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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米高的懸崖飛泉,他笑著說:“這妻難道是葉宇?老友徒弟的婚事,怎么也要送上禮物啊?!?/br>泉水潺流依舊,只空余一盤殘棋。劍意石場,殺氣劍氣直指馬車。因為朝閩來得突然,那些來參加聯盟的高手雖然都到昆侖門,可是并沒有住在昆侖門內,也就來不及一起來圍堵朝閩。出來的全是昆侖門的子弟,個個如臨大敵。葉宇沒有立刻反應回來,妻是哪個妻?結果朝閩直勾勾地盯著他瞧,沉默了一下,才沉穩地說:“吾妻葉宇?!?/br>這句話,同樣傳遍了整個昆侖門。葉宇……一口老血反咽下去,伸出手指抖抖抖地對著朝閩,跟他拼命的心都有了。這種被迫倒插門,還插得全世界都知道的憋屈事,就不要到處宣傳可以嗎?而且以前被正道追殺不清楚原因,以后被追殺也不用原因了,都朝閩的老婆了,殺你還需要理由?朝閩這是要將他往死里逼啊。就算他僥幸不死,以后除了留在這個家伙身邊,根本無路可走。“別激動,它又要生出來了?!背}伸手捂住葉宇的肚子,感受到里面種子的蠢蠢欲動。雖然這句話沒有響遍昆侖門,可是馬車外哪個是耳朵不好使的,別搞得他像是孕婦!葉宇從來沒有覺得,吞一口血,會吞得這么艱難痛苦。朝閩指尖開出一朵金蓮,按入他的體內,才對葉宇溫和地說:“你先坐在這里,我出去一下再回來?!?/br>這模樣,如果不是才十幾歲,活脫脫就是一副國名好老公。葉宇感覺體內因為金蓮的進入而舒適起來,又看到朝閩嘴角含笑,低頭那一瞬間的溫柔。一時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第54章不堪入目朝閩下了馬車,寬袖長袍,十幾歲的身材單薄,臉色蒼白,山頂大風吹拂而過的時候,他還會弱弱地咳嗽兩聲。這哪里有一代魔頭的氣勢,比居家的純良少年還要純良。葉宇坐在馬車里,頭伸到馬車外,看到的就是前面幾百把寒光凜然的長劍指著,還有幾百雙冷酷毒辣的眼睛狠狠地看著一個可憐的孩子(……)為什么,朝閩看起來那么可憐無依,而前方正派昆侖門看起來那么的……大反派。葉宇都快要忍不住想過去將朝閩拉回來,要他別那么不要命地過去給人剁。朝閩伸出手指摸摸了自己的嘴唇,好像在壓抑胸腹內的咳嗽,他毫無殺氣,平靜得可怕地看著前方擋路的幾百人,輕聲說:“你們要攔著我嗎?我只是路過,想上天峰摘朵花而已?!?/br>說得是那么無辜,那么的有誠意。昆侖門弟子集體在內心里狂吐槽,天峰就是他們昆侖門最重要的地方,是歷代掌門的居住地,個個一來都要路過天峰,當他們昆侖門都是死人啊。朝閩等了一小會,他表情似乎帶著某種迷惘,看起來精神渙散無比。風再次揚起他白色的衣袍,讓他看起來輕薄得快要被風席裹而去,他似才反應回來地自言自語,“那我就殺人了?!?/br>話落,人已經出現在最前面的青衣弟子面前,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朝閩伸手奪下一把劍,轉瞬劍起劍落,站在最前面一排弟子十來人就感覺到劍氣襲來,脖頸一涼。這個動作太快了,快到根本看不到朝閩在動。只是突然間就發現他換個位置,手里拿著一把劍,那些被割裂的頭顱還沒有掉落,只有一絲血腥味突然出現,驟然間,血腥味變大,乍然爆裂開,十來顆頭全部摔下,血濺了一地。風冷,血更冷。朝閩只是輕輕咳嗽一下,聲音輕柔地說:“叫你們別耽誤我的時間?!?/br>什么單薄瘦弱,什么無依無靠,什么臉色蒼白,都被血水潑過去。葉宇兩只眼睛里只有那十來顆咚咚咚滾落的人頭,渾身僵硬。這是他第一次直面,朝閩這個男人的殘忍。還殘忍得特別淡定,沒有在他臉上看到一絲殺人后的情緒,比呼吸還自然。朝閩邁開一步,低頭看著手上這把不怎么樣的長劍,因為動作過快,上面沒有殘留下一絲血氣,前方的昆侖門弟子本能地往后退開。石場上形成一個很詭異的畫面,一個少年低著頭,僅僅只是向前一步,就嚇退一大群人。葉宇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內心是什么感受,他覺得自己該害怕,可是害怕只占一小部分,剩下的感受很陌生,他愣愣看著朝閩的背影,心跳慢慢在加速。“朝閩,你竟敢殺我門徒?!币粋€憤怒的聲音響起,昆侖大門里飛躍出一個白色的身影。葉宇只覺得眼前一花,就看到那個從門里飛出的男人站在朝閩對面,整個人肅殺無比,滿頭白色的長發激動地跟著主人的動作而揚起。白毛神經病。是昆侖門的人。也就是說正派要殺他這件事情妥妥是真實的。葉宇捂著肚子,他肚子里真的有花?朝閩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說:“借道而過。如果不借,那么以血開道?!?/br>雪融廢話不多說,手蹭過劍鞘,直接斷劍出鞘,空氣霎時冷凝起來,連風都凝固在這一刻的殺意中。葉宇坐在馬車里,不僅心跳,連手指都在抖動著。他專注地看著朝閩跟白毛的對峙,總覺得蠢蠢欲動。腹部傳來撕裂一樣的劇痛,可是他沒有吭聲,任由這種疼痛啃食他的血rou。他跟朝閩差太遠,跟白毛也差太遠。要是沒有自保的能力,葉宇第一次想明白,如果沒有力量,那么就算能退隱也無法活下去。朝閩皺下眉頭,似乎察覺到什么地回頭,接著腳一踏整個人凌空往馬車這邊快速飛來。身后是雪融冷聲的喝斥,“休走?!?/br>斷劍一斬,竟然硬生生掀翻了石頭,裂開了石場,霸道至極的一劍,直追朝閩而去。朝閩頭也不回,手里普普通通的長劍往后一橫,劍光撕碎了可怕的攻擊,長劍出現裂痕,朝閩看都不看就將劍往下狠插,長劍直直插入石場中央,攔住了雪融剩余的全部暴動劍意。葉宇只覺得眼花,朝閩整個人已經撲入他的懷里,然后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臉湊近低聲對葉宇說了聲,“別動,我來壓抑它?!闭f完,頭一仰起,含住他的唇瓣。嘴唇上微涼而濕潤,葉宇驚訝地瞪大眼睛,朝閩卻趁機將自己的舌尖探入他的牙關,深入他的嘴里。這個吻不算強硬,可是卻無法躲開。朝閩的眼睛沒有閉上,就跟葉宇那雙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