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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唐無恕說的話,獻給王爺的又是誰呢?待到天色已經黑了,唐無恕才來告知他們說顏悔已經醒了。三人隨后進了司命的房間,只見顏悔坐在床邊,目光呆滯的看著地面。臉上淚痕明顯,顯然是剛哭過。唐無恕拿過熱毛巾,跪在地上輕輕擦著顏悔的臉。片刻,等到唐無恕起身走到一旁,江煜這才開口說話:“顏少爺,你知道些什么?都說出來吧?!?/br>第27章織幻2片刻,等到唐無恕起身走到一旁,江煜這才開口說話:“顏少爺,你知道些什么?都說出來吧?!?/br>顏悔依舊盯著地板沒有說話,好大一會兒,江煜都以為顏悔沒有聽清打算再次發問時候,顏悔抬起了頭,看了江煜一眼,又緩緩低下。這才開口說道:“我阿娘名叫安如歌,是一名歌女。當年也是藝館的頭牌,我從出生起就生活在藝館。來藝館的男人都是壞蛋。我阿娘一直賣藝不賣身,沒少被那些流氓欺負調戲,我阿娘接客的時候不讓我在旁邊,我有時候偷偷看到了,也氣不過,就會上去揍那些男人。但是那時候我小啊,我打不過他們,他們就會打我,拳打腳踢,朝我腦袋上踹。還會砸場子,然后他們還要找大娘賠錢,大娘還得對他們陪著笑臉,回頭就又要罵我阿娘。還總說我是小雜種,有娘生沒爹養。要不是看我阿娘年輕貌美曲藝高超,早就將我和我阿娘掃地出門了。那個時候藝館里的jiejie們總是站在大娘那一邊,指責我阿娘的不是??蛇@些根本就不是我阿娘的錯啊,我有時候就想,我就根本不應該被生下來。如果我不被生下來,就不會讓阿娘偷偷抹眼淚了那個時候一直特別恨負了我阿娘的那個男人。直到七歲那年,藝館里來了一群人,要接我和我阿娘走,我現在還記得大娘接過一沓銀票時笑嘻嘻的嘴臉,那是我見過的大娘第一次對阿娘笑的那么開心,不過一點也不是發自內心的,就像是平時接客時候一樣,很虛偽,包括藝館里那些jiejie們,很討厭她們,因為她們笑的都很虛偽。我還記得她們都在背后說什么草雞也能變鳳凰什么的,我明白她們那是嫉妒我阿娘。那個時候藝館里只有繹心姐是真心待阿娘的,對我也很好。大娘欺負阿娘的時候也只有她會站出來說話。阿娘后來進了純云山莊,就和以往的人斷了聯系。最開始的時候,阿娘讓我叫顏慎行爹爹,我很不習慣,顏慎行也不勉強我,對我和我阿娘也很疼愛,那個時候我也以為我和我阿娘的好日子來了,再也不用過以前那種看人臉色的生活了。可是過了幾個月后,山莊里來了一群客人,顏慎行就讓我阿娘彈琴唱歌,我當時得知消息之后,很害怕我阿娘又會變成一前陪笑的日子,急忙趕去大廳,可是我去的時候,我阿娘已經唱完了,正坐在那個客人的懷里,顏慎行還坐在上面笑嘻嘻的喝酒。我那個時候很生氣,還沒沖進去就被侍衛打昏了。后來等到我醒來時,顏慎行就告訴我,我阿娘已經跟別人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從那之后我就恨上了他,再也不叫他爹爹。我不但恨顏慎行,我還恨他?!鳖伝谡f著,抬頭瞪了一眼唐無恕,接著說道:“我知道顏慎行是派他來監視我的,不讓我去找我阿娘。當初如果不是他將我打暈,我也許就不會和我阿娘分開了。我阿娘初入山莊的那年,我才有了名字,我阿娘給我起名叫顏不悔。她說,她不后悔認識我爹?!?/br>顏悔摸著配劍上的劍穗,自嘲的笑道:“呵呵?我爹?我爹是誰?顏慎行嗎?他也配為人父?虛偽!自從我阿娘走后,我就把名字改了,我叫顏悔。我后悔和我阿娘來到這里。我阿娘,也一定后悔認識了他?!鳖伝谡f著,聲音有些顫抖,到最后,江煜明顯能聽出少年刻意壓制著情緒,盡量平緩的說話。江煜看著低著頭的少年,豆大的淚珠子不住的落到了手背上。卻聽不見少年的哭聲。有些明白他平時的囂張跋扈是怎么來的了,但是,同情歸同情,事情還是要弄清楚的。江煜出聲問道:“那你知不知道為什么你阿娘會出現在后山?還有那個小孩子,和你長得一樣對嗎?”顏悔搖搖頭,說道:“自從我阿娘被送走之后,我就再也沒見過他。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出現在后山,那個小孩子確實是我小時候的樣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br>江煜、南辭對視了一眼,心有默契,看來此事只有顏莊主知道了。南辭看著唐無恕,又開口問道:“不知顏少爺的母親是被哪位王爺接走的?”唐無恕說道:“十年前的楚王,當今的圣上!”.......待到司命將顏悔送出小院回來的時候,江煜、南辭二人已經回了自己的房間。江煜看向南辭說道:“顏悔的話里有幾分真?”南辭沉思了一下,說道:“應該是真的。顏慎行確實是一個世故圓滑的人,這樣的人很可能為了某些利益背信棄義?!?/br>“那我們是否要直接找顏慎行?到目前還不知道這第五件靈物是什么東西?!苯险f道,雖說今天顏家的陳年往事讓他很是好奇,但江煜到底是沒忘了此行的目的。南辭笑了笑,看向江煜,說道:“靈物不急,江煜難道對顏莊主的故事不感興趣嗎?”撇了一眼南辭的笑容,江煜暗諷道:“我不像魔尊大人無所事事,我對別人的事情沒、有、興、趣?!闭f到最后,還一個字一停頓。“我打算明日回西洲?!蹦限o說道。江煜聽完一愣,不解南辭怎么突然換了話題,疑惑地問道:“你回西洲做什么?”“看來阿煜對我的事情很有興趣,原來我不是別人啊?!蹦限o從善如流的說道。江煜一聽便明白中了那人的計,又聽見眼前人調笑的語氣,氣不打一出來,深吸了一口氣,不怒反笑道:“你當然不是別人,你可是我夫人吶!”到最后幾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等著看眼前人尷尬或者羞愧的模樣。然而,南辭并沒有露出什么異常的表情,依舊面露笑容平靜的說道:“夫君,夜已深了,我伺候夫君就寢吧?!?/br>江煜看著眼前沒皮沒臉,順著桿子往上爬的人,徹底崩不住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