盈盈地看著她,“你又要不理我了?!?/br> “啪嗒——” 原本sao動的人群都安靜了,轉而望向白汧水。 “哎呀,你看我們家汧水,見到南方激動得杯子都打翻了?!卑譵ama笑道。 白汧水在一旁咳嗽了幾聲。 李南方不禁打了個寒顫,心里像裝了個躁動不安毛雞蛋。都多少年沒見過的人了,這猝不及防的玩笑使得本來就因為多年不見而相互尷尬的兩人更加尷尬了。 再有個多事老媽這一點上,他們倆也也真是同病相憐。 她笑瞇瞇地望向白汧水,這小白臉臉白的一大弊處就是臉紅紅得很明顯,眼睛一和她對視上,臉就變得愈發透紅。 “阿姨您可別取笑我了,B大的白汧水就讓我望塵莫及,現在的他一肚子的洋墨水,我哪能跟他比啊?!眲e的李南方不知道,對付阿姨,與其夸她年輕漂亮氣色好,不如夸她的孩子更易討得對方歡心。果然白mama就笑得跟朵花似的。 她和辛向楠剛想入坐,又一件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顯然這屋子里的人除了李mama的確沒有人想到會多出一個人來,而整個飯桌就剩一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