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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煜順著葉憫指的方向望過去,遠處天幕中正矗立著一座高塔。雖說現在是黑夜,看得不甚清楚,但那座塔似乎是在塔頂放了什么寶貝,照耀的那一片天都隱隱發亮,如同白晝。江煜點了點頭,說道:“嗯,看到了?!?/br>葉憫解釋道:“那座塔就是尊上的住處。平日里尊上如果在西洲的話,大部分時間都在那座塔樓里。偶爾也會去街市上轉轉。那座塔樓的頂樓,是禁地。決不允許外人進入。給你提個醒,免得你誤闖?!?/br>江煜說道:“連你也不能進?”葉憫點點頭:“頂樓是尊上的寢室。尊上吩咐過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內。曾經有一個漂亮的女魔,也是尊上的手下。企圖勾引尊上,擅自上了頂樓,結果被尊上處死,尸體掛在街道口那棵榕樹上三天三夜,以儆效尤。從此,那座塔的頂樓除了尊上,就再沒有人敢上去了?!闭f話功夫,二人已經到了塔樓下面。江煜抬頭望去,高聳的塔樓直入云霄,白墻黛瓦,除了最頂層亮如白晝,其余皆匿于黑暗。乍一看,那最頂上的一層樓倒像是掛在湛藍天幕中的最亮的星。這座塔樓的名字倒也是與樓體很是相稱——摘星樓。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摘星樓的大門處沒有人把守,想來是魔尊的地界,也沒有人敢在這里放肆。葉憫停下腳步,轉身對江煜說道:“你且先在這里等著,我進去通報尊上?!闭f完,轉身走進了大門。江煜站在門外,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無意間便瞥到了進門處的朱紅色大柱,上面寫了一副對聯,瘦金字體,雋永飄逸。只是內容讓江煜不大理解。其辭曰:南塔輕吟夢惺忪,玉樓深鎖多情種。南塔,玉樓,江煜想著,大抵指的應該就是眼前這座摘星樓了。只是江煜不解,一般門前的對聯大都是祥瑞福兆之意,怎得這對聯卻給人一種寒蟬凄切之感。未等江煜細想,葉敏便從里面出來了,說道:“公子,我家尊上在頂樓等你。你自己上去吧?!?/br>江煜點了點頭,向葉憫道過謝后,便獨自上了樓梯。樓梯是普通的環形樓梯,江煜道也不急著向上走,難得來一次西洲,又是頭一次進這摘星樓,青年好奇地東張西望著。不過說實話,這樓確實沒什么好看的,每層樓都差不多的裝潢,每層樓都只有兩根小小的蠟燭燃在樓梯兩側,其余地方便只能借著月色,看得不甚清楚。而且江煜一路向上,沒有看見一個人,感覺很是是詭異。硬要說特別之處,就是每層樓的窗戶都是特別大,三面通風。第56章知意3好大一會兒,江煜抬頭看著頂樓的亮光就近在眼前。江煜上樓的時候一層一層數了,自己一共上了九十七層。最頂層是九十八層。江煜頓了片刻,抬腳繼續向上走去。最頂層的確和之前不一樣,樓梯兩側接連不斷地夜明珠,照的如同白晝,想來頂樓上也有不少。然后就是地板上鋪上了軟軟的地毯,應該是白貂皮做的。那成色,一看就價值不菲。江煜在心里暗砸了一聲:嘖,有資本的男人!當江煜踏上了最后一節臺階,終于看見了想要見的人。只見南辭靠坐在窗戶邊上,一條腿隨意地耷拉下來,一條腿彎曲撐著拿著酒壺的手臂。一如既往的黑衣,上面紅線繡著的金睨獸栩栩如生。鬢邊幾縷青絲隨著風輕飄,微微有些凌亂。“你來了?!蹦限o回過頭說道。江煜點了點頭,說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你怎么才來?!”南辭微微有些怒氣。江煜被問得一愣,有些不自在地解釋道:“我把翎羽帶回去后,還去了趟飛鴻殿,然后把飲溪也帶了過來?!?/br>南辭略顯委屈地垂下了頭,撅著嘴說道:“在你心里那些人都比我重要嗎?為什么最后才來找我?”江煜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平日里溫柔親切的南辭,怎么會這般....幼稚地無理取鬧?最后,江煜眼神瞟到了南辭手里拿著的酒壺,心下猜測,莫不是喝醉了?“南辭,你是不是喝醉了?”江煜問道。“咣當——”一聲,南辭手里的酒壺磕到了窗角,順勢滾落到了地上。南辭仍然坐在窗戶上,雙臂抱膝,將頭埋進雙臂間,悶悶地說道:“沒有!”這下江煜算是確信了,南辭的確是喝醉了。換做平日里的南辭,萬不會作出這般幼稚的行徑。江煜看著窗邊墻角處空了的好幾個酒壇子——嘖,漫天星。后勁兒這么大的酒,他也敢當白水般這么灌?江煜也知道,對待醉酒的人千萬不要逆著他們的話,不然可就沒完沒了了。“好,沒醉沒醉,你先從窗戶上下來吧?!苯险f道。南辭抬起了頭,看著江煜,撅著嘴說道:“你過來?!?/br>江煜依言走了過去。窗戶的高度并不高,南辭坐上去,也就和平時站著差不多高。不過倒是很寬,想來當時南辭建造的時候,就考慮到要往上面坐了。“抱我下去?!蹦限o張開雙臂,依舊可憐巴巴地看著江煜。江煜氣得有些好笑:“魔尊大人,請問您今年幾歲?”南辭聽到江煜的話,眼眶里立刻蓄滿了淚水,似乎下一秒就要掉下來:“阿煜你都不抱抱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江煜見南辭這樣子,立馬投降了:“好好好,抱抱抱,你千萬別給我哭出來啊?!苯嫌行o奈,天知道他最怕的就是眼淚了。今天晚上算是讓他打開了眼界了,萬萬沒想到堂堂魔界首尊喝醉之后居然會像一個孩子一般撒嬌哭泣。一聽到江煜松口,南辭立馬從窗戶上躍起,朝江煜懷里撲去。江煜一個沒有站穩,二人雙雙倒在了地上。好在地上鋪著上好的地毯,這一摔,江煜倒也沒有受傷。這時候,江煜有些慶幸,幸好南辭懂得享受,在地板上鋪了白貂皮。不過即便如此,南辭這么大的一大活人,硬生生壓了下來,江煜依舊不好受。尤其是眼下,南辭的頭還埋在他肩窩處!溫熱的鼻息噴在江煜耳側,鬧得青年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