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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坐在最后面看著窗外風景了,嚴寒識趣地坐到孟曉身旁。孟曉像發現新大陸般看看嚴寒又回身看看陸正豐,來回幾次,嚴寒忍不住用胳膊搗了他一下。“孟曉,要不你跟明遠說說,咱倆一屋得了?!眹篮那脑诿蠒远湔f道。“怎么想起跟我一屋了?被欺負了?你活該你,現在才想起我,閃邊兒去?!泵蠒砸桓毙覟臉返湹臉幼?,嚴寒想發火又不得不忍住。“胡說什么,跟你一屋怎么了?還當不當我是好兄弟了?”嚴寒心想著單純的孟曉好騙。“哼,少來了,我知道了,你想訛我請你吃海鮮?門兒也沒有,那天廠家請客還笑我貪吃,才不上你的當呢?!泵蠒宰砸詾槭堑慕掖﹪篮男⌒乃?。“我請你行了吧?!眹篮蟮?,但孟曉已經戴上耳機,假裝什么都沒聽到。午飯后,嚴寒第一時間趴在桌子上,將臉深埋在胳膊里,他怕陸正豐喊他去海邊,但他假裝換姿勢抬頭時,發現陸正豐早就不見人影,嚴寒失落失望。之后的幾天,嚴寒跟陸正豐被巨大的奇異氣氛包圍著,他們很少講話,偶爾的交談也不會有眼神交流,碰個正著也都笑得僵硬尷尬,嚴寒感覺就快被壓抑得窒息了。“算了,你搬我屋吧,受不了你們兩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的?!边B孟曉都看不下去了,說得嚴寒無言以對。十天的外出學習所剩無幾,本以為會成為生命中難以忘懷的旅程,卻不想變成了痛苦悔恨的夢魘,嚴寒想著,狠狠地往包里塞衣物。“你要干嘛?”陸正豐從外面回來,看見嚴寒的舉動,嚴寒沒有回答他,仍舊手上不停地忙碌著。“你這是干什么???”陸正豐急忙走上前,按住嚴寒的胳膊,嚴寒低著頭,咬著嘴唇不說話。“怎么?你不跟我一屋了?”陸正豐語氣透著質問,緊緊盯著嚴寒的眼睛。“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我沒那么死皮賴臉,礙你的事?!眹篮踩滩蛔⑦@幾天的委屈發泄出來。陸正豐沒了話語,顯然氣得不輕,他拽過嚴寒的背包,把衣服掏出來扔床上,嚴寒急了,上來就奪過背包,把衣服用力塞回去,陸正豐更氣,重新搶奪背包,嚴寒左閃右躲,被陸正豐按住他的胳膊,不能動彈,但現在的嚴寒,力氣也不小,兩個人很快亂做一團,陸正豐憑借身高的優勢,把嚴寒放倒在床上,壓在身下,衣服早就散落一地,嚴寒被禁錮得面紅耳赤,四肢吃痛,但他仍舊暗暗反抗。“小樣,就憑你,跟我較勁?!标懻S也憋得臉通紅,咬著牙,狠狠地對嚴寒吼道。嚴寒雙眼通紅,兇狠地瞪著陸正豐,兩個人離得很近很近,每個接觸的肢體部位都進行著力量的較量,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陸正豐感覺身下的嚴寒漸漸松弛了下來,他稍微減小了力量,果然不見嚴寒反抗,他仍舊不敢脫離嚴寒的身體,只是擒著嚴寒的手臂漸漸松開,他就像個勝利者,喘著粗氣,俯瞰身下的臣子。嚴寒的眼神一點點變得靈動,陸正豐看得滿心疑惑,待他回神時,嚴寒眼角不斷涌出guntang的淚水。☆、Part.37(三十七)“嚴寒,你……”陸正豐被嚴寒的眼神嚇到,從嚴寒身上起身,手足無措地待在那里,嚴寒用手臂蓋住眼睛,不讓陸正豐看他流淚的樣子,只有輕微的啜泣,身體也隱忍著顫抖。陸正豐慢慢坐回床邊,想把嚴寒的擁進自己的懷里,嚴寒本能地抗拒著,卻被陸正豐不由分說地拽入懷里,緊貼著自己的的胸口,他輕聲說道:“對不起,哥錯了?!币痪渲贝列撵`的話讓嚴寒終于沒能忍住,將陸正豐撲倒在床上,扎進他的胸口,嗚咽起來,盡情宣泄著,再也不想離開。不知過了多久,陸正豐擔心嚴寒憋壞了,試著挪動手臂,但嚴寒緊緊地抱住不讓他動,最后陸正豐索性張開雙臂,任由嚴寒的淚水將胸口的衣服打濕。“你睡了嗎?”嚴寒問出這句話時,大連的夜已經沉靜了好久。“沒,一直陪著你?!标懻S悠悠地回答。“你是不是后悔了?”嚴寒耳朵貼著陸正豐的胸口,聽他的心跳。“沒后悔,沒啥好后悔的,就是怕對不起你?!标懻S嘆著氣。“那你不理我!”嚴寒還對前幾天的事耿耿于懷。“嚴寒,你跟我不一樣,我有老婆孩子,你的人生才剛開始,這么做是我太自私?!标懻S急急忙忙地解釋,嚴寒感覺他的心跳加速了。之后的談話嚴寒記得不清楚了,只是當走廊零點鐘聲敲響回蕩的時候,陸正豐突然湊到嚴寒的耳邊?!吧湛鞓?,嚴寒?!标懻S如輕聲的話語如春風拂面,嚴寒耳朵癢癢的,然后他仔細琢磨陸正豐的話,算算日子。“你怎么知道是我生日?”嚴寒忍不住問道,驚喜中透著幸福感。“傻小子,賓館登記的時候我瞥見你的身份證了?!?/br>“呵呵,又老了一歲?!眹篮猿暗?。“我也沒準備啥禮物?!标懻S抱歉道。“有啊,小海螺,那個就行?!眹篮Φ?。“哦,對了,有禮物?!闭f著陸正豐開燈下床,在自己衣服兜里一陣摸索。“手掌伸我面前?!标懻S命令的語氣,嚴寒疑惑地將手掌攤開伸到陸正豐面前。陸正豐嘴角輕揚,從身后拿出一個明晃晃的圓環,套到嚴寒的中指上,嚴寒驚訝道:“這不是你的寶貝嗎?”嚴寒從跟陸正豐熟識后,就經常見他小拇指間來回轉動圓環,明晃耀眼,尤其在工作中遇到難題時,陸正豐習慣一邊皺緊眉頭思考,一邊來回摸索轉動指尖的圓環。準確的說,那是一顆螺母,是陸正豐從德國進口設備上拆下來的特殊材質制成的高級螺母,陸正豐用切割機將它切割成硬幣的厚度,又將原本寬厚的外圍切割成了六邊形,中間的母絲也被他用磨光機磨掉,最后成為一枚精致的藝術品,在陸正豐長年累月的把玩下,棱角都磨得圓潤,色澤明亮。“中指好像下不去?!眹篮€沉浸在驚喜中,陸正豐自言自語道。“戴大拇指成扳指了,小拇指又太松?!标懻S來回套住嚴寒的手指,嚴寒笑而不語。“得,就它吧?!弊詈箨懻S選擇了無名指,套上以后大小正合適,他也滿意的笑笑。“陸正豐……這可是無名指?!眹篮椭^轉動無名指上的圓環,心花怒放又忍著輕聲問道。“無名指就無名指吧,誰叫你手指這么細,我戴小手上正好?!标懻S怪嗔道。