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2
真傻還是裝傻,才不過跟他一起吃了幾頓飯,就滿口答應要給李冀說一門好親事。 他本以為他只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倒沒想到,短短幾天的功夫,他就成功湊成了這門親事。 而且,那姑娘還是他的親侄女,莫家的嫡親孫女。據說,這個莫初雪,品貌端莊,性子溫順,年齡也同李冀相當。無論從哪一條來看,都與李冀相配,的的確確是不二人選。 不過,他也因為此事,看清了莫玄齡的居心。為了上位,不惜犧牲自己的親侄女。 這種人,他既得用著,也得防著。當然,必要的人時候,該棄就棄,省得日后有什么后顧之憂。 他記得年前,有一次莫玄齡來向他求助,被他的人給攔在了門外。 結果,當時莫玄齡就不干了,口口聲聲在門外高喊,他幫他覓到了一樁好親事,也該給他安插個一官半職。 他一聽這話,當時就惱了。命令管家將他趕出去,再不愿看他一眼。敢跟他堂堂一個宰相做生意,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以物易物,那是經商之道,斷不是他的為官之道。 李冀看著李相復雜的面色,慢條斯理的又道: “您有所不知,年前,她誤食了砒霜,用盡法子才撿回一條性命。這次病情發作,正是因為砒霜的毒性,仍有一部分在體內殘留?!?/br> 第二百零三章爭吵 “發生這么大的事情,為何從來聽莫家人提起過?”李相聞言,心口一驚。 按理說,莫家既與李家定下姻親。出這種事,無論出于什么原因,莫家人都該同李府通個氣。 李冀冷冷笑了笑,“那莫玄齡,您還不知道。當初極力撮合這門親事,無非就是想叫莫氏一族借您的光攀上高枝兒。那件事,八成也是他做主,叫莫家人三緘其口的?!?/br> 他的眸光漸轉陰冷,面上的那一抹陰鷙也越發顯露。 他原就對那個要與他成親的莫姑娘不感興趣,自然不會專門去打聽莫家的消息。直到劉允提醒,他才恍然明白,原來可以拿這件事做文章。 或許,還能成為毀掉那紙婚約的契機。 他從未像今天這般滔滔不絕過,以至于李相聽了他的話之后,并沒直接回答。而是瞧著他的面容,從上到下,細細打量了一番。 李相的心情有些復雜,“莫玄齡那個人,心思太多。為父原就沒打算用他。不過,那樁親事到底不錯,若不然,為父也不會答應?!?/br> 當初,他費盡唇舌,用盡手段,才叫二兒子松了口,答應下來。 眼見著親事就要塵埃落定,可偏偏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又出了岔子。 兒子的話一字一句,聽起來并非故意捏造,而是有據可依。 莫家的所做所為,雖叫他憤怒??伤忧宄?,一旦這樁婚事毀了,自己這個兒子,日后一定不會再另外娶妻。 如此一來,所有的努力和心血都會付之一炬,一切重回原點。 所以,他只是順著李冀的人話說了下去,并沒有直接表明,他會取消這門親事。 說到底,就算娶回來的是個病秧子,也會比叫別人看李家的笑話好得太多。 “父親的意思呢?”李冀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冷然的眉眼之間,透著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 李相權當沒看到,他垂下頭漫不經心飲了一口茶,而后輕描淡寫答道:“莫家人做事,實在不合規矩。不過……” 他話鋒一轉,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李冀,又道:“莫姑娘的病,為父一定會找個醫術高明的郎中來給她治?!?/br> “父親?!崩罴揭бТ?,攥著拳頭,拔高了音量,“一個正常人,會連砒霜也分不清!” 言外之意,便是莫初雪吞砒霜之事,并非意外發生,而是蓄意為之。 “冀兒,休得胡說!”李相厲聲道,“那莫家姑娘不管是容貌還是才華,根本不在你之下,又豈會是個癡傻兒!” “父親!”李冀攥緊了拳頭,一雙黑眸之中,滿是憤怒,“您寧肯要一個隨時會死的兒媳,也不愿要她,是么!” “砰” 黑色的天幕上,綻放出一朵絢麗的煙花,大地在一瞬間被照的極其明亮,然后又恢復成死寂的黑。 李相面色鐵青,握著茶盅的右手,緊緊攥著,似要將那青瓷的碗壁捏碎。 若不是李冀以性命相脅,他早就將那女人浸了豬籠,豈能容她活到現在。 “冀兒,你聽不懂父親的話么!”他瞪著李冀,一字字的道:“那莫家姑娘就是死,也得死在我們李府!就是死,也是你名義上的妻子!” “呵呵?!崩罴铰勓?,陰側側的笑了兩聲,扭頭轉過去開了門,對著門外命令道:“進來吧!” 門外站著一個婦人,垂眸低頭,一幅唯唯諾諾的樣子。 “二少爺?!彼Ьo了嘴唇,不安的道:“老爺,老爺……沒同意……” “我叫你進來!”李冀怒道,伸過手去,緊緊的拽住她的胳膊,一用力將她整個人拉了進來。 “你這賤婢,既然還有臉來見我!”一見她,李相氣得咬牙切齒,順手抄起茶碗就往她身上砸過去。 李冀急忙斜跨一步,身子擋在那婦人前面。茶盅不偏不倚,猛烈撞擊了他的胸膛之后,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茶水濺了李冀一腳,連他胸前的衣服,也被沾得濕漉漉一片。 “二少爺?!蹦菋D人嬌嗔一聲,忙掏出帕子,滿含柔情的替他擦拭起來。 “父親,有什么沖我來,與青娘無關?!崩罴教ы?,冷冰冰的盯著李相,目光里飽含恨意。 瞧見李冀當著他的面,不顧死活的替青mama擋了那一下,李相已然出離了憤怒。此時此刻,聽見李冀這般說,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他站起身,指著李冀,胸腔似有團火在燒。一張略顯蒼老的臉因為憤怒而劇烈的抽搐著,自牙縫中擠出的兩個字,像是冬日里的冰錐,“逆子!” “都是老奴的錯,跟二少爺沒有關系,求老爺念在二少爺還小的份上,權當他是胡說,莫要跟他一般見識!” 嗅到空氣里的冰涼氣息,青mama一咬牙掙脫了李冀的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眼淚直流。 “青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