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2
抱起來,白色的衣袍上還帶著血腥味,也不知道他殺人那么血腥殘忍,怎么能讓自己的衣服滴血不沾。朝閩走回房間里,將葉宇放回床上,又放下帳幔,隱去了外面的光亮。床上頓時陰暗起來,葉宇試著抬手,也不知道朝閩對他干了什么,身體根本動不起來。“這個世界,很無聊?!背}伸出手,一寸一寸地撫摸著葉宇沒有血色的臉孔,他垂眸時,眼里有一抹光色流轉。葉宇眼珠子轉了轉,黑漆漆地倒影著朝閩的身影。他不懂朝閩怎么突然變成一個四十五度角憂傷明媚的中二少年,一句七個字的,并且毫無意義的話都能斷成兩截來說。“我很小很小的時候,還在一個女人的肚子里?!背}說的明明是過往的事情,臉上卻毫無回憶的表情。“他們說我很厲害,天資一流,天生就是‘無’屬性的人?!彼p輕地笑起來,帶著某種奇異的純真,明明都三十歲的老男人了,笑起來依舊讓人心里一顫。葉宇一口郁悶之氣還堵在胸口,可是卻被朝閩勾起了好奇之心,“你在肚子里,就能聽到別人的話?”“是啊,我很厲害的?!背}笑臉竟然一下就燦爛起來,眼角微微上勾,多情柔軟。這完全不科學,就算聽得到,也不可能還記得住。難不成朝閩大腦發育異常,還沒有出生腦袋就有平時嬰兒的兩倍大了?葉宇眼神詫異地盯著他的頭,也沒有瞧出這頭型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比平常人好看倒是真的。葉宇又搜搜這身體原主人留下的破碎記憶,屬性是什么玩意?一搜才斷斷續續地知道,這個坑爹的武俠世界竟然還有所謂先天后天體系,記憶資料亂得跟碎掉的拼圖一樣,不廢話地說就是,先天都是習武最佳的體質,跟后天那些路人甲完全不同,什么丹田經脈或者悟性都牛到爆。先天者還分出一小撮的頂級習武體質,也就是說先天還自帶屬性。什么火水土木,還有更加坑爹非主流屬性,例如佛性魔性……“無”是個什么玩意?沒有屬性就沒有屬性,需要簡化成無嗎?“然后我出生了,接著就是冰冷,無止境的冰冷。他們將我放在冰潭里凍起來,割開的我的四肢經脈,流干我的血液,再開始將我的皮膚翻過來,刻上花紋,那花紋很痛,一直都在痛,后來我不怕痛了。他們將我從吊起來晾干,我還記得所有人都很開心,因為他們覺得,我很厲害?!?/br>“流干你的血?”葉宇聽懵了,一出生就放在冰水里,不凍死了,凍死就算了,還放干血,割斷手腳筋,往血rou里刻花紋,晾干?這不是制作魚干吧。哪里厲害了,這個鬼故事完全沒有邏輯感。“因為這樣才能制作出,我這樣的怪物啊……”朝閩微笑不變,眼神卻深沉起來,他低下頭在葉宇耳邊吹拂一下,略帶涼意的呼吸讓葉宇的耳后敏感處立刻泛紅。葉宇又覺得血氣上涌,轉眼就看到朝閩那張勾魂臉近在咫尺,什么怪物,就是一妖精。“后來,他們一直給我換東西,換經脈,換皮膚,換血rou……我不怎么痛,只是覺得有點冷,可其實也不怎么冷,就是難受……”朝閩話語突然急促起來,他臉上竟然出現一種興奮的微顫,“對,難受,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在難受什么?!?/br>你在興奮個什么勁?葉宇一臉面癱,一副你講什么鬼故事我都不怕的模樣。不是他不想感同身受,而是朝閩講的這些玩意實在太超出他的想象力了,眼看朝閩還在這里活潑亂跳的,怎么可能被人放干血,剝皮換rou,那分分鐘會死人。朝閩又不是真的怪物,還能是不死之身不成?“直到有一天,我將手插到一個男人的心臟里,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他身體里的溫度跟我不同,很熱,我感到快要被燙傷了?!?/br>葉宇嘴巴扭曲一下,想問什么,可是看著朝閩一副自聊自嗨的樣子,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不過朝閩將他撂倒,放在床上只是為了給他講床頭故事?“后來,他們讓我開始殺人,一個接著一個地殺?!背}的情緒有些落寞,他對葉宇輕聲地抱怨,“殺太多人了,我不喜歡?!?/br>一下就變成小孩,身體又沒有逆成長,完全不可愛。“為什么要讓你殺人?”葉宇實在是沒事做,只能跟著朝閩編故事玩。“一統江湖?!?/br>“一統江湖?”這什么爛梗?“我是最好的殺人武器,我可以殺死任何人?!背}的手指已經解開葉宇的上衣,他眼里沒有一絲欲望,只有清澈的水光?!翱墒撬麄冇钟X得不滿意,將我重新囚禁起來,可能是我不聽話,因為我誰都殺,只要是人無論敵我都殺?!?/br>越聽越不對勁,葉宇困惑地看著他,看不到他臉上的悲傷,憤怒,仇恨,連一點動容都沒有。就好像他就是在講一個無關緊要的故事,僅僅只是一個故事而已。“我開始感覺到無聊,從洞窟里走出來將他們都殺了?!?/br>這是變態進化史?充滿了番茄醬的渲染效果。“殺光所有人后,我開始對這個世界感到好奇,所以我獨自一個人走遍江湖,去拜師學藝??墒敲總€看到我身上花紋的老頭子,都想殺了我?!?/br>“你不是在講故事?”葉宇突然問,他心里已經隱隱有些猜測,連聲音都不穩定地抖了一下,可是前期那些換東西的經歷實在太挑戰他的常識。朝閩很有耐心地說:“是真的?!?/br>是真的……葉宇突然想起朝閩先前,在月光下那個破碎的樣子。那一切都是被人割下來,又換上去的嗎?眼眶轉瞬一熱,葉宇眨了眨眼,“他們,他們是誰?”是什么喪心病狂的瘋子,才會對剛出生的朝閩下那種死手。葉宇感到自己額頭上的青筋都在暴跳,僵硬麻木的手指氣得顫抖不止。“照世俗的稱呼,父親,母親,叔叔,表哥,或者還有祖父祖母之類的?!?/br>朝閩好心地笑了笑,“沒事,他們都不在了?!?/br>臥槽你個大爺,得拉出鞭尸才能泄他心頭之憤,一群畜生。朝閩伸手安撫地順了順葉宇起伏的胸口,“我對什么都感到好奇,什么都想學習,后來一個厲害的老頭罵我,無心無情,孤獨一生,永受詛咒。他說我是一個死不掉的怪物,會不斷再生,手被人剁掉只要養一些時間就能長出來,皮膚被割開,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