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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他?!泵扇孕艥M滿。明姬朝他瞥了一眼,不再多說什麼,起身離開蒲團,走到供奉著玄鶴雕像的神龕後,掀開了黑色布簾。簾後,竟是個比石室大了數倍的天然洞xue。石壁上鑿了不少凹洞,里面點著四季長明的鮫油燈?;鸸鈸u曳,照亮了洞xue中央一個深藍色的小水潭。幾株鮮紅如血的水草就在水中飄來晃去。細看,那水潭越往下顏色越深,最後已是墨黑一團深不見底,而水草的根部也一直往潭底深處延伸著,不知何處才是盡頭。明姬跪在潭邊,從黑袍底下伸出只雪白的手,輕輕摘了一段水草。“我會制藥,國主請回吧?!?/br>蒙泉大喜,謝過巫女,眼看時辰已晚,當即辭行。回到寢宮門前,已過了三更。他正急著去看那個應該還在床上暈睡的人,執事的宮女稟告說薄小侯爺先前來求見,現在還在書房等著呢。“這小鬼,又有什麼要緊事?”蒙泉皺眉,但還是轉身向不遠處亮著燈火的書房走去。薄青背負著雙手,正煩躁地在書房內來回走個不停。聽到腳步聲由遠及近,他一掃愁容,興奮地朝踏進書房的蒙泉迎了上去。“國主,我聽侍衛說,你已經把那姓岳的擒住了??彀阉唤o我大刑伺候,逼他把解藥拿出來?!?/br>蒙泉失笑:“我白天不是已經讓御醫給你診治過,根本就查不出你中了什麼毒。依我看,岳斬霄那樣的高手肯定不屑用毒,他多半只是嚇唬你,給你吃的壓根就不是什麼毒藥?!?/br>薄青垮下臉,直搖頭?!靶赵赖恼f是慢性毒藥,御醫查不出來也不出奇。萬一是真的,我可不就給他害死了。國主,你就將他交給我審問。是真是假,我都要叫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毕氲胶尢?,不禁咬牙切齒,白凈漂亮的面孔也變得猙獰起來。“這可不成。他中了迷藥,還得睡上個一天才會清醒?!泵扇纫研膭?,哪肯把岳斬霄交由他人處置,勸薄青道:“你不用著急,等岳斬霄醒了,我會勸他交出解藥?!?/br>“他肯乖乖地交出來麼?直接用刑不就行了,何必費那麼多周折?”薄青不滿地咕噥著,但國主既然都這麼說了,他只得點點頭,不情不愿地告退出了書房。他坐在轎中,始終擔心著身上的毒,越想越是窩囊。從小到大呼風喚雨慣了,還從沒吃過這種大虧。偏偏平時對他極為縱容的國主忽然轉了性,不幫他也就罷了,居然還一個勁地偏袒起岳斬霄。“哼!”他一拳打在身下的錦墊上,磨牙。動不了姓岳的,回去拿姓岳的那個弟弟出氣也一樣!海生正做著夢,海上原本風平浪靜,慢慢地起了風,海浪越來越大,他和兄長乘坐的木船劇烈搖晃,驀然一個滔天巨浪打來,木船傾覆,他整個人也飛了出去──“??!”身體重重摔在堅硬的地面,他頓時痛醒了,睜開還有些惺忪的睡眼,在刺目的蠟燭光里看到一張怒氣沖沖的俊俏臉蛋。“小、小侯爺!”他揉了揉眼睛,按著還在隱痛的腰骨站起身??吹阶约貉厦黠@的一個鞋印子──不用說,他是被小侯爺踢下床的。再一望薄青身後,空無一人,海生殘存的睡意不翼而飛,心也揪緊了。昨晚兄長押著小侯爺入宮救人,他起初也想跟去幫忙,兄長以太危險為由拒絕了。他想到自己不會武功,去了說不定反而成為兄長的累贅,便留在府里等消息。眼下只有小侯爺一人返回,難道兄長竟已失手?“我哥呢?”“哼,他已經成階下囚了,你別指望還有誰會來救你!不過嘛──”見海生面露驚慌,薄青倒斂了怒容,用折扇托起海生的下巴,皮笑rou不笑道:“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手頭,應該也有解藥吧?只要你交出解藥,我可以放你一馬?!?/br>“我沒有解藥……”海生一邊搖頭,一邊心虛地垂下目光。那天他暗中問過兄長,到底給小侯爺吃了什麼毒藥,才知道兄長只是隨手搓了顆泥丸,哪來什麼慢性劇毒。但要是照實說,小侯爺沒了顧忌,他可就處境堪憂了。“沒有?!”薄青壓根不信,暗忖這家夥定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揚手一巴掌打得海生半邊臉立時紅腫,再一腳將海生踹倒,踩住他肩膀厲聲道:“你不肯說是不是?我倒要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海生接二連三遭他打罵,脾氣再好也不禁火了,暗氣這小侯爺長得好看,卻原來是個蠻不講理的主。伸手抓住小侯爺踩在他肩上的腳踝用力一扭,他雖然沒習過武,常年迎風破浪,臂力極強,小侯爺猝不及防,竟被他結結實實掀翻在地。“賤珠奴,你還敢還手!”薄青氣急敗壞,一個挺身壓住海生,一手叉著他喉嚨威脅道:“快給我交出來!”另一只手已伸進海生懷里去找解藥。“呃……咳咳……”海生被他扼得直翻白眼,臉皮也發紫了。他雙手拼命胡亂揮舞著,抓上了薄青的胸口,想推開他。入手竟是兩團酥軟,他好奇地用力一捏,又有彈性──“啪!”又一記耳光甩上他的臉。耳鳴眼花中,那個壓在他身上的人卻也像被火燒一樣跳了開去,白凈的面孔漲得通紅,嘴里更是蹦出一連串的咒罵。“yin賊、色魔……”海生捧著熱辣辣脹痛的臉,神智倒是被徹底打醒了,一時難以置信,聲音也結巴了:“你、你是、是女的?……”這個刁蠻驕縱的小侯爺,居然是女兒身!難怪他第一眼,就覺得小侯爺比他以前見過的姑娘都標致。“對、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你是──”“你給我閉嘴!”薄青又氣又窘,有心想把海生再痛揍上一頓,聽到外邊打更的路過,怕海生大聲嚷嚷鬧得府里人盡皆知,便壓低聲音警告道:“你要是敢向別人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的嘴,再把你剁爛了喂狗!聽到沒有?”又狠狠瞪了海生一眼,轉身離去,將兩扇房門摔得震天響。海生呆了半天,撓頭。這也不能怪他??!光看那小侯爺的狂妄勁兒,誰會想到竟是女扮男裝。不過這下算是把人得罪狠了,他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一時惴惴不安起來,躺回床上後輾轉難眠,情不自禁又想起適才摸到小侯爺胸部的奇妙感覺,他臉一熱,越發地心猿意馬,哪還睡得著覺。第95章亂臣94頭腦昏沈沈的,全身也都像陷在棉花堆里,懶洋洋地不想動彈。鼻端,聞到絲縷馥郁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