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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煜問道。雪姥看著江煜,緩緩說道:“那株曇花有一只寒冰熊王守候。那只寒冰熊王與那株曇花屬于共生關系。一旦寒冰熊死去,冰雪曇便會立即枯萎,反之亦然。也就是說,你必須在不殺死寒冰熊的情況下,拿到冰雪曇的花蕊,且時間段必須是明日晚的亥時到子時之間。你們既然斬殺過螭吻鯨,就應該知道,萬年神獸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br>江煜仔細聽著,暗暗記下了雪姥的話。雪姥見江煜這般沉思,便當作他知難而退了,正準備開口,卻聽見江煜又說道:“那株冰雪曇的花蕊是可以直接用手拿嗎??”雪姥一聽,有些驚訝。她剛剛說那么多,就是想看到這小子知曉其中利害,甚至她都想好了,只要這小子打退堂鼓,她便可以讓他隨意去雪山采一株千年雪靈芝就好。畢竟,她也是難得見到天資如此之高的蚩尤后人,她也不想這等好苗子就這么灰飛煙滅。只是,她沒想到,江煜完全沒理解她說的話,還是執意要去采那株冰雪曇。其實,江煜又何嘗聽不出此行的危險,他又哪里不知道,如果先采一株雪靈芝幫南辭壓制住火毒,二人再合力去取冰雪曇,勝算會大些。只是,萬年螭吻鯨的內丹世上只此一顆,且天山雪姥親自施法救治,也是極其難得的機會。倘若等南辭醒過來之后,二人再去采那株冰雪曇,錯過了時間不說,他們又去哪里才能再弄一顆萬年神獸的火屬性內丹呢?退一萬步講,即使什么都找齊了,誰又敢肯定天山雪姥會再次出手相救呢?如今三界之內,論醫術,比天山雪姥還要高超的,除了天帝,自己也想不到其他人了。所以,萬年螭吻鯨的內膽只此一顆,明晚又是冰雪曇開花之際,再加上天山雪姥的醫術。天時地利人和,江煜相信,這個時候幫南辭清除火毒,勝算是最大的。即便此行兇險異常,他也要險中求勝!江煜轉身看著石榻上的昏睡的人,暗暗下定決心。南辭....他值得最好的。最好的內丹,最好的藥材、最好的醫術。雪姥看著江煜的神情,便知道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也不再勸阻。倘若自己真能幫這小子清除火毒,那也算是功德一件了。雪姥想了想,這才開口說道:“既然你去意已決,我也多說無益。這袋子里是一些七香果,是寒冰熊最愛吃的。你在這兒休息一晚,明日便動身去吧。不過,即便是有冰雪曇花,我也只能說有五成的把握能徹底清除。不過,壓制火毒是沒有什么問題?!?/br>江煜點了點頭,道了聲:“多謝?!北銓⒛谴拥钠呦愎b進了自己的儲物囊。然后走到了南辭的身邊,解下了南辭腰間的儲物袋,拿出了當時從螭吻鯨那里得到的內丹。江煜拿著內丹走到了雪姥身邊,說道:“雪姥姥,這顆就是螭吻鯨的內丹,您先收著吧......倘若我回不來….就拜托您幫忙找一株雪靈芝救助南辭了?!?/br>雪姥低頭看著那顆紅光流轉的寶石,片刻之后,點了點頭,伸手將那顆寶石接了過來。把玩著手里的寶石,雪姥笑著說:“小子,我看你對那位南小子用情不淺吶。你們倆應該不是普通的朋友關系吧?”江煜本來正思考著,一聽雪姥這有些調侃的話,頓時老臉一紅。下意識瞥了眼身后的躺著的青年,見南辭還是昏睡的模樣。這才松了口氣。片刻后,輕微地點了點頭,算是應了雪姥的話。雪姥也沒在說什么,拿著那顆內丹便掀開了一道簾子向里室走去。江煜跟在雪姥后邊,也掀開了簾子,探了個頭進去,好奇得東張西望。掃了一遍里室,江煜這才發覺,這個山洞還真是別有洞天。里室四面的墻壁上被造成了臺階狀,上面放滿了大大小小的藥罐。最里面還放著兩個圓形的大花壇,里面種著各種各樣的綠色藥草?;▔車€放置著幾塊玄天火石。想來這些綠色植物都是生長在溫熱地帶的,想要在這里生長,可不得拿玄天火煨著。里室正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石臺,上面還放著一個長寬約莫二十公分的藥鼎。藥鼎這東西江煜見的不多,天界倒是有仙官煉藥,但是江煜大多都是遠遠掃見,轉身便拋到腦后了。誰讓他對煉丹制藥沒多大興趣呢?江煜印象最深的藥鼎就是苗疆之行時從辛克族拿到的九足鼎,畢竟經自己親手把玩過,不過這個鼎和九足鼎明顯不同。九足鼎呈青銅色,其上雕刻著毒舌蟻蟲,看樣子就讓人難生好感。而這個藥鼎的鼎身確實白玉所制,龍紋花樣,看起來溫和潤澤。雪姥將那顆紅色內丹放在石臺上,便拿起一把小鏟子轉身向那兩個花壇走去。江煜看雪姥的舉動,便知她開始準備救助南辭的藥材了。便也就不打擾,輕聲放下簾子去了外室。江煜挨著南辭和衣躺下,好在這石榻上鋪了一張雪白色的獸皮,倒也不那么硌得慌。江煜枕著左臂,盯著洞頂的石頭發呆。這一晚上,他想了很多。自己小時候在師門的事、飛升后在天界的事、接受天帝任務后下界的事、再遇到南辭后的事......數不勝數的前塵往事在江煜腦子里走馬燈似地閃過。也使得江煜想通了許多。他想通了百年前南辭的一些話;想通了自己成就花神后,為何總愛端著一副溫雅柔和的模樣,那副模樣到底像誰?;想通了自己心底那抹溫柔究竟是什么時候產生的?從何而來?甚至想通了、自己于南辭,究竟放在了一個什么樣的位置,有什么樣的情愫。直到明月高懸,江煜才困倦到睡去。.......第二日,江煜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雪域的天,亮得總比其他地方要早些。雪姥在里室忙活了一晚上,并沒有出來。江煜也沒打算去打擾雪姥,起來后簡單地整理了一下。江煜坐在石榻邊上,看著石榻上依舊昏迷的黑衣青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江煜輕輕地俯下身子,緩慢地湊近南辭。當江煜的唇碰上南辭額頭的那一刻,青年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嘴里呢喃出了聲:“阿煜......”江煜聽見南辭說話,如彈簧般立馬撤了回來。江煜屏住呼吸盯著南辭,只是,石榻上的青年卻再沒了反應。江煜松了一口氣,幸好,原來剛才只是在夢囈。不過,想到南辭沒有意識的情況下還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